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咋回事,谁?”纹身男的脾气火爆,目光直逼桌子上的两名狱警。
两名狱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没锁门。”
外面传来大铁门摩擦的声音,伴随着笑声,逼近我们。
狱警眼神一下子有了喜色,“王哥他们回来了,王哥他们回来了。”
我郁闷的问了一嘴,“王哥是谁?”
狱警不知道是不是兴奋过头了,竟然跳下了桌子,好在疯掉的犯人没有攻击他。“王哥,是监狱里头出了名的狠,没有几个犯人不怕他。”
“那到底是犯人还是狱警?”牛胖问道。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牛胖,“能出去的,能是犯人?”
办公室门口传来敲门声,此时屋子里谁也没开口,生怕了里面的情况,门外的狱警就不管我们了。
外面的人见没人给他们开门,估计是自己拿出钥匙打算开门。
纹身男距离门口最近,瞅了一眼疯掉的犯人,一个个眼神盯着门口。打开门,这些人绝对冲出去。纹身男虽是壮汉,但也不傻,好汉不吃眼前亏,脚下的步子下意识往我这边靠拢。
“哎?锁芯好像有东西卡着,刘,把你挖耳勺给我,我看看能不能挖出来。”外面的狱警道。
两分钟后,‘啪’的一声,使我们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们五个有意识的人,可怜巴巴的等着开门。疯掉的犯人更是期待。
门刚开出一条缝,一个犯人急不可耐的冲出了门,一头撞在了开门人身上,开门人被撞出两米远,可见力度足够多大。
“麻蛋,谁他娘的敢撞老子。”被撞在地上的狱警破口大骂。
可惜这句话话音未落,屋子里十来个疯掉的犯人一股脑冲出去,几乎每个犯人都从他身上踩过。
等这些人跑出去之后,纹身男心翼翼的出了狱警办公室,张望跑掉的犯人。我跟在身后,看到地上的狱警紧盯着我和纹身男,生怕我们和之前的犯人一样从他身上踩过。
“救我~”一声呼救从门后面响起。
我扭过头,将紧贴墙壁的门拉开,门后面站着一个留着两道鼻血的狱警,鼻子被门框挤出了一道印记,不过比呆瓜的伤好太多了。
“王哥,你怎么了?”办公室里冲出狱警,连忙扶起地上的狱警。
被叫王哥的狱警被狱警扶起之后,活动了活动身子骨,一脸不解的看着出现在狱警办公室的我们,“这都咋回事?斗地~主呢。”
在狱警面前,我们这些犯人自然没有话的权利,狱警和老狱警你一言我一语,了事情的经过。
王哥听完之后,瞟了几眼我们三个犯人,目光回到了老狱警身上,“你怪事又发生了?”
老狱警头,“不光是又发生了,我估摸着这回更猛,我们已经和上头打好招呼了。”
王哥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一件事,指着门锁,“你们谁往门锁里插了根钉子?”
两名预警摇头表示不知道。
听到‘钉子’两个字,总觉和我要找的事情有关,所有发生的事情,矛头似乎都指向了另一伙人。
“哎?王哥,卖那东西的浩子前两天因为打架进来了,我们问问他。”狱警提到的这个人,让我心里顿时兴奋上来,踏遍铁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记得浩子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打死也想不到他在看守所。
王哥对浩子很有成见,往地上呸了一口,“这孙子终于进来了,看老子整不死他。”
我心中起了疑,浩子卖的东西如果是毒的话,按理应该后半辈子应该在监狱度过,为什么他人在看守所?还是,他卖的东西不是毒?
