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妈,没人接,要不然你给战阿姨打电话吧。"
秦母咬了咬牙,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找到战母的电话拨打了过去,铃声响了一会,却仍是没有人接。秦母放下手机,猜测道,"难道是因为他们在忙着追悼会的事,所以身边都没有带手机。"
"那怎么办?"秦诗文着急。
"怎么办,怎么办,你自己就不会想想办法!"秦母被问的恼火,"一天到晚的什么事也干不好,就知道给我捅娄子!"
"这件事又不是我捅出来的!"秦诗文最近一段时间天天的被周围人关心感情问题,本身压力大不说,自己的亲生父母也天天的奚落她,真是又难受又委屈。
"不是你是谁啊,要不是你一厢情愿的以为人家战奕在和你交往;要不是你死要面子不肯跟周围人早早解释清楚,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吗?!你妈我用跟别人下跪求情吗?!你的朋友犯得着为你抱不平去收拾战奕和方沐沐吗?!这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
"好!"秦诗文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那我现在就去把这件事公布出去,省得你们一天天的讽刺我!省得你们说我没有担当!反正我早就受够了这一切了!"
"诗文。"秦母一把拉住女儿,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蠢啊你!你妈我给人下跪换来的东西,你说不要就不要,我不是白给人跪了吗!我告诉你,这就是你应该承受的代价,给我好好受着,长点记性,以后做事好好过过脑子!"
秦诗文一把甩开母亲的手,扭过头去没说话。
秦母脑海里转了转,从床上下来,"既然他们不接电话,走,我们亲自去山里。"
"妈!"秦诗文惊愕,"我们不是已经和战家断交了吗,这个时候去山里太丢脸了,战家人肯定没有好脸色,我不去。"
秦母气得咬牙,真想给自己这个愣头青的女儿踹一脚,"是脸面重要,还是战奕和方沐沐的安全重要!他们两个要是出了事,你就等着被唾沫星子淹死吧!"
乡下的山脚小院,战奕四处找了一圈,卧室、厨房、后院,都没有看见方沐沐的身影。
战母走过来,"好端端地能去哪呢,这孩子也不像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她是不是去山上了?"
战奕摇头,回想自己最后见方沐沐的时候,是她出门去送了某个来吊唁的宾客离开时的纤细背影...
战父突然痛失亲生父亲,在战老爷子的遗体前面哭地死去活来,基本上没有指望;战宁少不更事,早就被送到了邻居家里照看;战奕和战母脚不沾地忙着招呼来往的宾客,所以,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后来方沐沐的去向。就连后来方沐沐有没有再回来过,两人也说不清楚,至于梁叔,则一直在后厨,更加不知道方沐沐的动向。
战奕靠在门框上按住额头,仔细地回想一切可能忽略的细节,可是什么都没有。自从方沐沐送宾客出门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一眼。
"电话还是打不通吗?"战奕回头问战母。
战母拿起手机,看见秦母的未接来电直接忽略,然后给方沐沐又拨了一个电话,一段时间的铃声之后,电话自动挂断。战母放下手机,"没人接,你的手机里呢,有没有什么消息?"
"一通秦诗文的电话,别的什么也没有。"
"秦诗文的电话?"战母皱眉,"刚才梅君也给我打电话,她们母女两个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接连来电话很不寻常,我问问怎么回事。"战奕拿出手机正要给秦诗文拨打回去,手机却一下子响起来,屏幕上正亮起方沐沐名字。战奕的心跳轰然加速,连忙接起电话,"喂沐沐。"
"战大总裁。"对面是一个痞子一样的男声。
战奕刚刚加速的心跳又蓦然一缩,方沐沐出事了。
那男声继续道,"战大总裁现在很着急吧,你和你妈往这个手机上打了那么多电话,听得我脑仁都疼了。"
"你想要什么。"战奕声音冷冽。
"哎呀,不要问地这么直接嘛,一旦紧张刺激的感觉都没有,来,你先给我着急一个看看。"男声贱兮兮道。
战奕没说话,如果那个男人现在在他的面前,战奕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着急是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你不着急的话我就挂了..."
