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他就问“是上京城吗?是谁打给你的?”
“哦,一个领导,我说了你也不认识”他边穿着衣服,边对我说,我还是不死心想问个究竟“你说了我不就知道了吗?”
“你说的轻巧,我比你大岁,想想看,这年我要认识多少人?要办多少事情?再说了我是从事领导和社交的工作,这起码比平常人要多的多,你认识他们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嘛”他任然不肯告诉我说。
“对了,我这次上京城可能要去几天,这次上面可能要人事跳动了,所以我得抓住这个机会”我帮他在衣橱里挑出几件很新的名牌西装和领带装在那行李箱里面。
“你到三楼储藏室帮我那几套衣服和鞋子下来,有些衣服不行了,得要换掉”说着他从他的钥匙圈里拿下一把钥匙给我。
“三楼?”我以为只有二楼有房子,上面我还从来没有去过。
“嗯,你把内面整理一下,可能上灰尘了,这还是你没有来之前我去了一次的”他洗漱完毕打着领带说道。
我上到三楼,台阶上只有一个独门,看样子就是这间了。
我打开房门,房间里光线不是太好,只是有一个小型窗户,我定眼看了一下,内面放的五六个很大的衣橱,旁边有很多鞋盒,还有七七八八的盒子,都很整齐码在一起。
我打开第一个衣橱一看,哦,全是衬衫?打开第二个,全是成套的西装包装都还没有扯开地挂在衣橱里,我数了数整整二十五套,看了看牌子:GiorgioArmani,LV,雅戈尔,罗蒙等;我又看来看其他几个柜子,那内面不是领带就是与他身上穿着有关的家伙,如包之类的,LV系列几十个;我当时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哦,想不到他的衣服有一个专门陈列的房子。我总算见识了有钱人和当官人与百姓的区别了。
我拿到衣服以后,就给他装上了他的行李箱。等他洗漱完毕,司机已经在外面鸣喇叭了。
他习惯性地在睡熟的晨曦脸上亲了亲,他也许感觉到胡茬刺着晨曦稚嫩的脸伤,觉得不对头,使劲儿地摆动。
他从书房里又把昨天的那个香香的木菩萨拿下楼装在箱子里。司机和张秘书进来给他搬箱子。
寇宪政走了以后,我关上门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晨曦就醒了。
今天得找省妇联主任姚春华去,让她出头找找省设计院的头头们。请她出头给于四海搞好调动工作。
我在床上给晨曦喂了奶以后,就起床了,帮晨曦洗了澡,然后自己乔装打扮一番后就抱着晨曦下楼来了。
我下到楼下的时候,正好刘姐就来了。
我对刘姐说“姐,我今天要去省办公厅办事情去,您帮我带一下孩子,牛奶家里也有,现在晨曦也能吃点稀饭了,让他慢慢吃饭,这样能加强他的免于能力,对他有好处”。
刘姐听完我的话,似乎有点不高兴,本来这带孩子不是她的氛围之内,要的遇到我,我也会这样的,看来今天出去还是给她买点什么?贿赂贿赂她,我想这学车也快了,需要她照顾晨曦的时候是很多的。
我给邢师傅打了电话,想用他的车帮我送到省政府机关单位,只有他才有出入省委机关的通行证。
邢师傅没有推脱立即就来了。我把给辉仔爷爷的礼物放进邢师傅的车里,我想先去省办找姚春华,然后去会见辉仔。
在车上我问了姚春华主席的办公室在什么地方,邢师傅说“我带你去找她,机关上班的人,没有预约是不能随便见人,她的手下都会拒绝你会她”
“哦,我老公也是一样?”我问
“那是当然,下面有秘书办公室呀,他们都是专门承接上下机关的纽带,要想见到你老公,必须由秘书安排什么时候会见才行”。
机关大院警备森严,岗哨都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看来这政府的心脏管理是相当严的。
办公大楼,威武挺拔,几十根大柱支撑着大楼,显得异常庄重,整个墙面都是青褐色花岗岩,华丽而厚重;墙根下栽种着四季常青的植物,还有几兜棕榈树很葱郁地生长在大厅的两旁,门前有几盆粗壮的铁树,伸出长长的手臂,想拥抱着从茶色的玻璃钢旋转门进出的人们。
邢师傅带着我走进这神秘庄严的大楼,装修豪华而且肃穆,我一进去就感觉得好森严,听不到人们的喧哗,也听不到人们的嬉笑,从开着的办公室门望去,看到有些人在伏案办公,有的面部严肃地和人谈论着,而且,声音柔和倾谈的那种。
邢师傅轻轻对我说“她在十楼,我们坐电梯上去”,我们来到大厅正内堂,内面已经有些人在等待,我数了数电梯口,每边四道,一共8个电梯,看来进出上下来往的人真多。
上到楼上,走廊已经是红地毯了,听不到任何脚步声,整个大楼几乎是鸦雀无声,很静谧很静谧。
邢师傅带我走到一个挂有省妇联的门牌时,停住了脚步并对我说“请稍等一下,我看看在接待什么人没有?”
