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在宿舍睡觉呀,”他解释道。
“那天还那么早,你怎么就睡了”我问。
“怎么你怀疑我?”
“是呀,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才有这个条件和身手,在牛皮镇你是第一个会武功的人,我那天细思量了一下,你所指的王新刚或者郑书记都不具备作案动机,加上很凑巧,王新刚喝酒太多也在哪儿住院了,这么说我出事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里躺着,加上第二天郑书记来看我的时候,我已经知道郑书记当天也在家,家里有客人,根本没有离开”我直言不讳地说道。
听完说完这些,庹大炮直直的看着我,脸上似乎没有一点笑容,那僵硬的目光中含有忐忑?还是含有不安?还是带有歉意?我想应该都包括这些成分,我能感觉到他心里正掀起一阵阵的狂波……。
“还有,当我第一天住进宿舍的时候,你可能是来伤害我的,可是,当你看到睡在床上的媚态的时候,你就起了色心,不干白不干,先奸了我……”我回忆起那天夜里惊咋的一幕。
“我为什么堵止秦局长调查此案?正因为你的目的很明显,你并不想伤害我的性命,可能我的到来,对你升迁有一定影响;再说你是我干爸爸的侄儿,冲这层关系上我也于心不忍,如果公安局一旦插手调查,我想连同上次威胁大学生副镇长的事情一并翻了出来,那结果你可想而知,这必定毁灭一个人的一生”我站在他的面前,很坦诚地说道。
“你……你不承认也行,只要你心中明白了就好,我对你是亲兄弟般的感情,我不想窝里斗,再说,我现在是汤市长钦点的到牛皮镇试点的,干好了我们都有份,你也照样可以升迁,你看郑书记年纪也大了,也干不了几年就要退居二线,这牛皮镇就是你的天下;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的老公是省级大员,我到这里来也只是锻炼锻炼,了解基层,等我转正之后,我必定要离开牛皮镇的,只要我们齐心合力,整出一个新牛皮镇,让这里彻底改变面貌,我想你必定是牛皮镇的镇长一把手”
我心想:这吹牛皮不系死罪,在庹大炮面前吹吹我的威力也不会损伤什么,再说他被我说到了要害,也不会证实我说话的真伪。
“怎么样?我说的没有错吧?”我挑起眉毛,扬着眼睛看着他说。
“你……你怎么能判断是我干的?”他有点结巴地问道。
“这不是明摆的吗?谁有那么快的手脚?只有练过武功的人才会这样,我的到来直接影响到你升迁副镇长职责;其实,你的想法是错的,即任一个副镇长也是上面的委任,不是随便什么人想当什么官,就能想得到了,只要镇上力保举荐,你才有希望,但上面的人也会考察一个人的能力和关系,我不否认我动用了关系,这对你来说是致命的,你伯伯在镇上从不阿媚奉承,像我们这些小人物没有关系,要想平步青云那是白日做梦,所以,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使用的方法不对,你这样做,不单赶跑不了上任的人,可能因此你会毁了你一生,只要你在我面前承认错误,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姐们兄弟,只要我们联手,没有办不到的事情,我也需要你的帮助,到时候你镇长升迁之事包在我的身上,我不是已经提名让你做副镇长之职了吗?”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牛皮镇是单枪匹马,在官场斗争学里面就有打拉辩证法,其原则是:不能只打不拉,也不能只拉不打。
我现在需要的是维护我的助手,得力的干将,像庹大炮年轻在工作能力上有几把刷子的人,在牛皮镇没有几个;其他那些老的几乎和郑书记穿一个裤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几个找我请缨的。
这时候,只见他掏出烟,从裤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烟,一团火苗顿时照亮了他的那张几乎是因为紧张而变异的脸;他的手有点颤抖,火苗几次送到嘴边都没有点着烟。
我很严肃地对他说“我不会伤害你,我的心胸很宽阔,我……但我绝对不允许你再伤害我,到那时,我绝对不会是这种态度对你了……”“
别说了……”他用低沉的声音几乎是在求饶我一样。
“你多久发觉是我干的?”