"慢着!"战奕呵住对方,"你想要什么,直说。"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出丑啊,你出丑我就好交差了啊..."男人一声痛呼,电话另一头的声音随即换了另外一个男人,"战奕,你现在立刻马上上山来。记住,你自己一个人,绝对不要报警也不要找帮手,我们的人就在看着你。"
战奕四处看了一眼,表面上看起来所有的宾客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异样的人,"可以,从那条路上山。"
"出了门往左拐,走上两千米你就能看见我们的脚印,沿着脚印上山来。什么东西也不要带,尤其枪支匕首和手机,我们只要你的人。方沐沐现在就在我们的手里,如果你违反一条,我们就脱她一件衣服,违反两条我们就脱她两件衣服,你自己看着办。"
"你们别动她,我现在立刻上山。"
"那我们就等你的到来了,战大总裁。"对方说完最后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战母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的,"难道你就这么自己一个人去,我听着对方不止一个人。"
"不用太担心,一帮业余的混混,做事漏洞百出,我能应付。"战奕把手机交给母亲,看了看天色,"那帮人好说,只是天快黑了,山上积雪路滑夜里温度又低,不知道能不能顺利下来。"
"你有什么打算,我去安排。"
战奕看了看周围,抓了一把干玉米粒放在裤兜里,"妈,你想办法悄悄通知些人来,警察或者我们市里的保镖都行。四个小时之后,如果我们还没下来,你们就沿着玉米粒的记号上山去找我们。"
战母心里还是慌地直跳,"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容易,你自己一个人..."
"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您按我说的去安排,我们会没事的。相信我,我什么时候把事情办砸过。"战奕坚定地看着战母。
"你是没办砸过什么事,可是..."可是之后战母也不知说什么,这个儿子拿主意拿惯了,她这个母亲也不知如何去说服。
"事不宜迟,这里的事情交给您了,我走了。"战奕抱了抱母亲的肩膀,转身大步离开。
战母再去看,也只能看到儿子离开的背影。
方沐沐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颠簸在半空中一样,可是脑海昏昏沉沉的,思维一点也运转不了。所有的感知也都在混沌之中,只能模模糊糊的听见身边有人在说"快走"之类的。
方沐沐此时的周围有五个人,其中两个男人把她扛在肩膀上在走,另外两男一女则走在两侧护着。
"真不知道这么早通知战奕干什么,我们都还没到地方呢,还扛着一个大活人,一会被战奕追上来了怎么办!"扛着方沐沐走在前面的胖男人说道。
"那不然呢。"走在一侧的一个红头发男人道,"你看看这天,你看看这时间!不早点喊战奕上来把事办完,等天一黑,在山里迷路了出不来就有咱们受的了。"
"...诶诶你们看!"唯一的一个女人惊叫道,"这女的是不是要醒了,我刚才看见她的脑袋动了动!"
"哎呦我的姑奶奶。"红发男人捂了捂自己的心口,"这天都快黑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
"不是,我刚才真的看见她动了!"女人指着方沐沐,"网上说这女的身手贼好,一个人能单挑四个男人,要不咱们再给她吸点**吧。"
"胳膊腿都捆成***了,你怕什么!"红发男人斥道,"再给她吸点药,一会战奕来了她没醒,那接下来的事还怎么继续!"
女人被训的闭嘴不说话了。
方沐沐只觉得周围有十分刺耳的声音在来回地叫嚣,脑海被这声音闹地嗡嗡响,仍是什么也没办法思考。意识似乎被什么东西捆住,她挣扎着想要把它放出来思考点东西,但是无论如何也挣不开那个束缚力。
四个男人分成两班来扛方沐沐走,每爬一段山路就换一班,终于赶在战奕追上来之前到达了预定的地点。
这是半山腰的一个平缓的天然平台,平台三面环树,另外一面则紧邻一个悬崖。悬崖有多深不知道,人从平台上望下去,只有白茫茫翻滚的云海,遮掩着未知的危险。
男人们瘫坐在地上,"妈的,背着大活人上山真不是人干的活,累死老子了。"
"我也要累死了,妈的。"
女人负责看管方沐沐,她蹲在雪地上紧紧的看着地上的女人,在白雪的映衬下,女人的肌肤更像是白的发光一样。一张脸又皎洁又柔和,双眸闭着就像一对弯弯的月牙线,嘴唇的形状饱满完美,上面浮着健康的淡粉色。
"这女人长得可真美啊...啊她要醒了,她的眼在动!"女人又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