没有多大一会儿,他出来了,他笑着对我说“看来你运气不错,她正在接见一位下手单位的妇联主席马上就出来了,你到秘书办公室稍坐一下”。
我跟随他的后面,我原以为内面就是办公室,一进来才知道,内面是秘书处,四个小隔断内面都有一个人。而且都是美女,看样子都很忙碌。
秘书的后面才是主席的办公室,我看到一个胖胖的女人从内面的办公室出来了,姚主席面带笑容地和那个女人握手告别,看样子会见结束了。
姚主席今天的穿着和我结婚的那天不一样的装束;一套咖啡色小西装套装,内面是白底带小兰花儿的衬衫,把她衬托得很风韵靓丽;擦得很亮的浅跟皮鞋透露出白色的袜子;头发也修剪成短发而且带有波浪型,显得很干练,清爽,很有品位的知识女性。
邢师傅看见她出来了,马上对我说“快,你去找她,看样子没有人会她了”。
我见状,立即起身去找姚春华。
“姚主席,您好”我快步走到她的身后,看样子她进去快要关办公室的门了。
“您是?”她露出惊异的口吻问道,我笑眯眯地走到她跟前问道“您不认识我了?”她朝我望着,眼睛里飘来一丝疑问的眼光,看来她见过的美女太多了,认不出我来了。
“我是寇宪政的……”“啊…………你看我这记性,怎么能把你给忘记了,快进来,快进来,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她没有等我把话说完,她就想起我来了。她笑的很坦诚地把我拉进了她的办公室。
“坐,坐,坐”说着指着她办公桌前的那一排很气派的沙发。
她在办公桌旁边的一个小点上按了一下,不一会儿,从外面进来一大美女秘书送来了两杯绿茶。
秘书很有礼貌地把茶送到我的手上,甜甜地说“请您喝茶”“谢谢,谢谢”我赶忙回应着,啊,怪不得这些地方,都是人们所向往的神圣之地,看到这雅致的环境,看到他们的装束,看到这豪华而又气派的办公室,多舒服,多惬意呀。
“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老寇可好?”她端起秘书为她泡上的茶喝了一口问道。
“呵呵,想姐姐了,就来看看您,老寇上京城了”我本来很想跟她开玩笑话,但在她危襟正坐的目视中,不觉也严肃起来了。
“不会吧,让我猜猜你一定有什么事情”她迷上双眼装出一付在猜想的样子说到,其实,她一定会在想:这个丫头找我有什么事情?
