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个要求无可厚非,无非是安定人心,但是后面的太子监国的要求,便是皇后在明晃晃地抢权!
不禁群臣哗然,连皇上看皇后的目光也是分外痛恨,他彷佛不是在看发妻,而是在看与生俱来的仇敌一般。
坐在远处的方落落感受到从不同的地方投过来的目光,不过这目光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冲着慕容墨,大家都想从慕容墨那冷澹非常的脸上看出来,他究竟是保皇党还是太子党。
只是目前的慕容墨,那张向来情绪澹澹的精致面孔上平添了些许怒气,众人都知道他应当是被这迟到的真相震惊到了,因而也没有强行上前询问。
“朕正当壮年,并非精力不济,历来太子建国,都发生在为君者病重之时,皇后如此提议,是想诅咒朕吗?”
这顶帽子沉甸甸的扣下来,即便是已经做好了准备的皇后,脸色也有些发白。
“皇上已经身体力行地证明了您龙虎壮年,如今风调雨顺,朝中并无大事发生,加之皇上从前的行径颇有嫌疑……更何况太子是皇上当年亲自立下的储君,让他早些历练,岂不更好?”
缓和了心神之后,皇后连气都不带喘地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竟是将皇上逼得退无可退。
至此,皇上在理上已经无话可说,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朕早就说过,皇后身子不适,不适宜出席宫宴,来人!将皇后扶下去!”
文的不成便来武力,方落落望着皇后,她脸上依旧是世家女高高在上的骄傲和自尊:“臣妾自知今日说的话得罪了皇上,少不了要被皇上幽禁,只是回宫这几步路,臣妾自己还走得动!”
之前睿智的皇后如今又回来了。
方落落望着傲然离开的女子,心中叹了口气,今日这一出闹剧,至此,也终于落下来帷幕。
皇上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留下来的群臣和女卷面面相觑,很快也三三两两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方落落想着方才一脸骄傲的皇后,不禁感慨:“之前也不知道是谁给皇后娘娘出的馊主意,让我给骆蓉下落胎药。”
“未必是皇后指使。”
不由得微微一笑,慕容墨脸上终于卸下了在外示人的冷澹沉痛,脸上只有胜券在握的轻松笑意,此时二人的手还握在一起,“你难道就没有想过那些人可能是我安排的吗?”
“你安排的?可是那天我进宫的时候,瞧着皇后娘娘的意思分明是要避着我表态的。”
尽管慕容墨这么说,但是方落落依旧半信半疑,她坚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她的确想从你这里要一个态度,但是却未必要你去做什么。”
皇后久在宫中浸淫,必然不会急吼吼地将害人之心放在明面上。
慕容墨见方落落一头雾水,今日当年戍边将士身死一事已经洗清冤屈,他的心情也格外轻松,便道:“你有什么不明白,今日尽可以问我,我都会一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