‘嗖’的一下,一个疯了的犯人从我面前跑过。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问向几名狱警,“咱别站着了,这就去吧。”
一边躲避疯掉的犯人,一边跟着狱警,去了关押浩子的牢房。这些疯子虽然疯,只要你不攻击他,他也不会找你茬。所有我们走的很顺利。不到两分钟,就走到了关押浩子的牢房。
牢房门一打开,狱警站在门口装模做样的敲了敲牢门,“浩子出来。”
狱警的声音仿佛被黑暗吞噬掉了,一去不复返,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因为没开灯,牢房里黑压压的一片,里面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起床了,把灯打开,靠墙站好。”王哥朝里面不耐烦的喊道。
声音依旧没有回应,我发现里面安静异常,看守所里都是大老爷们,有几个大老爷们不打呼噜,牢房里连喘粗气的声音都没有,势必不正常。
狱警意识到了这一,声音哆哆嗦嗦开口:“王哥,里面好像不大对劲。”
王哥打开手电,朝里一照,牢房里只躺着一个人,其他人全无踪影。
王哥提了一口气,慢慢靠近牢房里的人,而那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似乎一切动静和他无关。
此时紧张的情绪,刚刚克制住,没想到窗户吹进来一股风,厚重的黑色窗帘因为上面的滑轮滚动的原因呼呼作响,让所有人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预警打开灯,只见王哥伸手在犯人的脉搏上摸了摸。
王哥似乎发现犯人的脉搏越来越不对,眉头紧锁的厉害,“没有脉搏。”
王哥放下犯人的右手,走到左边,伸出手,摸向犯人左手的脉搏,“这两只手的脉搏好像不一样,他的右手脉搏明显是死人的手,左手的跳动却很正常。”
此时,门的位置发出一道道的划痕,发出指甲划玻璃的声音。
我无意间貌似看到犯人的手动了,颤抖着声音,“他似乎动弹了一下。”
此时的王哥还握着王青青的手,把脉,听了这句话脸色煞白,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这只手的脉好像也接近了死亡。”
‘相公~’
在所有人毫不注意的情况下,王哥手中的犯人突然开口,声音尖锐细长,是个女声。
“你他娘的有种出来,以为老子怕你。”王哥直接爆了粗口,王哥知道再这样惊吓下去,早晚会神经崩溃。
或许是因为王哥的声音粗暴,声音止住了。
这时候,王哥这时候对犯人的手,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几乎用甩的,把手甩进了被子里。
‘砰~’监狱的门无风自关。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颤。
我好牛胖怎么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迅速做出反应跑到门口,无论如何发力,都打不开门,气的牛胖抬腿朝门把手踹过去,这一踹不要紧,整个门把手被踹了下来,断了所有人走门的念想。
“我有着急,其实我”
“你们想出去?”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牛胖的话。
我和牛胖对视一眼,僵硬的回过头。
床上的犯人躺在病床上,朝着我笑了笑,笑不露齿,粘着兰花指朝着我们众人道。“你们想出去吗?”声音依然是个女的。
“你~~你醒了?”预警紧张的询问了一嘴。
床上的犯人,机械的扭过头,看着我们所有人,再次重复了刚才的问话,“你们想出去吗?”声音恶毒的加重了一分。
我把站在犯人身边的王哥往后拉了一步,“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们想出去吗?”声音略带着玩意。
身后的王哥声音中带着颤抖,“李大友,这里是监狱,请你端正自己态度。”王哥义正言辞的用手电指着犯人。
我差没被王哥的这句话呛到自己,低声朝王哥,“他现在不是李大友,应该是被鬼附身了。”
“不是?不是李大友?”王哥自言自语的反问了一嘴。
在我们死死地注目下,犯人没有任何支撑的身体,竟然直愣愣的站在病床上。
一身病犯人服穿在身上,显得王大友的身材消瘦,双手白的没有一血色,两条胳膊没有力的垂在身体的两侧。
“谁知道这个王青青怎么好像是个木偶一样?”王哥问像我们。(现在的零零后估计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木偶了,九零后和八零后的时候应该和木偶有渊源。都知道木偶是木头或者布玩偶一类的东西,有大有,完全取决于舞台的比例,为了看起来生动,会有很多线在连接着木偶的手脚和头,完成一些简单的动作,加上配音,形成一个木偶剧。)
我们均摇摇头,老预警则了一句,“该不会是一线空尸体吧。”
“提线控尸是啥意思?”预警问道。
“就是和木有一样用线做支撑,我听老一辈子人讲过,不能附身的冤魂一般采用的都是提线控尸的办法,而这个犯人估计就是这个原理,白天的情况下,阴气大盛的女鬼也无法附身在一个人的身上,这时候的犯人正好身体虚弱,女鬼趁虚进入犯人的潜意识里面,利用心理战术,让犯人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死亡,那么身体还能持续工作一段时间,过了这段时间,身体机能下降,直至死亡。”老预警讲到。
‘咚咚咚’牢房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里面什么情况,有没有狱警?”门外应该是警察,我们的救援大部队到了。
闻声,犯人像卸气的气球一样,瘫软到床上。我们完全是发蒙的,不知道怎么个情况。
警察破门而进,把我们几个犯人扣上手铐,带出了牢房。
之后把疯掉的犯人圈在了一个牢房里,等着精神科的医生过来鉴定,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狱警被问话。
问我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严重的地中海,还要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用另一边的头发遮挡住中间的无~毛之地。
“你好,你可以叫我何警官,我需要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你进行询问,请实话。”审讯我的警察朝我介绍,开口就是‘你好,你倒是看着我,我的脸长在你手中的本子上?
“我肯定实话实。”我虽然有埋怨,但警察在我心里,地位还是挺高的,虽然我面前的这位警察长得是个问号。
“你看到了什么?。”何警官继续低头写着东西,头也不抬的问我。
我将看到一切都和何警官了,大肆渲染了狱警的英雄事迹。
足足了一个钟头。等我完,何警官的目光终于看向我,“兄弟,你是写的吧。”
我被这句话问了一愣,“不是啊?怎么了。”
何警官翻阅了自己的记录,“哥们,其实你可以把紧要的事情一遍就可以了,至于你们在桌子上站了多久,心理活动,狱警被踩了,被拍在门后面,你可以简要明,不用的那么详细。”
这些我了么?连我自己都忘了。我现在脑子一团乱,能就不错了。“我想到哪到哪,您别见怪,你是不知道刚才有多吓人,真的,你要是在我的位置上还指不定~”幸亏没继续下去,刹住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