“呵呵,不用猜了姐姐您真会看人,一看就看得很准的”我装出一副很天真的语气夸奖着。
“呵呵,你小精灵呀,什么事情?老寇知道吗?”她笑着问着我,其实,我看见她眼睛里已经飘来一丝顾虑,像她这样进入官场很多年的人来说,很容易摸透别人的心思,在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揣摩着别人在打她什么主意。
“我是请您来帮忙的”我不晃开门见山地朝她说到,在她面前我这只稚嫩鸟儿也没有必须要装老道,她一瞅不就明白了吗?“说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我跟老寇都是多年的老同事了,不朝他看也对不住他”她也很爽直地朝我讲明了她的态度。
“呵呵,其实他不知道呀”我想在她面前装宝,只见她听了我这句话微微一笑说道“多大的事情?还要让他知道?”其实,我不说她也能猜得出那是一句遮掩话,如果他真不知道,我真有胆子找她吗?。、
我把对寇宪政说过的话重新给姚主席重述了一遍,感慨地说:要是你的好朋友知道你为他抱不平一定会感动的,想不到地方上还真屈才呀,还真能做得出,这样吧,你先要你同学的资料档案照片都发在我的邮箱里,让我的朋友先看看,等我两天时间,我再给你回话”说着在一张信笺纸上写下了邮箱网址给我。
“谢谢,谢谢,姐姐你真好”看到她已经站起身来,我想该离开这里了,毕竟这里是办公的地方,不是涮乱谈的地方。
我站了起来,伸出手握住姚春华的手说“姐姐什么时候到我家去玩玩”“好好,好,以后机会会很多的,只是我们开始不太熟悉,以后熟悉了一定常来常往”她很有礼貌地把我送到门口,我朝她嫣然一笑挥手告别。
邢师傅还在哪儿等我,看见我笑颜颜的样子就问“她同意了?”“她说等两天听回复”我告诉他说,“看来事情办妥了,她已经同意给你办了”我想不通她一个搞妇联的怎么能把手伸到设计院去?设计院那是权威人士呆的地方,都是顶呱呱的人才重地,她怎么会主宰到哪里?我想不通。
不管她怎么手腕长,只要事情办妥了就足够了。这才是目的。接着我发了一条信息给于四海,要他按照姚主席的邮箱把自己的简历发到她的邮箱里。
我看了看时间快到中午了,我想趁中午的时候,给辉仔打电话看他的事情办妥了没有?
电话接通了我问辉仔“你是事情办妥了吗?我想现在就去见你”“哦,我办妥了,我刚进宾馆,你来吧,我等你,我在火车站祥龙宾馆,811房,你还没有吃饭吧”他在电话里问我,“对,我在外面办点事情,我请客,哪儿还要你请客呀”我赶忙告诉他说。
我挂了电话对邢师傅说:“我去火车站一个祥龙宾馆里去会一个老同学,您送我到哪儿就行了,现在已经快中午了,不如和我们一起吃个饭”我想邢师傅为我跑了快一上午了,请他和我们一起吃饭;可是,他却说“既然是同学吃饭,我这个外人就不参加了,那多尴尬呀,到时候我到你家里吃顿饭还差不多”他在后视镜里面笑着看着我说这话。
“呵呵,行,到时候我叫刘姐买点好菜烧上一桌专门请几个知己来撮一顿”。
邢师傅把我送到宾馆,他帮我把礼物提下车后就走了,他走之前问我“什么时间回去就跟他打电话”看到邢师傅如此热心,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就对他说“说不好,也许我打的回去,我看不会耽误太长时间”我心想晨曦在家,还不知饿了没有?不知哭了没有?
这是一家很普通的宾馆,我猜宾馆的价位也只有100块钱左右。
辉仔下到吧台大厅等着我,他显得比上次看到的更苍老了。我心里不觉一沉,心想:等我帮于四海办完这件事情后,找机会也帮辉仔一把,看到他黝黑的面容就知道他吃了很多苦。
他见我手上提着东西就问“你买的东西?”
