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乐被拿下了,那么我们的人就可以过河了。我对星儿姑娘有过交代,见到了安乐,拿下了之后,就要安乐在今晚撤掉巡河的哨兵,我们的人就能过河了。王爷,你可以速速安排人准备。“
”好!”高明甚是开心,”这个自然,但还有一件事,高兰回来了要他立即见我。“
却说,星儿姑娘驾着一艘小船,在身后几十个士卒的押送下,向通天河南岸而去。早就有探子报告给了前锋营督率安乐,安乐听了,忙叫手下阻拦,不得靠近,若有不遵,乱箭射死。
将令传出,水师小分队立即前往拦截。
星儿赶忙大叫:“我是太子的人,要面见安乐将军。“
安乐听到了回报,心里急了,赶忙叫人迎了进来,单独安置了星儿姑娘,又把那几十个随从另外关押了,这才去见星儿姑娘。
原来,安培早就告诉过儿子,太子殿下虽然身在北营,但一定是忠心报国的,并吩咐他若有太子的消息,必须第一时间报告给他。
后来,贼寇居然前来策反与他,还说将送给他绝色女子一枚。安乐心里好笑,但还是将计就计,说为了后路愿意一试。
这下子,安乐不敢耽误,赶紧带着星儿一同来见安培大将军。
此时,安培正在暗自伤心,独自喝着闷酒。他凝望着前方,那是太子曾经坐过的地方,还是那么的布置,他不叫人移动丝毫。
往事历历在目,太子却深陷虎狼之地,叫他更是伤感。
那天,那晚,太子一人独自倚栏而望,他上前,见过太子,心里也是万箭穿心般难安。
”老臣不知如何才能替太子分忧,老臣心中有愧。“
琳琅天笑着说:“能在临过河的时候见到您,是我的福气啊!老将军不用如此,其实国内现状不是一日之功,也不是哪一个就能轻易化解的。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把都不能放弃,坚持下去,我相信未来一定非常美好。眼下虎狼在前,越是如此,我等守卫国门更要尽忠尽责,不能有半点马虎!”
“太子,您为国呕心沥血……事到如今,您还这样挂念国事,老臣惭愧,恨不得能代太子今日之危……”安培感动不已。
琳琅天拉着他的手:“老将军,我真有一件事要拜托与你。”
“太子吩咐!”
琳琅天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这是我的信物,要是有人拿着半块玉佩来见您,只要能够吻合,那就一定是自己人,还请您照着来人的吩咐去做,无须多疑,可好。”
“老臣一定照办!”他也不用问到底做什么,这般忠勇为国尽忠的太子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琳琅天又反复吩咐:“此事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本太子定无生还可能。”
“太子放心,老臣遵命!”
“太子殿下,您现在可好?”浊泪滴在酒杯里,和着滚烫的烈酒,一饮而尽。
“父帅,太子有音信了!”安乐开心地叫着冲进来。
“真的?”安培一把丢掉了酒杯,拉着安乐的手,“守候这里了好几天,总算有音信了。在哪?”
“侄女星儿拜见安大将军!”星儿闪了出来。
安培乐了,一连串的叫人扶起来扶起来,又对星儿说:“太子就是老夫送他过河的。临走前,太子告诉了你们的过往。星儿姑娘,您虽然还没有名分,可如此大礼,老夫实在是受不起啊!但是凭您的只言片语,老夫还是不能相信你就是太子口中的星儿姑娘啊……”
星儿明白,赶忙从怀里掏出了半块玉佩,安培也掏出来,两个半块玉佩吻合的天衣无缝。安培大笑:“好,好,太子殿下有何吩咐,老夫定鼎力相助,虽万死而不悔!”
星儿忙对安乐将军赔礼:“我替太子向将军赔礼。太子把您说的很是不堪,请你原谅。太子事先故意四处散布将军您的低劣品行,又泄露了行踪,安排了疑兵。那个老贼果然中了太子声东击西之计,叫高兰去了云安,小女子才得以在大老粗高灿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见到了安将军!”
安乐乐了:“不妨事,不妨事。只要太子安康,只要大事可成,就算叫我战死沙场安乐也愿意!不过,亏的高明他们都是北方来的汉子,并不知晓我这个花花公子的绰号也是装门面的。当时,还怪父帅疑心病太重,非要污了自己儿子才心安,没想到今日还有大用场。“
”你这个小子,你也不想想,你我父子如果都英明神武,旁人如何说?皇上还能安心将水师交到你我手中?“安培骂道。
安乐忙说父亲高明,却又问星儿:“只是不晓得,太子可好,我们接下来怎么做,他是怎么安排的?”
星儿正要说话,安培很不高兴:“星儿姑娘累坏了,还是好生休息再说。”
“那可不成,”星儿笑道,“安乐将军第一时间要撤掉巡河的,还有最好能够把来的人放走一二,剩下的就说希望协助我们做事,暂时不能回来了。”
“就这么办!星儿姑娘果然能干!”安培几月来都不曾见过的笑容又出来了,”不过,也是要吃饱肚子的,毕竟拿下犬子也是需要时间的嘛!“
安乐不好意思起来。
星儿含笑不语,又从指缝里抠除了一个小小的泥丸子,郑重地交给安培:“这是太子压在我指缝里,肯定很要紧。”
安培接过来,抠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个很薄很小的布片,展开看是个小小的八字。
“八!”三人异口同声,突然间都明白了什么,“莫非是约定八日依计行事?”
琳琅天送走了星儿,又让守卫的带走了雪儿绿萝,刚子也被安道然支开,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脑袋一下子疼痛起来,不能自已,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随从赶忙救起拉回了军营中。
高明却并不惊慌,只是踱着方步深思着,耐心地等待着琳琅天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