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嫁那半个残废···”
谢花气急脱口而出,随后才看到周围的人,停了下来。
她,她什么时候出来的?
“今早听着金媒婆说着,人家相中的可不是你嘛,怎么想拿着钱把别人往里推?”妇人再次低声嘲讽。
谢花看着那艳丽的嘴脸,顿时满脸怒容,“你个贱,寡妇,我们家的事情关你啥子事。”
“呵,刚才大家伙可都听见了,花妹儿说赵老爷是半个残废哩,自己不想嫁过去却让晚姐儿去,你可不就是心黑嘛。”那寡妇冷笑,一步一步朝着谢花走过去,“我是寡-妇不错,但总比有些人没良心,心狠手辣强。”
“你···贱-蹄子··”谢花气急,话还没说完,直接被甩了一巴掌。
周围瞬间冷凝下来,唯有听到一声低冷声音,“我来教你尊重一下长辈,再且说贱-蹄子谁也比不过你啊。”
谢花一愣,随后想要挣扎起来打死这个贱人,竟然敢打她。
“罗娘搬至到此,行事磊落,无愧于天,你污蔑人这是一罪,你说我若是上书告知官老爷,加上你粗暴对待你家侄女可知判罪多少年?”
罗娘揉了揉自己高肿的手面,柔声细语却句句冷冽,“十年,你觉得你有这样的光阴吗?”
“哎呦,这是玩耍子哩,我家花儿和晚姐儿玩着哩,这罗娘,小孩子不懂事嘛,说什么吓唬人的话嘛,还小还小。”突然冒出一个老婆子直接扑到谢花身上,打落了控制在谢花身上的手。
妇人油头满面,眼睛灵光,若不是那面相带着几分刻薄,倒也会认为是谁家的讲理的人。
这就是谢家婆子,谢王氏。
今天早上那贱-蹄子爽当离去,让她心存疑虑,怕她偷盗自己钱,谢王氏警惕就在后房数银子。
谁知数了一半就听到花儿的大喊大叫声,心知自家闺女不会被欺负,所以想着数完再去看看,谁知道刚出来就听到送官什么的。
这谢婆子平日里挺横,只是唯独怕两样,一是官,二是谢家当家的谢毅。
“玩耍子?你家花妹儿都想把这孩子卖给赵家老爷,这心不黑?”
“还有这伤口,都出血了哈,怎么算是玩子?”
周围一片唏嘘,看着谢婆子一来就维护着谢花,心底更是同情晚姐儿了,感情那铁锹是泡沫做的、给人观赏的?
“奶,我不要去赵老爷家,我可以赚钱给爹爹治病的,不会问你要钱的,求求你,求你不要卖了我。”
谢晚扫了周围一眼,见着大部分的人都是对着自己充满同情,连忙用袖口遮住半大的面颊,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谢王氏咬着后槽牙,死死盯着这贱-蹄子,感情说的她就是个没心的人,说的跟不是人无二样?
不过这事也不能闹太大,要不然对花儿的名声是不好的。
然而谢花听到坐牢子立马安静了下来,可是看到那贱-蹄子哭哭啼啼,说话更是讨厌,心底甚是委屈。
见此想到自己手上的牙印,虽然是谢辰那小畜生咬的,但是也就是晚姐儿交代的,连忙把衣袖卷了上去,“娘,你看,这就是那贱··晚姐儿咬的,我就说了一句,也没逼她。”
她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个黑影来。
“阿姐,阿姐,你怎么了?”
谢辰看着躺在地上的阿姐,身上脸上满是血迹,眼底满是隐忍还有憎恶,可是阿姐的手紧拉着自己,想到阿姐之前交代的,悲从心来。
“晚姐儿。”
谢晚听着耳边传来娘和辰哥儿的声音,遮掩在臂膀下的嘴角微微勾起,这小子抓得时机还真准,像只小狐狸。
“血,怎么了,告诉娘,伤到哪里了?”
谢林氏是真的害怕,看着闺女脸上的血不停得流,心疼无比,指尖陷在肉中痛恨自己,却也难言明明都是一样的孙女,为啥就那么偏心。
大房同样也是一男一女,男的去书塾,女的过着悠闲的日子,而自家的哥儿在村头闲逛,姐儿在村头种着庄稼回来还被欺负。
她恨、心疼,却也无能为力。
“好疼,全身都疼,手更疼。”谢晚声音低软,听得周围的人目光都看向这边。
看到谢林氏抬起晚姐儿的手臂,白-嫩瘦弱且清晰看清楚上面的伤口纵横交错,肿得有些吓人。
最重要的是谢晚的面颊与手微黑和臂膀内白嫩的颜色成为鲜明对比,这明显就是被欺辱的那一个,众人当然同情晚姐儿。
谢林氏面色惨白,抬手捂着唇角泣不成声,她都不知道晚姐儿身上有这么多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