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轩询问御医国师大人如何,要不要紧,腹中孩子如何,倘若国师大人有什么三张两短,朕拿你整个家族试问。
御医吓得软下双腿跪地磕首道:“陛下,您放心,国师大人已无碍,只是太累伤了身体,稍许调养便可恢复!
腹中~腹中孩子也没事,幸亏国师大人自己用银针保住胎儿,若不然不仅小皇子有危险,就连国师大人也性命堪忧。”
“国师大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腹痛。”浩轩再次寻问道,他来到床旁,瞧着床上人脸上没有任何血丝一脸憔悴不堪,实属让让人心痛不已。
御医扶手道:回禀陛下,国师大人一向胎位稳定,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今日微臣给国师大人切脉时,发现国师大人服用了红花,红花一般人服用倒是无碍,要是有身孕的人服用,有滑胎之效。”
“红花!此物不是宫中禁物吗,一般人没或有特殊是不允许得到的。”
浩轩抬起头看向殿中宫人,眼神有股杀气,好似要把这些小娄全部吞噬。
“陛下,我们清尘殿宫人们都是经过国师大人尽心挑选过的,每个人都是她心腹,清尘殿的人绝不会害国师大人的。”
说话的正是画,他听闻郁尘出事了,便赶了过来,他话罢向浩轩行了个礼。
“陛下,郁尘拿性命做担保,清尘殿的人是不会害我的。”郁尘无力想支起身子,可是实在太累又躺下了。
浩轩转身跑到床旁,伸手过去抚摸在郁尘苍白的脸上,嘴微微抽搐,他不语,就那样静静看着郁尘,看着眼前人憔悴不堪,刺入他心间!
浩轩方才的怒火努力压制住,直到烟消云散,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说了句,只要你没事,朕不会为难你殿中的人,
只是日后莫要拿自己的性命来为他人做担保,朕怕失去你。
他这些话隐约进入郁尘耳内,郁尘抬起无力的手预想去抚摸浩轩的脸,可实在太累又重重的放下,她看出了浩轩双眼微哄,她心里恳切告诉自己,床边的这位人是爱自己的。
宫人们全部退去了,浩轩就那样一直静静的守候在她身旁。
郁尘心中是不好受的,她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很难保住,即使自己施了针,孩子也保住了,她知道,这孩子怕是与她无缘。
倘若没这次意外,幸许会勉强生下这孩子,可是如今……
现在她最想知道是谁下的红花,居然能不知不觉中下药,而她却毫无知情,是自己太大意还是此人太居心叵测。
浩轩一夜未眠,一直坐在床旁,郁尘好言相劝再三言说他方才无奈起身去了紫云殿,在离开时转头回望郁尘,心中还是放不下,在寝殿外逗留一时,见得郁尘入睡,才转身离去。
清尘殿外一身影躲在树丛中,浩轩前脚刚踏出,那黑影从丛中出来,而就是那一幕恰好被来清尘殿的纳旗亚所瞧见。
纳旗亚听闻了法师来岐国就急着想要拜见国师大人,所说他们二人都是同道中人,皆懂八卦阴阳之术,可这位冷国法师好似对他们这位国师大人并非简单啊。
这夜也已经深了,法师不回去倒是留在清尘殿,又是为何意?她赤唇一扬,扶过自己的腰对一旁宫女道:“这个时辰了,想来国师大人也休息了,本宫累了,回宫!”
其实清尘殿外不止墨染和纳旗亚两人,在殿外一角墙旁躲着一人。
此人御医服尚未脱去,今日是她值夜,方才见冯御医匆匆去了清尘殿,回来时脸色颇为难看,就像是从惊险中逃脱一般,沉思着,清尘殿一定出了事,
她低头不语,像是做了错事一样,心中很内疚,自己只不过是情非得已。
“罗御医!”
琼儿出来倒水不经意间看到墙旁碧瑶,碧瑶恍然大悟,忙用衣袖遮住自己脸,慌忙逃走。琼儿甚是诧异,摇了摇头就再也没说什么,心中很是不解。
今日一天见到罗御医两次,两次都奇怪,最奇怪的是晌午煎药时,瞧好碰到罗御医,她还问她此药可是国师大人的,她还特意叮嘱了国师大人如今怀有身孕,要照顾格外细心才是。
琼儿只当点点头,心中啧啧语,自从国师大人回宫后罗御医也未尝这样关心过国师大人,
今日这太阳可是从西边出来了,回过头来细想我家大人可是她的师父,关心一下自己的师父也是应该的。
“琼儿,方才你与谁在门外讲话”
郁尘隐约中听到碧瑶的名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想问个仔细才是,琼儿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盆放好道:
“是啊,今日罗御医挺关心您的,晌午的时候还特意叮嘱奴婢要把安胎药煎好,要细心照顾您来着。”
“碧瑶叮嘱你煎药!”
