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听完此话顿时双颊脸红,也不管如何了,打开殿门直接走了。
浩轩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道:“原来你也会脸红的时候。”
他说着将被子往身上挪了挪,突然间发现被褥上的几滴血,揭开被子有气无力的走向殿外,本想喊住郁尘,可郁尘早就走远了。
郁尘乘人不注意便悄悄走进清尘殿,来到房间里,从柜子中拿出原先衣服,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旧衣。
这房间中整理的甚是好,东西还是以往既如的放于原处。
她拿过自己的药箱,放在桌上,处理自己手中的伤口,这芊芊玉指上一处划伤,幸好不深,如果那黑衣人的刀再快上一速,恐怕她这两个手指是保不全了。
“黑衣人?”
郁尘拿过药瓶擦在手指上,心中细想着方才紫云殿内的那个黑衣人,她确定那黑衣人便是那晚偷袭浩轩的刺客。
“那人究竟是谁?他既然要陛下性命,却又不曾想伤我性命,方才若不是他及时停住手,我这手指怕是早已落地。”
郁尘口中喃喃着,越想越想不通,此时一声推门声打断她的思路,只见房门口站立一人,此人着一身宫女服侍。
“琼花洁白如玉,淡雅风范,不被秋风萧瑟。”
这句话曾经她对一位侍女讲过,眼前人正是她的贴身侍女琼儿。
郁尘戴半面琉玉面具,一身空竹水袖长袍,深入琼儿眼中,琼儿一副目瞪口结倚在,手中的擦布瞬间滑下,眼前不会是幻觉吧,她真的回来了,琼儿情绪太过激动,激动的不知所措。
郁尘嘴角微微一咧,放下手中的药瓶道:“怎么,数日不见,不识我了?怎得这幅面孔。”
琼儿走到郁尘面前欠身道:“见过国师大人!”
她的声音很激动,每一个字都在颤抖,郁尘起身扶起她道:“琼儿。”
“呜呜呜呜,国师大人,您终于回来了!您辞官而去这紫云殿的人也走了,琼儿没用留不住他们,可琼儿知道国师大人是会回来的,因为这儿是您的家,您不会抛下我们不管的。
琼儿每天都将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每日都沏一壶茶,就盼国师大人能早些回来,果真,您真的回来了,琼儿不是在做梦吧。”
琼儿一边哭泣,一边紧紧的抓着郁尘的手,高兴而激动,郁尘手指的伤口被她抓的作痛,她没有推开琼儿的手。
直到琼儿发现自己手上有些不对劲,放开郁尘的手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很多血迹,惊愕住了,原自己弄伤了她手指的伤口,心中一惊忙俯身跪下道:
“奴婢不是有意的,国师大人恕罪。”
“你这是做什么,你有什么罪,这点血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我已经辞了官,早已不是国师了!”
郁尘一边说,一边将琼儿扶起,她内心一阵发笑,对啊,自己已经不是国师了,怎么就情不自禁走回清尘殿,还不由自主的换上这身衣服。
她将手指上的血迹擦去,又重新处理了伤口,琼儿听完郁尘这些话,一脸失落道:
“国师大人,您,您没打算回来吗,不行,您不能走,要是陛下知道您回来了,他一定会兴奋坏了,他不会让您走的,奴婢这就去告知陛下。”
郁尘放下手中药将她拦住道:“他知道我回来了,琼儿你帮我包扎一下吧。”
“是!”
琼儿轻轻拿过郁尘手,为她包扎着手指,琼儿她不敢去想郁尘的心事,也不敢去猜。
郁尘让琼儿在外面守着,她扣上门换衣服想走,刚将面具摘下,便有人闯门而进,她迅速起身本想脱口而训斥,见浩轩站在珠帘前,便将话咽了下去。
浩轩拉开珠帘,来到她旁边,见屏风旁的衣服眉间紧皱道:“是不是朕不来,你又要走,你说你的性子怎么那么拗啊,不就是写了一封辞官信,朕已经将它撕了。
而且你已经将心里的话诉了出来,朕怎么还会舍得让你再走!你给朕听好了,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走!