“不,给你爷爷带的,让他吃点营养东西,就是一点银耳之类的”
他听完这句话迟疑了一下,脸色阴沉下来,小声地有点忐忑地说“看你每次都这么花费,爷爷都叫我不要这礼物,太花费你了”
“那有什么,一点心意,又不要多少钱”我解释说道。
“你上省城来了谁照顾你爷爷的?”我问。
“我一个初中同学离我家不远,我请她照顾的”
“哦,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我很敏感着问他。
“干嘛?”他坏坏地一笑反问我。
我觉得有点太失态,就有点不好意思,赶忙遮掩着说“没有什么,我问问,要是女同学可不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呵呵,我的心思你不明白?”他的眼光里含着一种暖味的眼光看着我,我躲开了那眼光,不觉得心里颤颤的。
“我已经结婚了,请你不要说了,我们是好朋友,确切地说知己更胜于老婆和丈夫”我强忍着心中那种荡漾,很平淡地跟他讲明了我们的关系。
“我知道,谢谢你提醒我,看到你我就不自觉地想拥有你”他还是很轻柔地几乎是喃喃地说道,那声音很小很小,但我足够我听得很清楚。他的表情似乎已经蒙上了一层哀哀的愁云,眼睛里弥漫着黯然的神色。
“我已经准备好饭了,就在宾馆的后面的酒店”他说这话时,已经恢复了坦然的神色,微笑着朝我说道。
“好的,我把东西放到你房间里以后再下来吃饭,我口有点渴了”。
到了他的房间里,他对我说“我帮你带来了野味,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山鼠,白面(玉狐狸)山鸡(野鸡)还有岩娃,如果你自己不喜欢吃,送人也可以,现在市场上很难买到这个的”。
我看了看已经风干了的那些动物,我就想到这些动物生前的可爱像,尤其是白面(玉面狐狸)长得胖胖敦敦的好可爱,这和国宝熊猫还可爱。
看到他们已经变形萎缩到一块了,看到这可伶像心里就起一阵涟漪,我很反感他这种捕杀生灵的行为,很生气地说“如果你下次杀生,我就不理你了,看这些动物多造孽呀,他们也有孩子和妈妈呢”辉仔见我这样,赶忙解释说“这不是我杀的,都是那些我帮助打官司的老乡们送的,你看看这些多可惜”他也叹息着。
看来是错怪他了,我不好意思地说“哦,错怪你了,不好意思,我是不吃这个,但我拿回去送人可以”既然动物们已经死了,没有生还的余地,拿来了难道要他带回去吗?我想也太伤他的心了。
他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送到我的手上,然后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
我发现他今天神情怪怪的,很忧愁,他本不英俊的脸上还明显地出现了一些土黄土黄白白的疤痕斑点,我很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病了?”
##06
“没有什么,只是最近案子特别多,有点累”他表情很淡定地向我说道,“不要太操劳了,家里就靠你呢”我的言外之意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爷爷。
我喝完开水就对他说“我们吃饭去吧,边吃边聊”。我和辉仔下到宾馆后面一栋楼时,我才发现这普通的宾馆后里还暗藏着这么好的酒店,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看到满院子停留的车辆,就知道这里消费不简单。
走进静谧幽雅的大厅,一只蓝调的音乐在暗暗的灯光中像流水一样潺潺地流入,使得这里有一种哀声怨语,悲恸凄楚的情调;我光顾了一下有很多情侣一样的人在这里进出着。
辉仔走到吧台前说:“我预定的雅舍包厢”“好的,先生”服务生说道从内面绕了出来,带我们进了一间叫雅舍的包厢,看不出这里很这么高雅的环境。
如果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在这隐秘处,就不能吸引更多的消费者,这也许是每个人不同的经营之道吧。
