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知道这各中的厉害,陛下一回宫整个人都怪异,而且今日下的意旨,如此的惊天动地,这踹门也是无奈。郁尘刚要将脚渗入水中,忽闻听到一声踹门而入的声音,忙拿起屏障上的衣服穿上,撩起三千青丝盘好。
拿过腰带,系上,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面具,戴与脸上,动作是如此之快。她走出帘子,撩起珠帘大怒道:“谁如此大胆,竟敢闯入内殿,竟是踹门而进,如此惊人。”
两个宫女纷纷跪地委屈道:“奴婢警告过墨大人,与画大人,您在沐浴更衣,不能进,可是他们不听,反而踹门而进。”
郁尘用力放下珠帘,由于过度用力,扯断了一串珠帘,大大小小的珠子瞬间滚入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眼神瞄向墨与画,如同十月的寒雪煞是冰冷,墨与画心里一惊,忙扶手跪于地,郁尘心里细想着,墨与画,并不是如此不守规矩之人,如此鲁莽,并非急事,也不止于此。
郁尘做了个手势对宫女道:“你们先下去吧!”
待宫女们一并退下,郁尘刚要开口,墨抢先一步道:“请国师恕罪,并非墨与画有意要闯,实在是情非得已。”
郁尘走到他们面前,瞧着他们二人心里泛起了一丝疑惑道:“究竟是何事非至于踹门而进,非至于情非得已?莫要以为你们乃是我亲信之人,莫要以为我真的不敢治你们的罪,你们何等大胆,我尚且也是下过命令的。”
当墨要说出口时,却开不了口,如今陛下的行为怪异,若是这个时候国师大人去了,必定会连累国师大。郁尘打量着墨,随后将眼神瞄向了画道:“既然墨不说,画,你来说,我想着你们也不是此人鲁莽之人,究竟何事?”
雨下的很大,头顶上雷鸣轰隆着,雨抽打着地面,雨飞水溅,迷潆一片,郁尘跑在暴雨下,身上的衣服全然湿透,她顾及不了那么多了,脑海中回忆着画刚刚说的那番话。
“国师大人,墨不说,我来说,陛下将所有的御医都抓了起来,午时,城外问斩。”
“什么?”
“陛下一回宫就行为怪异,将所有的御医宣召了去,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陛下一声命令,将所有的御医了拖出去,我们得到消息就立马赶来了,如今午时将近。”
“监斩官是谁?”
“右丞相,李博。”
“墨,画,我命你们拿着我的琉璃玺快马加鞭去拦法场,我去紫云殿,你们要想尽一切办法,能拖者拖,实在不行,将李博给我抓起来,总之在我没来之前,不能让一个御医受到一丝发损。”
郁尘很是不解,心里纳闷,陛下,您到底要干什么?
“滚,都给朕滚出去!”
郁尘老远就听到紫云殿中一声大怒,片刻,一声清脆的碎器声,郁尘见李公公他们一并都打发了出来。郁尘走上台阶,刚想进去,被李公公拦住道:“国师大人,陛下有命,谁都不可以进去。”
郁尘很是着急,从来没有如此急过,心里焦虑道:“李公公,我要陛下。”
李公公看着郁尘这般,想必已经知道此事,拦住道:“国师陛下发了狠命,说谁进去,就一并拖出去城门外问斩,国师大人老奴这也是为您好。”
“李公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郁尘见殿中心里泛起了之愁。李公公见郁尘如此问他,浩轩早已下了命令此事不能跟第四个人说。李公公支支吾吾道:“回国师的话,陛下有命,此事谁都不可以讲,尤其,尤其是您国师大人。”
郁尘心里泛起了不解的迷,想以往的事,我细细想着也便解开了,为何这件事,我无法之解,不能告诉我,难道此事与我有关。
郁尘走下台阶,提起袍子,跪与雨中对着紫云殿道:“陛下,您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微臣可以帮您医治,微臣的医术不在御医院之下,陛下,就让微臣为您把脉,求陛下,饶了御医院所有御医,微臣求您了。”
郁尘就暴淋着雨,跪地求圣恩,郁尘有一点不好的脾气,只会向浩轩跪地参拜,从未给人磕过头,浩轩站与窗户看着郁尘暴雨淋着,突然间心里有些心酸,但是他不能出去。
御医院所有御医跪与地面,冒着暴雨,脖子、手、脚都要戴上三械,双手要用横木固定住,在手械上还要写清犯人的名字和罪行。
随着雷声轰隆着,闪电与雨的交加,地面上一片冤声遍地。在这当中,碧瑶也在其中,碧瑶与仇逆风已经商讨好了,只要李博一声命令,逆风就劫法场,劫持李博。
逆风站与不远处,手中紧紧的握着刀,心里想着,暴君,怎么会让你做皇帝,老天真是瞎了眼了,不过,过不了多久,你的皇位就不保了。
几个剁子手从中出来,手提一把大刀。此时那些御医双手反绑,双膝跪地,头前倾,碧瑶看着逆风,心里居然莫名其妙的委屈涌上了心头,双眼含着泪,心想,仇逆风,你动作可要快,我不想死。碧瑶含不住眼眶的泪,滴落了下来,混入雨水中。
只听闻李博拿起一道:“午时三刻已到,斩!”
