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想着,浩轩车马劳顿,是该歇息一下,于是他解了百官。这王相很是看好慕容涌,王相早已听闻慕容涌是个兵势高手,虽然近来也不成有战争,但是留在宫中,也不埋没了他的才华。
碧瑶拉着逆风去看他们御医馆,这逆风明白碧瑶的心意,可是他不能喜欢碧瑶,一者,因为他是一个危险的人,即便他喜欢碧瑶,也不能相爱。
二者,他心中有喜欢的人,喜欢的人,恰是一个男子。但是逆风又不能辜负了碧瑶的好意,而且他进了宫,以后说不定碧瑶能帮上他的忙,于是随了碧瑶的意。
千秋当真跟郁尘生气了,心里很不舒服,为什么当时我摔了,郁尘哥哥都不来扶我一下,都是那个罗碧瑶。
由于后宫嫔妃甚多,慕容涌不易住与此。王相,安排了慕容涌暂且到他家住些时日。郁尘走在御花园中,见太医们一并往紫云殿的方向而去了,心里想着陛下到底得了什么病,干嘛一进宫就传御医?
自从那日龙颜大怒过后,陛下整个人都怪怪的,陛下也真是的,将慕容招回来,却将人家凉在那里。若不是王相解了围,我就打算让慕容涌去惜月阁住,但是也太过委屈了,那惜月阁虽然优雅,但是~但是那里,我收留了不少人,对慕容涌有多大耻辱了。
好歹今后战争之事,可都要靠这个慕容涌呢。郁尘突然停住了脚步,心里居然忘了一件事,慕容涌,我得弄明白,慕容涌究竟跟陛下说了什么,能缓解的,便缓解,以免日后尴尬。
穿过御花园,来到竹幽亭,郁尘加快脚步,来到竹幽亭中。瞧着这竹,好久,没有见到这竹了,不似有些怀念。郁尘在亭中吹着风,青丝随风而飘,划过面具,她心里有些念叨着,不知道墨与画这些天过的可好。
“参见国师大人!”
郁尘听到身后两个熟悉的声音,转身过去,见墨与画扶手与地参拜道。郁尘心里真念叨着他们,他们便来了,郁尘俯身,握住他们二人的手道:“快快起身!”
墨与画见郁尘的手握在他们上,心里有些惊奇,国师不是对男子敏感吗,先如今怎么没事了。郁尘这才反应过来,忙将手松开,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心慌。
墨与画知道郁尘对男子过敏,也不怪她,于是起身道:“听闻国师大人回宫了,本想着去迎接您,可没想到国师大人早在竹幽亭中了,是我们迟了。”
“我想着尽快回殿,可看到这竹,逗留了一会,我们别在这里说,回清尘殿说吧!”
“国师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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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尘殿。
郁尘踏进外殿,宫女们站成两列欠身道:“参见国师大人!”
“都起身吧!留下两个,其他的一并退下吧!”
郁尘向来不喜欢人多,墨与画听闻郁尘要回来,特命令了御膳房,在侧殿备下了郁尘爱吃的菜,画拿来了好酒,放于桌上。
“国师大人请!”
墨带郁尘来到侧殿。郁尘见桌上放了菜肴,一壶酒,这些菜可都是我最爱吃的,想必都是为我而准备的,郁尘心里有些感动。
墨扶手道:“听闻国师大人要回来,我与画就擅自自作主张备下菜肴,请国师恕罪!”
郁尘提起袍子坐与凳上,拿起玉筷吃了一点菜道:“何罪之有,刚刚为了赶路,在客栈还未进早膳呢,这肚子饿的不行了,还好你们提早备下了酒菜,虽然午膳还早着呢,就当是早膳吧!”
画摸了摸脑袋道:“我以为国师大人会怪我们呢!”
郁尘倒了一杯酒道:“你们俩别站着,来,坐下一道吃。”郁尘愣了一下,放下酒壶道:“喂,我说你们两个男子汉,干嘛如此扭捏。”
墨与画扶手道:“我们已经进过早餐了,那我们先退了了!”
墨与画扶手便要退下,郁尘起身道:“站住!”
墨与画停住了脚步,郁尘道:“来人,拿两只琉璃酒杯来!添上两副青玉碗筷”
“墨,画,你们就如此抛下我走了,叫我一个人喝闷酒不成,此刻我是国师,你们也不是侍卫,大家都是朋友,可否!”
郁尘知道这三年来,他们对自己可是尽心尽力,本有大好的前途,可却愿意留在我清尘殿为我效力,我本没有朋友,性格也怪,可他们却还是如此勤勤恳恳的为我做事,我不在的时候,将这清尘殿打理的如此之好。
墨他知道郁尘不爱扭捏,便扶手道:“墨便听国师大人的!”
墨看了画一眼,画扶手道:“是,国师大人!”
宫女拿来了两只琉璃酒杯,等墨与画一并坐下,郁尘拿起酒壶,酌上酒。
墨与画起身道:“怎可国师为我们酌酒,我们实在承受不起!”
“坐下,坐下,我刚刚不是说了嘛,此刻我便不是国师,是你们的朋友!”
