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是一脸淡定的寒烨听见这句话之后终于忍不住了，语气也开始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世界怎么就肮脏了？而且所以说天才你打算去哪里欣赏这个肮脏的世界呢？还是说你想要说这个世界到处都是肮脏的？”

金航妤听见寒烨这几个连环问之后瞬间就闭嘴了，因为她直接无话可说——你把我想要说的都说完了我说什么啊？留一点东西给我说好不好啊？

在全场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寒烨显然是意识到了金航妤现在愣着是因为她把金航妤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于是就毫不留情的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既然世界这么肮脏，那你为什么还要犯贱去看呢？是喜欢自虐还是怎么样？这么说其实你所谓的那些‘我好难’都是你自己的自作自受？”

“......我是真的......第一次见到比我还能扯的生物。”在被寒烨怼得无话可说之后，金航妤干脆就沉默了一会儿，不过最后她还是甘拜下风，于是就轻声说出了这句话。

你怎么这么厉害......感觉要不是上头有绝对影响的命令，我自己都差点被你说服了。

“很会扯倒是不至于，但是关于讨论这种‘丧’的东西嘛......”寒烨故意慢慢说道，一副非常有自信的样子，似乎是就算知道金航妤很厉害也并没有惧怕金航妤，“你绝对是说不过我的，因为我一天天的都在和黑吵这个啊。”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又用有些鄙视的语气说了一句：“如果我连你都说不过的话，又怎么能做到把黑怼得无话可说呢？”

【谁被你怼得无话可说了？】黑寒本来一直是在旁听的，结果听见这句话之后瞬间就不乐意了，于是就这样传了一个念头过去，【每次在最后被怼道到无话可说的不是一直都是你吗？】

【这么说比较有气势。】寒烨知道自己这种时候和黑寒争论这种事情绝对是是理亏的，所以就有些小声的说道——因为她毕竟还是心虚的，【反正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就好啦，我就是说说而已嘛。】

黑寒“嗛”了一声，不过在这之后就不再作声了。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金航妤现在语气重新归于那种平淡的样子，不过大家明显可以从这个平淡里面听出来浓浓的绝望之情。

而现在枫苑棂和玥依看向寒烨的眼神都是震惊的——你就这么把她给说服了？

想想之前她们两个和埜瞳来到金航妤这里没说几句就忍不住打起来的样子......只能说寒烨果然厉害！

而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金航妤的眼神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又亮了起来，而且还一脸期待的看向了寒烨：“那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是应付我的还是真心的？”

寒烨被这个非常无厘头的问题问得直接愣了一下，不过她还是下意识思考了一下这句话里问题的答案，然后回答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是真心的吧。”

“那我们是一样的被抛弃的妖吗？”金航妤语气又开始有些激动起来了，不过这次显然是因为开心所以激动起来了。

寒烨：“......”

你才被抛弃呢！你自己想要被抛弃的话不要扯上我啊！不能瞎说的啊！我还有黑寒呢！

所以，在听见这个问题之后，她先是有些无语的愣了一会儿，随后就说道：“当然不是，丧和被抛弃没有任何直接联系好不好？再说了我之前只是说自己没有资格一死了之，而且关键是我也不想要死，懂？”

金航妤沉默了。

说真的，在一旁看着的枫苑棂和玥依差点都开始拍手了，特别是枫苑棂——虽然听不懂寒烨和金航妤到底在聊什么，但是看金航妤吃瘪的样子就好开心啊！

“行......”金航妤似乎是又恢复了之前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然后继续用她那种平缓但是又带有莫名其妙的致郁效果的语气说道，“所以说到头来还是没有生物可以解放我啊。”

“你主可以。”枫苑棂听了金航妤这句话之后，马上就在一旁好心提醒了一句。

金航妤听见枫苑棂这么说之后，直接愣了一下，然后竟然转头过来有些勉强的对着枫苑棂笑了笑，说道：“奥利弗么......现在他估计连他自己也保不住了吧，又或者说是已经不需要我这个没有用的傀儡了。”

“你是傀儡？”寒烨听见“傀儡”这个词之后瞬间就来了兴趣，于是就这样询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也怀疑我是那个‘黑寒’的傀儡？但是很抱歉，我并不是，而且我相信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主，奥利弗。”金航妤看见寒烨突然变得感兴趣起来的样子，马上就想起来枫苑棂之前说的话，于是就这样回答了一句。

而在金航妤说完之后，枫苑棂也赶紧在一旁补充了一句：“毕竟‘傀儡’这种东西也不是黑总的专利是吧。”

寒烨本来听完金航妤说的话之后是想要反驳一下的，结果枫苑棂这么一说她也突然反应过来了，于是就缓缓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确实不一定是黑的傀儡，不过说实话，既然你是一个傀儡，那你是不是应该是由你主控制的？还是说你有自我意识？”

“我的自我意识非常完整，奥利弗现在也完全没有办法影响到我。”金航妤平静地说道，依然是平静到可怕的那种平静——由于她的语气过于平静，所以根本没有办法猜测她现在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自我意识非常完整？”寒烨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显然是感觉这件事情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做到的？”

“这个东西我没有办法和你解释，因为我只是一只傀儡。”金航妤在听见寒烨的疑问之后马上就说出了这句话，没有一点点停顿和思考的时间。

就仿佛是......某些智能问答的机器接收到了不能说的问题，于是就马上自动回复了一个官方答案一样。

反正至少寒烨是这么感觉的。

于是，为了验证自己想的是正确的，她马上就又问出了一个在她看来似乎是有些越界的事情：“你怎么被奥利弗变成傀儡的？”

“这个东西我没有办法和你解释，因为我只是一只傀儡。”金航妤果然依然是马上这样回答了一句，连语气都和之前那一句一模一样。

寒烨顿时就来了兴趣，于是就又开口似乎想要问些什么。

结果这个时候，金航妤看寒烨一副还想要问问题的样子，瞬间就火起来了，于是就用有些窝火的语气问道：“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