那些剁子手,拿起酒坛,将酒含着嘴里,然后碰到刀上。逆风拔出到,刚要冲过去时。
“刀下留人!”
墨用轻功从马背上飞下,拿起琉璃玺道:“见到天竺琉璃玺,还不下跪。”
画从马上下来,走到墨面前,手中紧握刀削。
逆风忙躲了起来,心里想着,这天竺琉璃玺究竟是何来历。
李博知道这天竺琉璃玺是郁尘之物,国师虽仅次于陛下,那也是国师万人之上。李博跪地扶手道:“拜见国师大人。”
墨拿着琉璃玺道:“此事甚是蹊跷,国师大人有命,在她没来之前,不准动手。”
若是御医真的切脉切出了什么,浩轩倒也不会治他们的罪,就是御医什么都没有切出任何脉象,他觉得御医们全都是一群废物,自己明明觉得得了断袖,可他们竟然都没有脉出。
使得浩轩龙颜大怒,然而,碧瑶只察觉了千秋对郁尘之情,却没有察觉出浩轩对郁尘的义。要知道,这些御医只能切出脉象,是无法切出心病啊。
千秋听闻浩轩将所有的御医都拖去了城门斩首,又听闻郁尘冒雨跪与紫云殿求圣恩。
“冒雨求圣恩!”
千秋立马跑了出去,风随,花影拿起雨伞去追千秋道:“公主,别淋坏了身子。”
李公公有些看不下去了,毕竟此事与自己也有关系,若不是早些跟陛下讲此事,也不会连累众多人。李公公拿了一把伞走到郁尘身边,为郁尘撑着伞挡住。
刑场中李博起身道:“国师大人说不准动手,就不准动手吗?我可是奉了陛下之命,如今午时三刻已到,来人,斩!”
“不准斩!”
墨咬着呲牙坚定道。
郁尘觉得不能跪着,午时已到,墨与画已经到,墨与画做事我放心,而李博看到天竺琉璃玺,量他也不敢,应该能拖延一点时间,但他们毕竟是奉了天子之命,不能在拖延时间了,郁尘瞬间从地上起身。
这个举动,李公公很是突然,心里想着陛下这是心病,而他的心病恰是国师。郁尘的起身让浩轩有些惊住,浩轩心里打量着,难道她不想救那些御医了吗!
郁尘冷笑了一下,对着紫云殿道:“我以为你性子虽然急暴,可却还算一代明君。可是,是我想错了,三年的时光,我以为你抹去了暴君的性子,可却没有想到,你永远都抹不去你骨子中的蛮不讲理。
你以为你是当朝天子就可以胡作非为吗,你以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了吗,这岐国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暴君,这岐国必定是毁在你的手里,今日你若敢斩这些御医,明日天子必换他人。”
郁尘说罢,天色瞬间暗沉了下来,一道雷电从天而降,雨下的更大了,瞬间狂风暴雨。站在一旁的李公公,看着这天,被惊愕住了,又听了郁尘这番话,脸色瞬间煞白,国师胆子也太大了吧,而且这天,难道是天变!
“我告诉你,你以为国师是谁吗,她就算是国师又如何,这个岐国还不是陛下说了算,来人,斩立决。”
李博说罢,剁子手举起刀,墨拿下琉璃玺,将琉璃玺放入怀中,道:“李博被敬酒不吃吃罚酒,画,给我抓起来。”
画拿起刀架与李博的脖子对李博上道:“你要是敢让他们动手,我便先砍了你的脑袋,还不叫他们停手。”
说罢画,将刀锋深入李博的脑袋,李博颤抖的声音道:“统统给我住手。”
浩轩在殿内听着很是清楚,按耐不住,暴君,明日天子必换他人!浩轩紧握拳头,无法忍受,恨不得叫此人跺的粉碎。
打开紫云殿的门,浩轩走出紫云殿,眼神不在深邃,不在迷人,冒着怒火,李公公早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了。浩轩快步走到郁尘面前,一把抓住郁尘的手腕。千秋从中跑来,只见浩轩将郁尘拉向紫云殿,来到紫云殿门口转身放下一句狠话道:“谁都不准进来,谁进来,无论是谁,格杀勿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