郁尘拿着酒壶,无奈的看着他们二人。墨与画坐下,拿起郁尘为他们酌的酒,很是受宠若惊,将酒一饮而下。郁尘微微的点了点头,于是拿起筷子,吃点菜,真是太饿了,她又拿起酒杯道:“我敬你们。”
墨与画本想起身,郁尘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坐下,墨与画道:“国师~!”
“这三年来,你们为我都是尽心尽力,无论是随我一同去战场,还是违背良心帮我抢民女,我离落郁尘都看在眼里。
三年前若不是你们的那封造假书信,我也不会成为岐国国师,其实你们两个才是救岐国之人!能相聚在一起,皆是缘,之后只要我离落郁尘在,绝不会让你们受半点苦!”
墨拿起酒杯起身道:“我们是您的侍卫,保护主子是应该的,若不是国师,我们兄弟二人至今还只是一个巡夜的小侍卫,无依无靠,先如今我们都是一品侍卫了,便也唤一声大人了,属下不求别的,只希望能国师犬马之劳。”说罢一饮而尽。
画站起身,手握酒杯道:“画不会说话,只求能够在国师身边,别不他求!”拿起杯子,一口而饮。
郁尘看着他们两个人如此,心里有些小小的心酸,将来若是知道我女子的身份,定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定当拼劲我所有的力量,保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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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雷声轰响。闪电越来越亮,雷声也越来越响。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空中滚落下来,打得窗户“叭叭”作响。一眨眼儿,雨点成了许多丝线,铺天盖地从天空中挂下来,“哗哗哗”的直冲地面。
说来也奇怪,这个夏季也渐渐的过去了,怎还会有雷雨,一宫女将窗户合上,郁尘赶了两日的路,想着沐浴更衣一番,于是唤了宫女在为郁尘准备香汤沐浴。
帘内,清脆透玉的玉桶上,一股暖流散发着,泛着整个屏障,在香汤上放些精油,又撒些花瓣,使得整个屏障香气飘逸,宫女们服侍郁尘三年,宫女们也很是纳闷,国师沐浴的方式,跟闺中的小姐一模一样。
可是那些宫女们从来未曾猜疑郁尘本是女儿身。在世俗的眼中,郁尘所能做的,不是一个女子所能做之事。大家只会将这件事当成是饭后闲聊,曾经一个宫女在饭后闲聊道:“你们知道为何国师的皮肤会如此好,那是她天天泡出来的,什么花瓣,精油,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名堂的。”
当时被墨听到了,要处罚那位宫女,还是郁尘为她说的情,郁尘只是淡淡道:“皮肤是保养出来的,人嘛,要对自己好点,你们女孩家的更要好好保养一番。
当时墨听完此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觉得国师的性子很古怪。在后来如此这样,他们也对郁尘的脾气也习惯了。
从中一个宫女进来,手中捧着干净的衣物,将衣服放于衣架上,便出去了,那宫女撒好花瓣,随后放下重重帘子,最后放下一帘珠帘。两个宫女走出浴间,对郁尘欠了个身道:“国师大人,香汤沐浴已备下。”
郁尘放下手中的书,懒洋洋的伸了个腰道:“嗯,你们都下去吧!”
郁尘见宫女们都退下了,从白玉榻上起身,将门关紧,至于浴间,撩起珠帘,来到梳妆台,将面具摘下,放于台面。
墨急匆匆进入清尘殿,脸色有些变异。宫女们欠身道:“墨大人。”
这墨先脚刚刚踏进,画便来了,墨想着定是为同一件事而来。宫女们欠身道:“画大人。”
墨与画来到内殿,见内殿外两宫女守在外面,墨看着这门紧关着, 墨与画很是着急,这宫女们守在外面,想必国师大人在歇息,又或许,国师大人在沐浴更衣。墨徘徊在内殿外,画有些着急,对守门的宫女道:“国师大人可在歇息?”
两宫女欠身道:“国师大人在沐浴更衣呢!”
忽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墨觉心里纠结着得应不应该将此事告知国师呢?画看着墨在此地徘徊着,着急道:
“大哥,还愣着干嘛,人命关天啊!”
墨停住了脚步,心里想着国师大人有一个规矩,她沐浴更衣时,谁都不可以进去,进去者,不论是谁,都格杀勿论。当然依郁尘不会治他们死的真将她们格杀勿论的,大不了调去别的地方干苦力,从此之后不再相见。
墨决定,闯一下,如果这件事没有告知国师大人,这么多人的性命,那国师大人岂不是更为责怪我们了。
墨刚想进去,宫女拦住道:“国师大人有令,她沐浴更衣时谁也不得闯入。”
宫女知道郁尘平时待她们不薄,而且郁尘平时是淡淡的,不爱讲话,若是凶起来,眼神都可以杀死人,而且她又是浩轩身边的红人,谁也不敢去惹她。
“画,将她们两人抓住!”说罢画拦住了两个宫女,墨推了推门,发现门紧紧的锁着,墨喃喃道:“国师大人对不住了。”
墨抬起脚,踹门而进。两宫女还是没拦住,无辜哭泣道:“墨大人,国师会杀了我们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