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灵堂,我就看见聂摄坐在旁边,闭着眼睛似乎在安神。
我气不打一处来,靠在门边上开口说,“哟,这不是聂摄妖君嘛,怎么跑这儿来了,我还以为你去哪儿了呢。”
聂摄缓缓睁开眼睛说,“你这是咋了?”
“装,再装,我说你丫是不是成心来坑我的,早知道不带你来了,要不是我用空间穿梭跑了,指不定会被媳妇揍。”
聂摄忽然一笑说,“跑了脸上怎么还有伤。”
我一愣脸上写满了尴尬,轻声嘀咕道,“这,这不是跑太慢了嘛。”
“好了长安,后天就是这小子的出殡日子,明天晚上你要怎么弄?”
说起来,聂摄活了上千岁,这里所有人岁数加起来估计都超不过一千,他喊福伯一声小子也是正常。
“还能怎么弄,按照规矩来呗,农村嘛,都看重仪式,傍晚估计会新来几批敲锣鼓的,听说是汪家亲戚喊来的,今晚上可有的热闹咯。”
我碰了一下脸上的伤,疼得我嘶了一声,聂摄无奈的看着我,起身冲着外面喊道,“跌打药在哪?”
十分钟后,聂摄帮我上了药,我不爽的看着他开口说,“你说说,我现在回去咋面对梦竹,我前几天才答应什么事都跟她说的,现在你一拆穿,我咋办,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可能会拆散一对鸳鸯,我说你好歹活了千岁,脑子就不能灵活一点嘛,还想追柳月心呢,就你这大直男头脑,追个屁,人家看得上你嘛。”
“你说完了吗。”
聂摄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我。
我一愣开口说,“说完了呀,额...也没说完,反正你说我咋搞,祸是你闯的,你可别推的一干二净。”
“还能咋搞,回去按床上啥事没有。”
聂摄坐回椅子上。
听到这话的我,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我靠,你跟谁学的歪门邪道,胖子教你的?”
“你虎爷我无师自通,自学成才,你真当我是啥都不懂呢,别说你们人类嘿咻嘿咻了,我们妖也会,想啥呢。”
我摸了摸鼻子说,“没事,你继续凝神打坐,我去写点福纸,明天晚上要用。”
聂摄微微摇头叹了口气说,“这小子,平时的状态跟打架的状态完全是两个人,我来帮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早点弄完,早点回去见我的月心妹妹。”
傍晚的时候,汪家亲戚喊的几批锣鼓匠相继赶来,同坐一屋的时候,我本以为这会是一个尴尬的场合,结果没想到,这十来个锣鼓匠居然都互相认识彼此,不仅没有尴尬,还聊的很欢,一度将话题转移到我的身上。
因为他们一开始都不信我这个年纪,直到越来越多人说我真有大本事的时候,这些锣鼓匠人们才对我客气了很多。
一晚上,汪家不断传出节奏爆表的锣鼓声,一会左边敲完,右边接着开始,而且几个锣鼓队的节奏都一样,完全听不出有断开过的节奏,就好像这些人练的谱子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