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郭氏循规蹈矩,奈何薛氏新婚不久,夫君花心私下多次去招惹林郭氏,被薛氏知晓没有办法,只好恶意喧哗说林郭氏是狐狸精,勾--引她丈夫。
林郭氏百口难辩,加上婆婆疑心,日子变得不太好过,她上门理论,没有想到薛家的儿郎直接强了林郭氏,薛氏知晓之后又气又恨,打了林郭氏几下,没想到林郭氏不经打,直接死了。
薛氏自知理亏不想把事情闹大,威胁林郭氏的公婆,然后送了一些银子才把事情摆平。
这明明是跟多年的事情,那个时候这人才不过是个娃娃而已,他怎么可能知道?
薛氏强装平静,她不过就是无意中推了一下而已,她···什么都没做。
人群中的人看着薛氏突然的倒地,面色惊骇惨白,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连忙摇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杀的。”
众人一惊,目光放在薛氏的身上。
“不是我杀的,林郭氏,你要找就找薛大,不关我的事啊。”薛氏一边摇头一边躲避,似乎有人要杀她一样。
“不会是林郭氏的鬼魂回来了吧?”旁边的妇人突然开口。
周围一片寂静,随后才有小声议论。
“不会的。”
“怎么不会,要不然这件事情小郎君怎么会知道,他可是才来啊,况且这件事情可是过了好多年,那时候他可是孩子啊,不是鬼魂是什么?”
薛氏突然大喊大叫,吓得周围的人连忙散开,薛氏的郎君根本就不相信什么鬼魂,但是看着这薛氏竟然还把自己当年的事情说出来,连忙捂住她的嘴拖着回去。
薛氏看着周围闪过的一张张恐慌又苍黄的脸,心口带着恐惧,沉闷得压着喘不过气来,似乎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了,她嚎叫了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陆之砚站在一侧,眸眼闪过狠厉,既然这般喜欢说话,那他就赐她千梦散,一辈子在梦中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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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
“嗯。”陆之砚点了点头。
陆宁面色苍白,却还是强扯起微笑,“如此便好。”
“以后家中所有的娘亲交代嬷嬷就好,今日让陆遇从伢子那买回几个丫鬟回来,以后出门嬷嬷跟着就好。”陆之砚慢慢坐在旁边的座位上,抬手抿了抿唇角道。
“好。”陆宁点头,想起今日的事情,眉眼带着几分的后怕。
陆之砚垂眸应了一声,期间安静许久,再抬起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母亲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的脸上。
他能够看的出来,母亲应该是透过自己的那张脸在想着那个人,陆氏之中,唯有他最像那人,却也是最不像的。
面容相似,可是性格不一样,况且他从来也不想相似那人。
“你…”
陆宁原本想要提及他的终身大事,可是一想到要娶一个乡野村姑,如若今天那样的,她宁愿长子不婚娶,但陆家的香火不能断。
眼看长子就快双十年华,却孑然一身,回忆当年她这个年纪已经有了他了。
陆宁现在有些后悔,当初就该早一些为景止挑选,不至于到现在--可能孤独终身。
她很是担心陆之砚,京都那些大家闺秀,贵族名门都看不上,现在这些乡野粗俗的女人又怎么能够入得了他的眼,她张了张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那日离京时,李小姐跟你说了什么?”陆宁斟酌了许久,终于问了出来。
说了什么?
陆之砚尾眸微微抬起,看出母亲眼底的忧虑。
京都与这里的女子,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都太过于压抑,庸俗,还有沉闷。
当然如果非得分出一点区别的,那就是美与丑,知礼与粗俗。
他想要的只是对于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不离不弃,生死与共,不畏于强权,自由的。
像皇祖母,像母亲,她们虽好,可被那些规矩所禁锢着,毁了她们的一生,一个在那硕大的皇宫里孤独终老,一个是为了男人委曲求全。
而他想要的绝非如此。
他知道不会有这样的人,只是自己给自己一份希望,就像母亲从来不相信那人已经死了的事实一般。
陆之砚掩下眼底的异样,端起旁边的格格不入的青花瓷杯咂了一口水,随后才回答,“无关紧要的话,娘还是先照顾小妹吧,景止先下去了。”
“景…”
陆宁张了嘴,那一身青袍已经踏出了门外,知其他又想躲避,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只是如果真的喜欢李小姐的话,她可以上书求母妃赐婚,可是长子给自己的答案从来都没有准确的。
陆之砚轻吐出一口寒气,面色阴冷走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