郁尘一丝疑问,入宫以来碧瑶从未如此关心过自己,那怕两人在宫中相遇,她也只顾避嫌绕道,好似故意在躲避自己什么的,今日怎么,怎么想起我来了!
唉!郁尘啊!郁尘,你在想什么,她可是你的徒弟,你怎么能这么怀疑她,可此事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查个清楚。
窗外下起一场意外大雨,夹杂着闪电霹雷,显得格外嘈乱弄得郁尘辗转反侧,无法安睡。
则紫云殿外一个身着黑衣男子被小林子拦住,殿内浩轩正与林青云林相商讨着一些事情,不宜被打扰,而男子只能徘徊与殿外,他的双眼犹豫不决,
还时不时向清尘殿的方向望去,究竟还是迟疑着,想到君王之命不可违,他只能不情按照帝王之命来照办。
烛火之中见林相身影逐渐消失,随着步伐的声音向殿内走出,一旁夙易见林相出来忙为他撑开伞,忙乎间与黑衣人一视对眼,迷茫之中一阵惊恐,
回过头寻思量,只听闻林相一阵呼唤,打破他的思路,只能随林相打道回府。
黑衣人进入殿中,浩轩将殿内所以人一并打发了去,他知道探手这次来的目的,黑衣人随手将殿门关上,单膝跪地扶手道:“陛下,您让微臣查的,微臣都查清楚了。”
“很好,陆家人满门抄斩,你可去细查可还有什么漏网之鱼?”
浩轩是个狠心人,他将礼部尚书陆宇五马分尸,将陆家满门抄斩却没有半点直觉,就好比随意除去了一片叶子,可是他不甘心啊 ,
既然不能处死鸿王,但不让同伙好过,他不仅仅想除去那株微不足道的草,就连草上的所有东西一并清理干净,绝不能留下半点瑕疵。
黑衣人显然有点犹豫,他又怎么不知其实此事的确还有漏网之鱼,可此事毕竟关系到一个人,浩轩瞧他犹豫不决,一拍案几起身激动道:“是不是还有漏网之鱼,说,还有谁?”
“微臣……”
“朕再问最后一遍,就算你不说,朕自己也会查个清楚,难道你想成为下一个陆宇吗?”
浩轩说话语气平和,倒是不想在吵,而这平和语气里却*裸透着一阵血腥,他一想到那一日庆宁殿外陆宇五马分尸的场景,让他深深吸了口气。
他死了倒是不要紧,可他还有孕中妻子和那未出世的孩儿,他扶手道:
“陛下,微臣,微臣不敢,微臣刚刚是跑来的,气还未喘过来,现在好了,陛下您猜测的对,陆家的却有漏网之鱼,而且还是个襁褓之婴。”
“这孩子与陆家是何关系?”
浩轩走下台阶双目盯紧他倘若他又半点撒谎,今夜的雨就让它添点颜色。
“是,是陆宇之子!”黑衣人额上背上都渗出汗来。
“陆宇之子,未曾听说陆宇有子!说,那孩子到底和陆家有什么关系,朕不想冤枉一个人,也不想轻易放过一个人。
确实,陆宇不太跟人接触,也不愿谈起家中事,他们也未曾有听闻说陆宇有子,可那孩子确确实实是陆宇之子,黑衣人一听此番话立马收住了刚刚的话扶手道:
“是陆宇从外面捡回的,不知陛下,此人算不算他的儿子。”
浩轩松了口气摆了摆手道:“捡回来的当然不算。”
“陛下,他在撒谎!”
从门外横行闯进一男子,此人正是披麻戴孝的李博,小林子拦都拦不住他就这样闯了进来,李博双腿跪地扶手道:“陛下,他在撒谎。”
浩轩并没有将他责遣下去,而且撇过双眼看向黑衣人,随后甩袖走上了台阶,坐了下来龙颜大怒道:“李博,没有朕的允许你则可随意闯进殿内,你眼中可还有朕。”
“陛下,并非臣一定要闯进来,臣在回府的路上看到这黑衣人与一妇人的对话,臣在一旁瞧瞧偷听,却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
所以臣急忙来禀报陛下您。可臣刚刚听到这黑衣人所讲的事,与妇人的对话完全不一致啊,陛下!”
黑衣人一听到李博偷听了与妇人对话情绪一激动道:“好你个李博,你居然偷听我讲话。”
“李博,你说下去。”浩轩有时候其实挺相信李博的,李博这个人野心十足,但没凭没据他是不会瞎说的。
李博再次扶手道:“是!陛下,那婴儿的确是陆宇之子,还是个遗腹子!陆家得知陆宇处死,他妻子动了胎气,在逃亡之中分娩下一男孩,而救下这婴儿的正是国师大人派的人手。”
“李博,你……”黑衣人一下腿软坐在地上,他知道这下子全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