一杯殷红CherryHeering摆在我的面前,一杯SuntoryShochuSorekara摆在他的面前我忙对他说“我喝不了这个,酒味太重,我还要奶孩子呢”
“陪我少喝点,我今天心情,好烦躁的”他说完低头对服务员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就出去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神神秘秘的?这里很贵,这像酒吧的味道,(我到过酒店做过,酒吧就是这种情调)我们找一家便宜的酒馆吃点饭就算了,这些地方我们高雅不起来”我忙对他说道,“没有最贵的,只有最好的”他端起酒杯轻轻地举起杯说“Cheers”
这时候,一曲lovingyoushirle...传来,那种幽怨的情调就在这狭小的空间蔓延开来……。
我听着这首名叫(雪莉,我爱你)外国歌曲就知道他暗示什么,但看到他情绪这么低调,也不知道他受到了什么打击,我想离开,但又于心不忍,我想开导开导他不要这么忧愁。
菜上来了,一大桌的中式的西式的菜肴,我感觉辉仔在发疯,叫这么多干嘛,还有一瓶牛栏山二锅头,看着这不论不类的酒店这和伤感的乐曲不相情调。
中国人喜欢装样,这也许是酒店老板摸透了中国人的心里吧,这才使得这个酒店中不中西不西的。
辉仔手里那杯洋酒已经喝没有了,他站起身夹了火锅里的一只鸡大腿说“我知道你喜欢土鸡,这是我专门从家乡带来的,我请酒店大师傅专门为你烧的,尝尝”说着在我的碗里放上了。
“你,你怎么了,告诉我嘛”我急忙想堵住他倒酒,但他却抱着瓶子喝了。
我怕他这么喝下去会醉,就想抢他的瓶子,他却说“我只能喝这一次醉,你就让我喝吧,绝对不伤害你”我见他这样只好随他了。
我见他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的雾仄,我看得出他已经在哭了,一个大男人在女人面前哭泣,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的情绪也随着他的伤感和这忧伤婉转的音乐而伤感起来。
辉仔原来不是很会喝酒,现在看到他这猛劲儿,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们沉默着,而他一个劲儿地喝着闷酒,我想劝他,却无言以对,不知从何说起。
眼看一瓶二锅头已经块喝完了,辉仔的脸上已经从绯红转到黑青了,我一把抢过瓶子对他说“你为什么这样糟蹋自己?家里还有人要你伺候呢”他抬起几乎酒精烧透了的眼睛,非蒙蒙地望着我,(他的眼睛里那一层雾仄已经被酒精烧干了),嘴唇木讷地说“你,你别管我,现在我什么也不牵挂了,爷爷,爷爷也离开我了,呵呵呵……”他几乎是干嚎着哭了起来,我一听心里一阵难道他爷爷也死了。
我急忙问“你爷爷咋了?”“呵呵呵他死了,吃药死的,说是不耽误我的前程”他一只手搁在桌上头爬在手腕上,边哭边倾诉着,我听完他的话,我想不通他一个不能动弹的人,怎么会吃到药?还是能死人的药?想到这里我忙问辉仔“你爷爷不能动,他吃怎么能搞到死人的药呢?”
“你不知道我爷爷也懂一点医,他在面前撒谎说睡不着觉,要我给他开一些安眠药,我就听信了,每次给他开三天的药,一连给他开了一个月的,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他说道这里时候,几乎声泪俱下了,我的喉头也紧紧的,眼睛里的泪水情不自禁的在眼腔里打转,我想不让泪水掉下来,可是,我实在控制不了也和他一样抽泣起来。
我扯了一把餐桌上上是餐巾纸递给他,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望着我凄凄悲悲地说:“刷刷,我不知道我现在我为谁而活?我现在唯一的一个亲人都远离我而去,我……我怎么办呀”我没有想到辉仔看似平时很坚强,现在变成了这么懦弱了?他原来一直鼓励我,现在他为什么变成这样?