“当天晚上,当我看到王新刚也在医院的时候,我对你就起了疑心,加之我初到牛皮镇的时候,你对我的态度是不满意的,我还私下里听说,你曾经说过:我如果不来的话,副镇长的位置一定是你的,现在倒好,才镇长的无意死亡,给你提供了机会,你看我在汤市长面前极力保举你当副镇长,你才对我左右维护我;我说这些只是我的判断,对不对并不需要你说出来。
但我很清楚地告诉你,如果真不是你做的,那我就会让秦局长来调查,把这个案子查得明明白白的,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坏人”。
我说完这个话,看着他紧张地叭着香烟,那烟蒂上一闪一闪的火苗,代表着他现在紧张犹豫的心情,正揣摩着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我说话算数,你这种态度不说明了是你吗?”我很一针见血地说着他。
我见他还是沉默着,一个劲儿地抽着烟,心想:你不说也罢,我已经知道就是你了。
想到这里我对他说“想清楚了再告诉我”说完,就打算回宿舍了。
只听扑通一声,我面前高大而雄健的庹大炮双膝跪在我的面前,声音低沉而虔诚地说“我做了亏心事,日夜睡不着觉,我愧对你,请你原谅”
我赶忙拉他起来说“我早就原谅你了,要是我想告你,我早就告了,我和你不是亲戚吗?我是你伯伯认的女儿,也是你妹妹,今后,只要我们两姊妹在牛皮镇干出一些成绩,还不是我们的天下?我走了之后,也就是你的天下了”
“知我者死,从现在起,我庹大炮生死跟着你了”
我听见他这样说,呵呵一笑说道“不说生死,那个死字我害怕”
“好了,明天你继续下乡,你还是和赵技术员一起在各村取样,现在还差几个村的样没有取了?”
他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说“还有两个村,我看土质差不多,现在这要把精力放在农户上,只要农户同意了,就可以马上统一耕田整田了”
“这是主要任务,这件事情我跟赵技术员沟通一下,看他对整田有什么技术要求”说着我走向我的宿舍。
他站在我身后,滞留了几分钟后,他转身去了镇政府,我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我回到宿舍之后,洗完澡看黄局长当日给我的东西里面有什么好吃的,找来找去就找到一包海鲜虾仁,我扯开坐在床上吃着。
这单身生活就是如此。
我已经习惯于一个的生活,我很害怕有寂寞来袭击,我用不停的工作,用忙碌使我自己没有空余的时间来想那些牵肠挂肚和伤心之事。
我拿出电话给于四海联系,他不是说就这几天来我这里的吗?
电话拨通了,手机里穿来阵阵的好听的音乐声,我咕哝道“干什么去了,还不接电话?”
我又连续拨了重播,这时,终于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了“刷刷,我手下的人明天来,我做好吃喜酒的准备,我五一结婚,这次要正式结婚了,我老丈人终于让我正式接手院长的工作了”
“哈哈,我恭喜你呀,双喜临门呀”
“喜什么呀,我这是卖身呀,你知道我那女人的德行,要不是看在她有那个爹的份上,我能娶一个如此的女人?算了吧,看在她智商不是很低的份上,还有她爹那位置,还有她那帮亲戚份上,娶了算了,这男人有时候为了事业也有献身的时候,我就是属于这种人”他在电话里这样很裸露地跟我说道。
“谁让我们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我解释道。
“既然姚菲菲你已经认定了,就好好待她,她家的裙带关系你不是不知道,到时候我还要求你的”
“我们之间不存在求字,相互帮衬吧,你修路这件事情我帮你搞定,这对你很有帮助,只要资金雄厚,修建起来就快”
“那需要多长时间?”
“多少路程?”他问。
“现在是80公里,你看多少时间?”
“这个不好说,主要看路段险不险,工程大不大,如果大,可能就会长些,还是等工程师来了再说吧”。
给于四海打了电话后,又给赵技术员打电话说“赵技术员,我想咨询一下,农户耕田和整田你们种烟叶有什么技术含量没有?”
“这个当然有,你和局长联系,让他马上派人技术员下来,得给这里的农民上上课,让他们懂得如何种烟技术,和垄田的诀窍”
“那好,我会跟局长说的”随后我跟他说了些客气话就挂了。
我接着给黄局长打电话了说“你现在到家了吗?”