你还是朕的国师,是岐国的国师,更是朕的女人。”
说罢浩轩将她横抱而起,向床而去,郁尘想推开他却推不开,浩轩将她抱到床上,郁尘举起一拳向他挥去,幸得他早有预防,撇开了拳头。
“真没有想到国师如此暴力,你放心,朕不会对你怎样,来宫中那么多些日子没怎么吃东西吧,朕让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都送到偏殿了,来吃点。”
说着浩轩笑着走出了房间,郁尘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天尽将暗,偏殿中烛光幽幽,桌上摆满了美味山珍海味,两只金色酒杯,和那一壶酒,浩轩让郁尘不必多礼,且让她与他对坐。
郁尘坐下身,诧异望着他。
浩轩拿起筷子夹了一道菜放到碗中,走到她身旁坐下,喂她。
郁尘忙起身拿过浩轩手中的碗道:“陛下,您这样,微臣实在承受不起,您身体好些了吗?若如不然,微臣扶您回殿歇息吧。”
浩轩夺过郁尘手中的碗,用力放下道:“你这是赶朕走,朕今晚哪都不去,就呆在清尘殿。”说罢他生气坐与椅子上。
片刻才转过身拿起郁尘的手,见郁尘手指的伤口,他心中隐隐作痛。
“李公公都跟朕说了,你不要命了,怎么能用手指去夹刀锋,即便那是万不得已,且你曾经与人打斗的时候也用过这招数,但那刺客刀法那么快,你怎么可以用手呢。”
浩轩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郁尘的手指道:“痛不痛。”
“不痛,这么点伤不打紧,曾经北寒讨伐受到伤比这严重的多了,这不过是皮外伤罢了。”郁尘听着浩轩这番话心中莫名而来的高兴。
“你不痛,可朕痛,朕心痛!你伤的是右手,不方便,让朕喂你,嗯。”说着浩轩拿起碗,夹起虾肉放到郁尘唇边道:“张开嘴~嗯。”
郁尘微微张开嘴,浩轩将虾肉放到她嘴里,郁尘瞬间满怀溺爱,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帝王屈尊喂她吃东西,也忘不了他那深邃的眼神,用深情的眼神望着她。
她明白当时的浩轩是真心,人的眼神不会骗人,她顿时心中幸福满怀,又是百感交集。
浩轩命人将折子一并搬来清尘殿,他并没有对郁尘做什么,只是批了一夜的折子,也守了郁尘一夜。
***
五更十分,郁尘起身时浩轩早已上朝而去,可以说如今的浩轩已经一步步走上了帝王正道,再也不用有人在他旁边督促着他该干嘛,或者然后再三催促,这是多么欣慰的事啊,可这欣慰的后面它是残酷的。
庆宁殿中,天子坐朝堂,文武百官扶手叩拜。“吾皇万岁万万岁。”震声悦耳。
众官起身见龙椅上的浩轩,神采飞扬生龙活虎的样子都恍然大悟,眼前这位皇帝已经有了算计的心机,大家皆被他算计了,不光是百官还有这岐国上下。
这哪里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样子,这分明就是无稽之谈,他就利用病人膏肓,命不久矣来揪反贼,然后来稳固自己的江山社稷,今日百官有得是惊慌不休,而有的是平淡如既。
当闻得浩轩命不久矣时,朝中早已分为了三大派,一派倒向叶王,一派则靠向鸿王,而另一部分对浩轩忠心耿耿,绝不二心之意,其实眼前不过是三派,其实这暗低下也有一派,只是大家不为而知罢了!
浩轩用手悠闲拍打着龙椅上扶手,眼神中隐藏怒火,他放眼向台阶上望去,每个大臣脸色皆是不一样。
“陆宇!”
他沉重的语气喊了一声,陆宇战战兢兢地上前一步扶手跪与地上道:“陛下!”
“陆宇,你身为礼部尚书,不但没有治理好这朝中风,还到处传播谣言,教唆朝中大臣扶鸿王推翻朕,甚至暗暗对朕下药,你那上奏的本折子,让朕神不知鬼不觉的中了剧毒,性命恐危。”
浩轩起身拿过李公公手上的折子向陆宇狠狠摔去。
陆宇两腿抖索,身后不断的冒着冷汗,脸色煞白,结巴着道:“陛下~微臣~知错了,望~陛~下开恩,陛下您~开恩啊!”
“呵呵呵,开恩,哼!不过朕真的要谢谢你,若不然朕还真蒙与鼓里。朕以为造反的是他者,却没有想到居然是自己的三哥,正是知人知面不真心。朕将计就计,就是让那些人,那些不忠的人自投罗网。”
浩轩咬牙切齿着,眼神中全是杀气,他眼神犀利地撇向陆宇随后淡淡道:“来人,将陆宇推出去五马分尸!陆家人满门抄斩!”
话罢众大臣皆惊恐不已,但是没有一个敢站出来为陆宇求情,因为此事太过严重。陆语听闻此话,便昏厥过去,浩轩龙袖一挥士兵便将他拖了出去。
浩轩以陆宇为警告他们,对他不忠便是此等下次,或许更加严重,今日那是上朝上奏,分明是修剪草木,他将鸿王有关的人物一并都揪出来,一个一个处理,行事果断,辣手,甚是残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