“你原来不是很坚强的吗?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我摇晃着他的肩膀问道。
“刷刷,我在你面前撒谎了,我从学校回去以后,没有单位聘请我,而是我回到村里在农村干活,养猪,为的是怕你笑话,才说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其实,我在家乡受尽了辱蹂,乡亲们都当面讥笑我,说我还不如一个小学生的人,还能挣千儿八百的,这次我也是专程到省里来看你的,你才是我唯一的牵挂”他说完他又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刷刷,我爱你,从头开始就这样,到现在还是,还是……”
我听见他这样坦心露骨地向我直白,吓得我赶忙抽回了我的手连忙对他说:“辉仔你别瞎说了,我都是孩子的妈妈了,干嘛呀,事情总会有好转的,这样吧,我联系一下同学,看有不有地方招聘的,你先不着急,我帮你想想办法”
“不,不,刷刷,我爱你,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你……你……才是我唯一的希望”他见他断断续续的说着话,眼睛像要闭上的那种醉态。
我对他说“你喝醉了,我扶你上楼去吧”说完,我在门口叫了服务员买单后,让他帮助我扶住辉仔回到了他的房间。
他真的醉了,我们把他放在床上的时候,像一滩泥一样瘫在床上了,看到他这样用酒浇愁,愁更愁,想不到辉仔这么坚强的人在现实面前不得不低头了。
我望见他日渐消瘦变黑的脸上,已经蒙上了比他实际年龄不相称苍老的斑点,而他的手握住我的手时,异常粗糙而干裂,我知道他这是在农村干活时留下的硬茧。
不能说每个人都没有能力,我知道辉仔在学习上都是拔尖的,才干上也是有能力的,而现实不得让这个本来很有理想的人折弯了腰,在现实面前不得不低头,不得不屈服,看到他如此痛苦,如此的折磨自己,我能撒手不管吗?如能如何也要在他危难的时候帮他一把。
我也深知被人辱揉过痛苦,也知道饱受被人欺凌的伤疼,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才知道痛苦是什么滋味,见到他如此落魄,如此自我毁灭,我想这个时候不帮他,他真会毁灭掉。
我想到他对我的好,想到我遭受挫折时对我的帮助,想到他对我的一厢情愿……
想到这里,我想到驾校的王校长。
我想询问他一下,他因为认识的人太多,他的路子应该宽广一点,在省城里找个工作应该不是难事。
我立即给王校长打了电话,我在电话里说“王校长你好,我什么时候开始上车呀?”“哦,刷刷呀,快了,后天吧,我帮你安排那个范师傅,他人很好的,你跟他学”“好,王校长你人也很好呀,认识您真是我的福气”我在这边夸耀着他,心想不管任何人都喜欢恭维的话,我想得到他的好感以后找他帮忙。
“呵呵,是吗?你是这么认为的?”他听见我的奉承话笑着为我,“当然,我是这样认为的”我的声音有一种很甜美的音调,感觉好清纯,好幼稚的味道,使人听了没有任何防范能力,没有任何企图的思想。
“谢谢刷刷喜欢我”他却误认为我喜欢他了,郁闷。
“哈哈,你好自恋呀”我听完他的话吃吃地笑了起来,“我说错了吗?哈哈”他见我笑,就打起了哈哈问我,“没有,我感觉校长真是能干的人,要是我没有嫁人,非得追你不行了”“哈哈,刷刷你真会开玩笑,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我想都不敢想,那我开涮吧”
“别,说笑话呢,我是想几时请你吃火锅?你人太好了”我见玩笑开过了头,赶忙转了话头。
“这还差不多,你到驾校了再说吧,那样机会就多了”
“好,那就后天吧”打完电话,觉得还是当面谈稳妥一点,反正只有两天时间,让辉仔在省城里玩几天散散心情也是好的,至少有我关照他,看他现在落魂消魄的样子,我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回五峰,害怕他想不开寻了短见。
我见他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嘴里还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我知道这些年至诚的交往,使他对我有了一定的感情,我不难地否认,如果自己没有那么多的企图,没有那么多奢望,我是会嫁给这个看来不英俊的男人,起码他有一棵善良的心,还有一份爱我的情。
我帮辉仔脱了鞋,让他躺在床上,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块三点了,我想回去看看晨曦,我想他一定饿了。