“我的姑奶奶,我有那么快吗?有不是开火箭,我还在路上,不过快到了,什么事情?”
“我惦记着你嘛,不想让我问呀”我用撒娇的语气问道。
“呵呵,太阳从晚上出来了,正照得我睁不开眼”
“别说我挖苦话好不好?”
“说吧,什么事情?”
“我问了我们这里的主任,说取样的事情已经快完了,是不是你们还要办什么培训班?讲课?”
“那时当然的,你们那里的农民都是按照土办法种烟的,哪儿有什么效益?只要依照科学种植,那收成翻两翻没有问题”
“那好,什么时间派技术员来?”
“等你种植户搞好了就来,我比你还急,我还想趁谷雨的时候,种上第一批烟叶呀”
“看来我们两个是一样的”
“是吗?你终于承认我们心灵相通了,呵呵”他笑着说这话,“切!我说工作”
“都一样,看来我们有很多共同处,你还不承认”
“算了,不和你说了,开车不能打电话”说完我就挂了。
看来种植户的问题立马要解决!。
躺在床上,心里还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郑书记修地磅房的事情,这件事情得立马要办,不知道郑书记算好了没有到底要多少材料和工期。
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9点半了,我想给郑书记打电话,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等明天下乡之前再问他也不迟。
我闭上眼睛,翻阅着记忆档案,想:只要自己在这里干出成绩,自己升迁的事情应该没有问题,实在不行就去找寇宪政。
想到寇宪政,自然流露出一种怨恨,想想自己跟了他除了给我100万和一处房子外,自己在功名上没有捞到半点,这和自己当初跟他结婚的愿望背道而驰,这是不是人们所说的:命中只再八角米,走遍天涯不满升?升-旧社会量米的容器,现在城里几乎没有了,不过在穷山僻壤的农村或许能见到。
也许红颜多命薄就是这个道理!。
我不满足自己命中的所固有的命运,自己不博怎么会知道就不会赢呢?
睡觉吧,别浪费精神!别儿女情长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到了第二天,我先到郑书记那里汇报了驴蛋的手术后的安排,然之后问起地磅房之事
“郑书记,地磅房的预算和选址的问题落实了没有?”
“还没有,我现在着手安排选举的事情,两会已经订到月10号了,上面已经督促我们下面把人选交上去,最近还搞不到那上面去,不如这样吧,还是你来落实”他一句话,推的干干净净。
“那好吧,我看看什么地方合适再说,但我先把种烟基地的事情搞好以后才行”
“也好,你自己安排吧,晚上开干部会议,明天开群众会议,选举人大代表,把人员定下来了以后,我就到县里开回去了”。
“还有事情吗?”他说完这句话语气很漠然地问着我。
我赶忙摇摇头说“没有了,我今天下乡,可能省里来工程师勘查路面,我想把修路这件事情落实下来,然后向上递交报告,也让县里和市里给我们镇上拨款下来”
“嗯,这个我支持,但我只管党内,组织、宣传工作,其他的也不熟,你年轻,经历旺盛,多干点”我见他从来不主动与我承担镇上的事物,可想而知,他想让我唱独角戏,想给我难堪。
常说: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总感觉得他故意躲避镇上的这些难啃的实事,专管着那些不疼不养的开会,扯皮、调解上的问题,想想这镇上除了书记能帮我外,谁有这个魄力来调动人力,那就是庹大炮了。
看来我拉庹大炮跟了自己的决策是没有错的。
我从郑书记办公室出来后,就上到自己办公室去了。
在办公室里,我给庹大炮打电话说“你现在在哪儿?”
“我正准备去乡下,你去吗?”我说
“今天省里来工程师,不知道什么时间能到,我看我今天去不了乡下了,你带着他们去,”
“嗯,好”
“在有一个问题,你先把种植户的花名册做四份报上来,烟草需要一份,烟草依据这个派技术员来给我们乡里的种植户培训,我想把第一批种植户集中起来学习种植专业知识,要不然他们一窍不通”
“好,我会尽快办理的,你放心吧”庹大炮在也没有那么高的音调在我面前吆喝了。
我感觉他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