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新审视大自然的风景时,她发现原先看到的风景,比不上此刻的美丽。不管是不是心情美丽,总之眼前风景和从前大不同。
刚走了约十分钟,她见到心里正在想的那个人。
她这一次不再像从前那样,躲避和冷漠。
“你来了?”
“嗯”
“你最近好吗?”
“不好”
对他来说,她不在身边,他怎么会好得起来,他知道自己的生活一塌糊涂。
“不好,也是你自找的。”
“是,我活该。我很担心你。”
“担心我,我很好。”
她显然不知道有些事情正暗中酝酿着,等待着发生,偶然发生的事情里有着必然的因素,必然发生里的事情,有太多偶然的因素。
“不是,你不知道有人……”
“哪里理会得了那么多?”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吗?”
“因为你不说,我不问”
两个人就像心照不宣一样,都明白对方要说的话。
“成就,我问你,你知道吗?当年为什么会演变成那样吗?”
“我倒是想知道,可是你不肯我。”
“这就像是一个心结,只有打开了,人才会放下。”
只有放下的时候,人才能继续往前,往前走并没有那么可怕,怕就怕想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
那些事情只能成为往事,不提也就忘记了,越提,反而记得越清楚。
不是迎面而来的都是命中注定的,也不是有谁故意陷害别人。
有的只是一个人,遇见另一个人,又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你现在放下了吗?”
“我看到生活中的一些变化,我不确定我百分之百放下,起码我现在愿意尝试。”
“哪,这个送你。”
“我还以为你会送花。”
“你看这上面的不就是花吗?送花?多俗啊”
宫成就不知道为了这份礼物,他精挑细选了多久。
“俗,送别人布匹就不俗吗?”
“我知道你喜欢的,你喜欢的都是不俗的。”
素色旗袍女子没想到宫成就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知道她的爱情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
“你知道吗?我确实喜欢,这颜色,这款式,确实不俗。”
“知道,你知道我一直在你遥远的附近吗?”
“成就,我又不瞎。”
“那是我瞎了,你知道爱情使人盲目。”
“好了,走吧!免得让人笑话。”
韩露刚想叫住她的宫伯母,没想到就远远看到宫泽养父母和好的画面,她从来没想过,美好离自己,其实没那么遥远。
“没想到,你真的在笑话他们。”
听起来像是在责怪,其实只是在开玩笑。
“宫泽?你怎么在这里?”
“我因为天气酷热,没法好好安睡,早上起来锻炼,经过这里,看到你在偷看我父母。”
“哪有?”
韩露当然否认,宫泽却不罢休。
“没有,你笑什么?”
“这不是偷看。就算是,你和我是同谋”
“你不知道我盼望这样的时刻,盼了多久。”
“我也想说同样的话。”
韩露还以为宫泽不会考虑这样的问题,没想到他的想法,和她的一样。
“对了,我记得你也有这样的养父母?”
“你怎么知道?”
韩露没有想过,她当时无奈认了父母的事情,宫泽竟然知道,她真想知道他有什么不知道的。
“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宫泽,别说得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好不好?”
“不过我知道的确实比你多。”
“你就得意吧?”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他们?”
宫泽不提这样的事情,韩露已经接近忘记的状态,就算是那养父母的女儿,她的姑姑,她都很少联系,因为自己生活繁忙,不在身边的自然,就很少能顾得上。
“我很忙。”
“借口”
“宫泽,你什么时候在公众的视野重新出现呢?”
“暂时还不可以,你知道我有我的安排。”
“所以,你看,我们的生活总是不同步。”
韩露很无奈,虽然生活在同一片空间,每个人都不一样,他似乎过得更好。
“韩露,有什么困难的,你带我去拜访他们就可以了。”
宫泽知道韩露的养父母并不认识他,也没有任何利益相关的联系。
“我不知道,我很久都没有去看过他们,我想他们已经忘记我了”
“关系,每种关系都需要好好经营,你不能这样的消极态度。”
她总是很容易陷入一种莫名的情绪,她每次都很努力,总要自己和自己对抗。
她相信总有一天,她可以战胜自己。人最大的敌人应该是自己。
最好是自己,总好过真正的敌人出现,那时可是真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