正当我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刘姐打来电话了“你事情办完了没有?晨曦哭的厉害,我怕是他半天没有见到你了,你快回来吧”。
我挂了电话,心里很急着晨曦,但看见辉仔这个样子,我又担心他的情绪,我怕他想不开会想出不好的事情来,我看到他已经露出了厌世的表情。
我给他虚掩上门,下到总台前跟服务员交代:“请您帮忙照顾一下811房的客人,他现在酒喝多了昏迷不醒,我去一会儿就来。
我现在也只有一个办法了,我回家后带晨曦过来了,想等辉仔醒来后给他开导开导,一起想什么办法让他振作起来。
我打的回到家的时候,离家还很远就听到晨曦在不停地哭闹,我对的士说“你等一下我,我马上回来”。
我还没有进屋,就大声在外面喊道“晨曦,别哭了,妈妈回来了”我的声音刚落,声音就止住了,呵呵看来真是母子连心呀。
我进去的时候,刘姐正抱着晨曦在屋里打圈圈,(转来转去)晨曦一见到我立即又哭了起来。
“吆,宝宝,怎么了,妈妈还只是出去半天呀,看哭的眼睛都红的,小脸蛋都不乖了,很多痕迹呀”说完抱着他坐在沙发上了。
晨曦快五个月了,饭量增大了,他见我一坐下伸出小手拉扯着我的上衣。
我呵呵一笑说“饿了吧,”说完解开衣服,晨曦立即张开大嘴含着**,看来他饿急了。
“刘姐,你还没有吃饭呀”我见刘姐放下晨曦后进了厨房,“我是吃了,晨曦没有吃,他一个劲儿地哭,根本不听我的,这不这是我帮他做的饭,他一口都没有吃”说完她端着一个不锈钢的碗出来了,内面还剩的稀饭。
我知道这是晨曦想我了才这样的,看来还是带着他为好。
想到这里我对刘姐说“你去帮我收几件晨曦的内衣内裤还有毛巾,尿不湿带上,我今天要出去睡,我一个朋友遇到了挫折挺忧郁的,我害怕他想不开,我得去帮他做思想工作”
我提上刘姐给我的衣服就从家里出来了。的士司机还在等我。
从家里回到宾馆的时候我看看手机,也总共花了才一个小时。
但当我打开辉仔房门的时候,辉仔已经四肢朝天,面色蜡黄,口吐白沫地已经倒在地上了,旁边还倒着一个杯子,还有一个小药瓶,水渍流了一地。
我一看大事不好赶忙打电话给10急救。
我顾不得晨曦,把晨曦丢在沙发上,就抱起地上的辉仔大声叫喊“辉仔,你怎么了,快来人呀,快来人呀,救人了”我哭着喊着辉仔。
也许是大声喊叫声,立即就有服务员和保安跑来了,他们一看也吓了一跳,我连忙对他们说“快把他扶到床上”
在我扶他的时候,我发觉他还有微弱的气息,晨曦见我在哭也哇哇大哭起来了。
我们几个慌慌张张,手忙脚乱地抬起辉仔,用棉被做靠背让辉仔斜躺在上面,我催着保安说“快打10,快打10”。
这时候,我也顾不得晨曦了,我不停地对着辉仔喊“康晨辉,辉仔,辉仔,你这是做什么?你干嘛想不开?”
这时候,宾馆的老板也来了,对着我问“他是你什么人?”
我哭着回答说“我同学,他是好人,求求你们快点救他,他快不行了”我哭着,喊着。
我抱住晨辉,用手捏着他的脉搏,我感觉他的跳动越来越微弱了。
晨曦已经被一个房客抱住了,站在我的身边,他看我不停地哭喊,他也跟着哭。
这时候,我听到楼道口有跑步的声音,就有人问“人在那房间?,让开让开”。
接着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就进来了,其中一个医生走到床前,翻开看了一下辉仔的眼睛马上说“快点,马上急救”,这时候,房间里已经挤满了人,看到担架进来了,人们马上让出一条道来。
几个医生抬起晨辉就走了,其中一个医生说“家属也跟着去”这时候,我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了,就赶忙抱起晨曦上了救护车。
在车上就听医生说“有一个自杀者,看样子吃了安眠药,需要做透析马上做好准备”医生说完这句话,又看了看辉仔,说“这么年轻,有什么想不开的,这么不珍惜生命,哎”说完他也摇了摇头,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孩子说“老婆也这么漂亮,儿子也长得好,有什么不知足的”我没有做声,在这时候辩解怕引起别人的误会,老婆就老婆了,反正也没有人认证。
湘雅医院到了,医生马上打开车门,医生神情紧张急速奔跑着……康晨辉被推进了急救室。看到他被推进急救室,我蹦蹦跳的心,才得到一丝安宁。
我给他交医疗住院费后,焦急地一直在急救室外徘徊,眼睛是不是地从急救室门上那个观察孔想知道内面的情况,不知道辉仔到底能不能从鬼门关挺过来?我焦虑着……徘徊着……忐忑着……期盼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