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很委屈的样子,“我的粮食都在军营里。哪儿还有粮食给你?”
乐明给张燕使个眼色。
张燕一手扯住张元的耳朵,将剑架在上面,“要耳朵,还是要粮食?”
“根本就没粮食啊。”张元坚决地说道。
张燕稍一用力,鲜血从顺着耳朵往下流。张元疼得嗷嗷叫。
“再说没有,我就整个割下来了。”张燕笑道。
“我说,有,还有一粮仓。”张元举起双手求饶。
“不说实话。不用客气了。挪动大批粮食,他不可能一个人做。肯定有心腹。杀掉他,问他的心腹。”乐明命令道。
张燕应一声,转而刺向张元的腹部。
“两粮仓。”张元大声叫道。
乐明露出无奈的笑,示意张燕不必留情。
“好,我全说,还有五十多粮仓。”张元如泄气的皮球。
两人相视而笑。
乐明轻拍张元的肩膀,“张老爷,我知道你还有隐瞒。但我说话算数,只借你二十个粮仓。我保证,到天下太平,一定会如数奉还。”
张元低声说道:“别忘替我杀那个将军。他若知道我还有存粮,一定会全部拉走。你连一粒都得不到。”
乐明点头,“这是自然。放心,一定会办到。”
数天后,城中的一个酒坊按照要求送十几车好酒到军营。
这次带队的是个酒坊的新掌柜,一个叫钱大通的老人。他身边有个标致的少年。
钱大通皮肤黝黑,偏爱穿一袭白衣,提着一个烟袋锅子,但从不含在嘴里吸,基本上算是摆设,神采奕奕,也不像其他老人那样身体佝偻。
少年则穿着灰色粗布衣服,举止颇像顽童。
按照惯例,两人必须到将军营帐里,给将军汇报带来多少坛酒和酒的种类。
当时,将军正和两个穿着紫色长袍的人聊天。
钱大通刚进去,立即引起那两个穿着紫色长袍的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个光头的老人。
稍微年轻的大鼻头则观察者少年,轻笑一声。
将军请两人落座。
“钱掌柜,何必亲自前来,让伙计们送来就行。”将军捋着胡子哈哈笑。
钱大通恭敬地回答道:“能见到将军,也能沾点儿福气。怎么能错过呢?”
光头老人好奇地问道:“钱掌柜学过武艺?”
钱大通保持微笑,“学过一点儿剑术。”
光头老人起身,“能否赐教一二?”
将军忙拦住,“一个小掌柜怎么有资格和上使动手?钱掌柜,你回去吧。”
光头老人拿着筷子,稍一用力,那根筷子就如飞镖般刺向钱大通的肩膀。
钱大通一声惨叫。筷子插在他肩头。
将军顿时脸色一变,有点儿抱怨地说道:“上使身份高贵,怎么能为难一个低贱的人?”
钱大通拔出筷子,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流。
将军叫来士兵,带他去治伤。
当天,那些伙计都回店里。钱大通和少年则留在军营。
晚上,将军和两位上使喝酒时,也把钱大通和少年叫来。
光头上使举起酒杯,高声道:“钱掌柜,多有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