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忙起身,“不敢。上使让小人见到一流高手的功力。小人应该感激才是。”
光头上使笑呵呵地请他坐下。
少年站在他身边。
那个年轻的上使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个孩子应该也练过剑术吧?”
钱掌柜笑道:“略微一点儿。吓唬街上的无赖。”
年轻的上使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脸蛋儿嫩得像个小姑娘,胸脯也有点儿鼓。身上有点儿香。是不待会儿到我帐篷里,我好好地教教你剑术?”
少年目如寒冰,瞪他一眼。
钱掌柜起身,跪下,“将军,小老儿不该瞒您。的确是个丫头,但从小喜欢舞刀弄枪,我才把她带在身旁。”
将军一摆手,“不妨事。”
钱掌柜这才起身,又坐回原位,好奇地问道:“恕小老儿冒昧地问一句。两位上使来此地有何公干?”
光头上使警惕地问道:“问这个做什么?你什么意思?”
“想让酒有个好销路。若上使觉得还行,烦请推荐给您的朋友。”钱掌柜堆笑道。
光头上使沉声道:“这不是你该打听的。”
钱掌柜忙点头。
酒过三巡,他们都醉眼朦胧,趴在案子上睡觉。
这时,那个少年快步走到将军身边,掏出短剑,轻唤一声,“将军。”
将军抬起头,刚要大骂这位吵醒自己的家伙。
少年则将短剑迅疾地刺进他的咽喉,又用力横着一划。将军双眼圆蹬,趴在案子上一动不动。
他扫视周围,见没有动静,就悄无声息地溜到那两位上使身旁,取下两人的腰牌。
少年小跑到钱掌柜身边,搀起身往外走。
守在营帐外的士兵见两人出来,也不多阻拦。
少年就把他放在小推车上,推着他不紧不慢地走出军营。
数天后,乐明和张燕借来二十五粮仓粮食,运到随城。
在随城设下五个粥铺,数万百姓蜂拥而至。
可不出半天,近千兵痞也随之而来。他们包围粥铺,不由分说把粥全部盛进木桶里装走。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
某天清晨,将军府前站着两个剑客。
守在将军府外的兵丁总觉得这个中年男子很危险,不敢近前。
少女高声叫道:“让你们的将军出来见我们。”
其中一个兵丁走过去,觉得这块通体墨黑、写着几个怪异文字的腰牌很古怪。
他以怀疑的目光瞅着少女。
少女则训斥道:“愣着干什么?快点儿去通报啊。怠慢了我们,你家将军定会斩下你的脑袋。”
她说着,以手为刀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一下。
那个兵丁吓得缩回脖子,忙转身往院子里跑去。
没过多久,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在几个兵丁的簇拥下走出来。
他客气地朝两人一拱手,“卑职汤茂江。敢问两位上使尊姓大名?”
少女笑道:“尊不尊的我不知道。这是我师父乐明。我,张燕。你知道我们是什么职务吗?”
汤茂江示意兵丁后退两步,悄声说道:“卑职怎敢不知道?两位就是‘逆鳞’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