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侵透身体的凉意将习漠冻醒,打了个喷嚏,习漠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夜幕,倏然立起身子,扒了扒自己杂乱的发,“该死,战桀那个混蛋居然不叫醒我。”
顺着长廊准备去找战桀,可是左澈的庄园很大,长廊更是弯弯曲曲,流转千回,庄园几乎被藤蔓包围,很美,说是诗情画意也不为过,习漠暗忖,这个左澈还真是会享受,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庄园,两栋城堡相对而立,宏伟大气。
转来转去没有看到半个人,习漠来了兴致,更是在庄园大量起来。
稀稀疏疏间,习漠听见有人将电话,顺着声源而去,看见人,习漠环胸而立,盯着眼前的人,左澈后知后觉,挂上电话才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看见来人是左澈,压在胸口的怒气瞬间爆发出来,冰蓝色的眸子布满怒气。
左澈冷冷一哼,打算拂袖离去,习漠是谁,岂会这么容易让左美人离开?一个闪身站到了左澈面前,伸出手臂拦住了左澈,习漠比左澈略高出一些,不多,也就两厘米左右,这样相视而站,根本看不出谁高谁矮,因为距离较近,习漠灼热的呼吸缠绕在左澈的鼻息间,左澈后退一步。
怒气的等着习漠,“想死就直说,别这么客气。”
习漠收手退后两步,左美人身上清新的冷香传进习漠的鼻尖,习漠微愣,心底似有种东西压抑不住,却没选择在这是时候惹怒左澈。
“美人,别这样,我只是想问问你,战桀在哪里?我找他有点事。”
“不知道。”
“美人,别这样啊!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为那件事像你道歉,求你原谅我,告诉我战桀在哪里吧。”
习漠十分憋屈,他也算是初吻好不好,第一次吻男人嘛,左澈怎么这么较真,一副看见他就恨不得做了他的表情。
远远路过凉亭的佣人,只见一个绝色美男冷着一张脸,而另一个妖精般的男人围着绝色美男上窜下跳,不知道想说什么,只是妖精美男越是说话,绝色美男脸色越是阴暗,佣人们只敢看看便匆匆离去。
左澈公爵的脾气,她们知道,不敢造次。
“滚```”
左澈飙了,阴冷着一张脸警告的看着习漠,习漠根本没有自觉,依然不怕死的继续说着。
“左美人,别这样了,我道歉还不成么?我也是初吻啊。”
“闭嘴。”
“美人,我错了,求你行行好,我知道我吻你是我不对。”
“闭嘴。”
“美人,别计较了,大男人的这样多难看```”
“老子叫你闭嘴。”
习漠的喋喋不休真的惹恼了一向脾气温和的左澈,对任何人,在生气他也可以很快安静下来,可是如果这个人是习漠,他心里就会无比愤怒,恨不得扒了他一层皮,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吗?脸皮当真厚道无人能及。
还有,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个通缉犯会轻薄自己,想着就是一肚子气。
他就纳闷了,为什么这个混蛋会让他如此生气。
左澈指间握着一把精致的手枪,极为小巧玲珑,此刻正对准了习漠的心脏,习漠立刻噤声,怯怯的看着生气的左美人。
“枪,容易擦枪走火,左美人,你拿着离我远一点。”
老子这么年轻,死了多可惜。
“所以老子叫你闭嘴。”
左澈的声音放沉,不难听出怒气,习漠嗷嗷大叫。
“左美人,这样是不公平的你知道吗?我只是吻你一下,你要我命,那么你既然那么恨我,不如我让你吻一次,你放过我,这样平衡了吧。”
“谁要吻你。”
左澈愠怒,这男人,能听的懂人话么?能么能么?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是鸡同鸭讲,不通。
本来找左澈商量对策的战桀,没想到会撞到这一幕,甚至听完了两人的对话,惊愕的睁大了眼睛,打心底里佩服习漠的勇气,英国皇室,左澈公爵他也敢一亲芳泽,靠,习漠你是活腻了吧。
大新闻,超级大新闻,顾惜那丫的要是知道了,习漠十个脑袋准备着给她拧。
习漠觉得这左澈真他妈的别扭,这样不行那样不行,还拿着枪威胁他,要不是他能救痕痕,他一枪崩了他再说,大爷们的,扭扭捏捏像样吗?可是敢怒不敢言的人很憋屈,于是很柔弱的看着左澈。
“左美人,打个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自己没脚吗?是不是还要我教教你怎么去走路呀。”
左澈冷冷的说着,面无表情,战桀在一边觉得这左澈也真是不简单,损人也在行的嘛,他们家习漠按理说,嘴巴也是不饶人的主,今天怎么焉了,不过也对,左美人的枪可是不长眼睛的,活该啊!
惹谁不好,去招惹公爵,活腻歪了。
胆儿肥了。
习漠可能走火入魔到以为男人都是布莱恩,好欺负!
“左美人,不带这么狠的啊!”习漠投降了,该死的,长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怎么这么难以沟通,左美人你太不人道了。
“对你需要那种东西吗?”
左澈反问,习漠不语了,好吧,就打这件事是他不对,左美人你是男人,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
“左美人,你真不带我去,铁定了心跟我横着干?”
习漠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壮士断腕的壮烈,战桀在一边躲着暗忖,习漠小妞,平时没见你这么容易冲动啊,哥哥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冲动是魔鬼,不要不放在心上嘛。
“没商量。”
“既然如此,做了再说,一次两次有什么区别。”
习漠猿臂一伸,将错愕中的左澈抱个满怀,俯身狠狠的吻住了左美人微凉的唇瓣,战桀惊悚了,习漠,你死定了,掏出手机咔了一张。
左澈眼睛睁得老大。
该死,这男人又占他便宜。
恰不巧的,习漠打电话响起,习漠喂喂放开左澈,接起了电话,倏然,脸色大变,声音变得岑冷,“顾惜什么时候不见的。”
恼怒的左澈也停下了动作。
顾惜,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