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不远的迪亚一滴冷汗从额际冒出来,这个顾惜,真狠。
菲斯特不要脸的求饶,拖着自己断掉的一只手跪在顾惜面前,姑奶奶,顾大人全喊遍了,顾美人也是奇人,又要人家讨好,可是看着不怎么样的一张脸,又无比嫌弃,很难伺候,菲斯特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这种时候,即使他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斟酌顾惜所言,黑手党是故意让他出来,却刻意失约的。
眼前哈巴狗一样的菲斯特,除了让顾惜厌恶就是嫌弃。
顾惜纵身跃到仓库集装箱顶上,稳稳坐着,垂眸看着脚下的菲斯特。
“菲斯特,想活命也不是不行,我问你,为什么背叛TF?我想TF并没有苛刻对你,而你却给TF狠狠一击,你怎么连狗都不如?”顾惜笑了,语气似是玩味,调侃,但是熟悉顾惜的人都知道,她是怒了。
菲斯特脸色巨变,一时开不了口,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居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惜眯起桃花眼,危险的看着菲斯特,“哟,说不出话了?菲斯特,亏心事做多了,是不是报应跟着来了,意大利黑手党教父真是明智,未卜先知,也对,会背叛TF的人,也一定会背叛黑手党,菲斯特,你还不明白吗?你,在黑手党人眼底,狗都不如。”
狗还会见着主人摇摇尾巴,摇尾乞怜,而你,连摇尾巴也不会。
居然还敢背叛TF?
想死就直说,菲斯特惊恐的看着顾惜,挣扎着想要逃出仓库,手起枪落,菲斯特怒目圆瞪,死不瞑目。
顾惜经过他身边,还给了他两脚,泄愤。
细微的动作惊醒了顾惜,妖冶的桃花眼微微勾起,顾惜看向了身后的集装箱处,冷笑,“像个贼一样的躲起来有什么意思,真是无趣,人都来了,为什么不见上一面?”
集装箱后的迪亚一愣,倾身走出了集装箱后,借着昏暗的光线,顾惜眯眼看清了来人的样子,身高很高,长得不错,但是没她家习漠妖娆,至于男子气概,她家习漠哥哥她没奖他当过男人,习漠听到这话,估计要吐血。
将手里的手枪扣在大腿上,顾惜双手环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黑手党的人?”
迪亚没回答,那就是默认了,顾惜转身,“谢谢给我提供了一个干掉菲斯特的机会,后会有期。”顾惜戒备的看着四周,准备离开,不料大门瞬间打开,一股香味弥漫开来,顾惜低咒一声该死,人后退两步,却来不及闪躲,整个人往地下倒去。
隐约中,似乎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接住了她,好像是的,她不确定。
大手一带,顾惜稳稳的倒在了轩辕环殿的怀里,男子琥珀色的眸,幽深晶亮,仿若对待最珍贵的珠宝,将顾惜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她就会消失,确定自己怀抱是真正的抱着她后,轩辕环殿犀利的眸,扫向了站在一边的迪亚。
“她今天要是倒在了地上,你会血溅五尺的,迪亚。”轩辕环殿的声音很柔软,很温和,甚至带着浅笑,迪亚就是不自在的打着寒颤,教父啊,说话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嘛,很恐怖啊!
“是!”
迪亚垂眸,站立在轩辕环殿身后,轩辕环殿看着自己怀中的人儿,嘴角温软一笑,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白皙的俏脸,“你,是我的。”
“迪亚,回总部。”
“是。”
加长房车在黑夜划过一道霸气的弧度消失。
*
英国伦敦
痕痕昏迷不醒,全身80%的器官坏死,战桀一直在想办法拯救,却不知道该从何做起,左澈接应习漠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观察痕痕近几天的病历数据,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左澈犀利的眸盯着战桀。
“为什么你来的那天他的数据很好?之后一直再走下坡路线,这样的状况很奇怪,你没给他注射奇怪的药吧。”
战桀十分无辜,使劲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来的时候顺便带来了一个消息,跟痕痕说了而已。”那是好事,他觉得是有帮助的。
左澈蹙眉,对于战桀的解释甚是不满,“什么消息?”
“郁芯怀孕了,痕痕可能有弟弟或是妹妹了。”
左美人,做人不要这样板着个脸好不好?很恐怖诶。
左澈没在说话,愣了半秒,“你跟着我进来,讨论一下我给痕痕制定的疗程,没意见的话我们就进行。”
“我也去。”习漠雀雀欲试。
“滚一边去。”左美人想也不想的拒绝掉,习漠一愣,眼角狠狠一抽。
“左美人,你公报私仇是不是?”
“滚。”左澈继续一字真言,习漠十分委屈,战桀奇异的眼光扫视在两人之间,总感觉两人之间发生了一点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好奇心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有很准,因为两人怎么看都觉得有奸
情啊!
“战桀,走吧。”左澈说完,抬脚率先走进了医疗室,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左美人转身看着习漠,似笑非笑的道,“你最好老实呆在这里,不然,怎么死的不用我教你。”
拂袖离去。
战桀一抖,扯了扯习漠的衣袖,“你得罪他了?”
习漠摇头,又点了点头,战桀立马来了兴致,“我先进去,出来问你。”
话落战桀也走进了医疗室,习漠转身走到蔓藤茂盛的长廊,看着一片绿,突然感慨,这吻一下付出的代价还真是够他回味很久了,左美人,你丫太毒了。
合上眼,习漠缓缓闭上了眼睛,为了那件事不在发生,这两天在游艇上他没敢合眼,深怕左美人故技重施,现在到达了目的地,反倒是疲惫一拥而至,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小睡一会儿,估计他们就出来了吧。
这样想着,习漠闭上了眼睛,也许太累了,闭上眼睛就沉沉睡去。
左澈和战桀出来,就看见藤蔓茂密的长廊上,艳丽的男子沉沉睡着,蔓藤,美男,风欲静止,那是一副极美的画卷。左澈冷冷一哼,转身离去,战桀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左澈的背影,又看了看睡得沉沉的习漠,问号在脑海里放大。
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