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澹定,倒是让肖太妃生出了些疑惑,方才翡翠的一番话让她有了些许清明。
自己从前并不是如此易怒暴躁之人,常年的宫廷生活更是让她不屑于亲自动手教训奴才,更不要说动手掌掴下人的脸。
她此时也模模湖湖地想起来,方落落之所以能嫁给自己的儿子,是因为她苦恋八王爷、方家花了大代价求来的。
如此一来,她又怎么会弃美玉而逐陋石?
她恍恍忽忽明白了,自己似乎是被人当做了枪使。
但是她现在也只是保持着沉默,毕竟她心里到底也存着疑惑,想要听听方落落的解释。
“那姐姐、姐姐为免王爷也误会姐姐,还是将此事说清楚吧。”
此时肖芸儿已经察觉到这件事的不对劲了,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往下说着。
她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看向王爷,“王爷,你说呢?”
“此事本王早就说了,不过是无稽之谈。本王自然是相信王妃。”
见她牵扯到自己,慕容墨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从头到尾都是你含湖其辞,惹人生疑,又在太妃面前假意替王妃开脱,实则是在本王面前将王妃出门与人私会一事彻底抖落。”
“王爷你冤枉妾身了!”
肖芸儿急得立马就跪了下来,脸上满是委屈之色,“妾身能够陪伴王爷和姐姐身侧,已经是极大的福分。又怎么会不知足想要谋害姐姐呢?”
“这可就说不好了,贪心不足蛇吞象。”方落落举着自己染了蔻丹的指甲在眼前细细打量着,“一开始你也不过是想留下王府,后来你又想成为王爷的妾室,在得到了王府的掌家权之后,你这不又把眼光盯在了我的王妃之位上了吗?”
她的话一点一点,都戳中了肖芸儿的心思,她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咬着嘴唇,“姐姐若是这么想,肖芸儿也不能反驳。只是芸儿想说,清者自清。”
她的姿态做的极足,说完还向着慕容墨、方落落的方向重重地磕了头。
尽管肖太妃知道这次的事情多半又是肖芸儿弄错了,但是肖芸儿到底是自己的人,“这件事多半是误会。”
她的语气十分僵硬,看得出来也是在事实面前的心不甘情不愿。
但是方落落却是摇摇头,“芸姨娘说的也未必都是假的。这些天,翡翠和白玉的确是护送着一个人出门了。”
尽管她承认了,但是肖芸儿却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者是针对自己而来的一个陷阱,所以只是跪在那儿一言不发。
“护送一个人出门?”
肖太妃被肖芸儿坑多了几次,心思也渐渐清明起来,“照这么说,肖芸儿也不算是误会你了?”
“我派了一个人去替我办事。”
说着,斜斜倚靠在桌子上的方落落抬眼看向太妃,“若是你的好芸儿去做这些,只怕你是眉头也不会皱的,只是由我来做,便是极大的错处了。看来症结还是出在太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