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不吃惊:传闻中极其凶残,没想到见到真人,却像是个好玩的孩子。
可苏赫巴兽下面的话立即否决他们的幻想。
“你们所有人保护他。若我能摸到他的头,他的头就是我的。怎么样?”苏赫巴兽微笑道。
那位被打的壮实船工不悦,“你办不到就没惩罚?”
栾玉儿抢先说道:“以他的实力,能轻易解决你们。他愿和你们玩游戏,是给你们机会。不要得寸进尺。”
那船工还要说什么,却被年轻文士拦住,只得把话咽回肚子里。
年轻文士谨慎地问道:“可以由我们制定规则吗?栾姑娘说,你的武功远超我们。自然由我们制定,你再讨价还价。”
栾玉儿怕苏赫巴兽仗着自己武功高强而托大,“事先说明。游戏的场地只在这两条船上。而且你们不能趁机对我下手。”
李丑儿答应下来。
最后,双方制定的规则:李丑儿半刻钟时间躲藏,游戏时间是一炷香,由栾玉儿和一个船工一起看管。当香燃尽后,会有人敲锣。游戏场地是在这两条船上。苏赫巴兽不能破坏船,对手是除栾玉儿的所有人。
那位壮实的船工将香插在香坛里,敲锣。苏赫巴兽蹲在甲板的一角,背对众人,闭上双眼。
半刻钟后,锣声响起。苏赫巴兽开始寻找。
每个人都各就其职,一副没有生死赌约的样子。
苏赫巴兽掀开珠帘,步入舱中。年轻文士仍自顾自地拨弄琴弦。
苏赫巴兽听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不通音律,就不耐烦地在舱中走来走去,随即出舱,往下另一舱去。
年轻文士喜欢清静。当时建造花船时,单独为他隔出一舱。另一个舱则稍微大,里面有几位歌女和舞者,几个年轻子弟或坐或卧。
苏赫巴兽进去,扫视歌女和舞者,继而在舱中走来走去。那几个年轻子弟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只得出去,往舱底去。
这两条花船只是游湖用的,并不远行。下面是存放食材的小仓库和厨房。苏赫巴兽也转一圈,依旧空手而回。
香已经燃掉半根,栾玉儿为苏赫巴兽捏一把汗。当她看到苏赫巴兽一声不吭跳到另一条船上时,更是急切万分。
两条花船构造相同,苏赫巴兽转悠了一圈,仍旧一无所获。他沮丧地回到栾玉儿身边。
为公平起见,栾玉儿不能透露,心里像是有只猫在抓挠。
香只剩下一指长。船工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色。
苏赫巴兽突然起身,哈哈大笑,大步走到甲板中央,趴下,耳朵紧贴着甲板,高举起右掌,用力地朝下拍。
甲板并没被破坏。巨大的力量就像是投入湖中的小石头。
在船上的所有人都被震得双脚离地。
待众人安坐后,苏赫巴兽又用力地拍击甲板。众人又是被震得一跳。
他每次拍击甲板的时间间隔不同,令人无法预料。年轻文士脸色惨白,疾飞出舱。
与此同时,苏赫巴兽往下层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