就在不久前,安道然送来了一杯酒,说是王爷向太子殿下赔罪,请太子饮下。琳琅天无奈,只有喝了了事。
高明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像是在沉思,又像是要下最后的决定。
“要是这么说来,他说的好像都是实情?让老道困惑!”安道然摇头不已。
原来高兰已经回来,向父亲报告了一切,云安寺庙四周果然是琳琅天派来的人,经过审问,跟太子殿下说的一模一样。而高灿回来也说没有任何可疑事情发生,最为重要的,巡河的士卒按照约定,在今天傍晚时分突然撤掉了。
“他们已经过去了?”高明确定无疑后,无奈地摇摇头,“毫无破绽。要说是真的,他会真心实意地替本王谋划?鬼才信呢。你要说他暗地地里捣鬼,可这些事都实现了,都在为本王而做,又如何解释?”
安道然咬牙切齿:“王爷,此人太厉害,他在囚牢中还能左右外面时局,难道不可怕?不能留他!”
高明含笑不语,却转过身来。
“儿呀,你可要好生准备过河!虽然我们前面有一小队人马已经顺利过去,但远远不够,你要多派人手趁天色昏暗过河。“他这样吩咐高灿,但儿子却根本不相信:“父王,你怎么就这样相信他。你就不怕其中有诈?万一安培突然发难,我们没有回头路!”
安道然笑道:“公子多虑了。王爷还真不怕他有诈呢!”
高灿将信将疑:“难道今天真的能过河去!”
“会的!”高明肯定地说,安道然也点点头,显得信心百倍。
正说话,琳琅天总算醒了过来,高明嘘寒问暖了一番。琳琅天摸了摸自己脑袋,还好还在,但是,莫名其妙的疼痛怎么回事?
安道然笑道:“太子爷,看来那一盏菊花酒果然见效果了。“
”菊花酒?什么意思?”琳琅天脑袋瓜子又是一阵疼痛,他勐然想起来,那天起誓的时候,他们共同喝过了一盏菊花酒,那酒里有问题?还是刚才的那杯酒?
”是啊,太子殿下,菊花酒过于凉寒,所以王爷加入了一点调左料,可以叫太子殿下的脑袋时不时的能够得到休息一下。“安道然慢慢地说。
“这么说,你……叔叔还是不相信侄儿,还是留了后手?”琳琅天大怒。
“没有办法,侄儿呀,事情太大了,稍有不慎那就是满盘皆输。叔叔不得不小心谨慎,不过,叔叔是相信侄儿的,以您的体力,就算下了一点东西也不要紧。”
高灿听了,大乐:“父王真是幽默,那菊花酒里放了左料还叫小事?我明白了,父亲可是把看家的毒都使出来了吧。”
“自然,对太子哪能不尽心?”安道然笑得像鬼。
琳琅天这下子尝到了恐惧:“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应该是百日散吧。”高灿笑道,“也就是百天内不吃解药,那就是魂飞魄散,故名叫百日散。”
“啊!你……你!”琳琅天说不出话来,高明却笑得很开心:“太子殿下不用担心,解药呢,我们这里没有,不过帝都城里有人有。再说了,凭借着太子的聪明,一百天帝都怎么可能还拿不下来呢。既然拿下来了,解药自然奉上,太子啊,不用担心,只不过隔上三五日可要受一些罪过了。哈哈哈!太子可要受点罪了。“
琳琅天无语,看着他们狂笑着出去,心里恨不得立即杀了他们。
老东西,你得意吧。可你想不到吧,在你眼皮子底下,我可把“八夜火”传给了安培大将军,再等着魏大人杨将军的好消息,你们可就等着受死吧。
当然,琳琅天心里也清楚,此时此刻还有两位大人也不好受啊。
雍亲王府,气势恢宏,虽然坐落在南国,不过离通天河不过三百里路,春天也不算温暖。这不,士卒们也显得很安详,即使前面战火不断,不过,在雍国一切都是风平浪静,只是这两天才有些事可以干。
门口突然多了一个老头,看他打扮,倒也不像是普通人。
“你是谁?干什么的!”闲着无聊的士卒想逗起乐子来,威吓着来人。
那个老头昂首挺胸,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盛京王派来的使者。你们敢无理吗?”
其实那人正是魏良辅魏大人,太子爷的恩师,说了这番话他自己都要好笑。不过,这都是太子殿下那天刑部大牢出来时口授于他的。
“你务必要在三天内赶到雍亲王府,去见雍亲王。但你一定要说是盛京王派你过来的,然后你就这样这样说即可……”
现在,魏良辅就这么诓骗。果不其然,雍亲王一听盛京王派了使臣过来,赶忙叫人迎了进来,又赶忙摆上好酒好菜好生款待。
魏良辅也不管不顾,大吃大喝,然后又宽了裤腰带,好一顿豪吃海喝。
好久总算酒足饭饱,打了个响嗝,魏良辅才道:“盛京王要我带给你悄悄话,叫他们都出去吧。”
雍亲王满肚子的狐疑,他不是刚刚送走了盛京王的使臣高河,答应了盛京王三天后出兵,一同攻打帝都,这人前脚才走,怎么又来了一个?
但,他不敢随便得罪盛京王的人,还是叫人出去,这才笑着说:“您有何话,可以说了吧。”
魏良辅笑着一把推开了眼前的美食,对雍亲王说:“你可以拿把宝剑割下我的脑袋,送给盛京王了吧!”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家王爷可是同盟,怎么可能杀他的人?还要拿他的人人头送给他老人家,这是何道理?”雍亲王不明就里。
“可笑,王爷,我是魏良辅,我是太子爷的人,哪里是什么盛京王的人,我不这么说你能见我,你不见我,又怎能割下我的脑袋?”
但,雍亲王天生谨小慎微,要不然早就叫人杀了。又听了魏良辅这么一说,冷冷地:“本王不明白,您既然是魏良辅,又是太子的人,本王就更不明白,你数百里路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割下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