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自己不同府上知会一声,怎地还把这些错处全都赖在我身上了?”
许是知道自己这次做得太过出格,太妃的语气里倒没有什么怒气,相反,还带上了委屈,“是我让你背着府中人行事的?如今被冤枉了倒是想起了我!”
“若今日有人告诉你,肖芸儿偷人,太妃你该如何应对?”
慕容墨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中波光粼粼。
这个女人神情自若,这件事的起始分明是她的过错,但是她却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将这件事完美地掩藏过去。
“那我必定会狠狠打她的嘴!芸儿如此乖巧可人,怎么可能会偷人?”
肖太妃不假思索地道,方落落激动地一拍手,“这就对了,太妃面对对肖芸儿口吐恶言之人,便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怼回去。我尚且还是王爷的正妻,代表着王府的脸面,但是太妃不仅不当面呵斥这些个传播恶言之人,还来问责我。”
方落落叹了口气,眼神似乎能穿透人心一般,“敢问太妃心中可还有整个王府?”
一番话把肖太妃问倒了,她支支吾吾片刻,最后发现自己竟是答不上来。
的确,如方落落所说,自己应该一开始就将这些事情给骂回去,肖太妃又想起了之前自己冤枉方落落在房中偷会男人、结果是慕容墨的事情,心中对肖芸儿的失望也越来越重。
“太妃,你是慕容墨的母妃,从前也是先帝后宫中难得通透的宠妃,凡事自然应当以王爷的声誉和王府为重,而不是拘泥于后院妻妾的争斗。
更何况……肖芸儿已经入了王爷后院,只有以上治下的道理,什么时候还能以下犯上了?”
一番话让肖太妃醍醐灌顶,她今日理智犹存,自然听得出方落落这番话的确说得对,只是她还是忍不住杠两句,“照你的意思,那便是哀家都不能训戒你了?”
“训戒自然也得分事情大小轻重急缓。”
这太妃可真是没救了,方落落暗自思忖着。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在残酷复杂的后宫斗争中存活下来的,“像是王妃私通这种一听便是无稽之谈的,太妃不管是为着自己的声誉还是王爷的,第一要务都是呵斥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之人。若是太妃心中有疑虑,只来找我便是。不必带着其他人等过来。不然这传到外面,只怕又为王府宠妾灭妻添了一桩证据。”
“姐姐倒是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
跪在地上的肖芸儿见她挑唆着肖太妃疏远自己,顿时气愤不已。
她抬起眼看向她,“谁知道王妃是不是今日得了消息所以早早回来?这件事事关王妃清誉,若是王妃拿不出个证据,只怕以后还是会受人非议!”
她这番话极其不得体,方落落知道她是被自己的话激怒了,也没有搭理她,只看向了慕容墨和肖太妃:“这便是受到太妃和王爷认可赞许的芸姨娘,太妃常常称赞肖芸儿低调本分,不成想……竟是这般安分守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