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老太太回来了两次,肯定有人故意捣乱,而且老太太似乎有话要对我们,整不好还得诈尸。
在众多人中,没有我话的资格,有人建议,“老太太回来两次,万一出啥事,别是我们,整个村子都不能幸免于难。
“我建议烧尸,以绝后患。”
......
我的目光落在了一个老头身上,老头话在村子里占有一席之地,而且他有本事没有外漏,而且老头看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时不时的头又摇摇头。
争辩许久,老头才站出来,“都别吵了,现在老太太已经诈尸了,恐怕火都不着了。”
所有人闻声停下争辩,故而看向老头,外地来的人眼神中充满了对老头的疑惑,本地人则是求助的眼神。
老头不紧不慢的解释,“眼下只能招魂了。”
“招魂?怎么招魂?老太太无儿无女。”有人问到。
老头摇摇头,“老太太有心事,并非膝下无儿无女,是老太太生前愧对某人,所以心结寄抵,不肯走啊。”
“这个人谁啊,还能有这么大本事?”牛胖凑热闹插嘴道。
老头指指我们这群外地人,“应该在你们之中。”
这么一圈范围,全体看向我,好像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老太太指定是看老大没来,心里不舒服了才不肯走,哪里是愧对谁。”有人扯着大嗓门喊道。
吵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最后的办法还是老办法,送进棺木里,土埋。
做完这一切,人心惶惶,所有人守在院子里。
欧阳泽走到我身边坐下,我也没心思和他斗嘴,眼下我只想快回家,老子来的时候谁也没老太太走的这么快,更没我替老大做孝子。现在闹成这德行。
“马冬,你想好了没有?”欧阳泽问向我。
我不明所以,“想好什么?”
“你帮我,我帮你。”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能帮我什么?”我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总觉得欧阳泽这个人不可信,肯定会坑我。
欧阳泽叹了口气,“还有三天的时间,就是老太太的头七了,我现在什么用都没有,到时候你再自己判断吧,希望我能活到那个时候等你救我。”
我没接话,听完他的这些话我有动摇了,他这话的意思确实有像是真的。但是按照欧阳泽的品行来讲,装的可能性也占百分之九十。
就在这时候,魏晓晓跑到我身边,自从上次看到屋子里的老太太,一直到现在还没回过神。
“马冬,我们走吧,这地方太吓人了。”魏晓晓祈求道。
我朝其他人问了一句,“你们谁今天出村子?能不能捎上一个人?”
其中有个中年人回了一句,“我一会就走,不过只到县城,能捎上她。”
魏晓晓搂住的我手臂,“马冬你怎么办?”
“我没事,放心吧,我是谁,打不死的强。”这句话我以前对魏晓晓过不下万次,没想到到了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再一次。
我偷偷瞄了一眼张满婷,看着所有人的眼神似乎想要吃了我们一般。当看到我在看他,立刻换了一副笑脸。
我本想着让张满婷和魏晓晓一起走,但看到柔柔弱弱的魏晓晓的时候,我犹豫了,我怕张满婷在半路做什么事,我的罪过就更大了。
送走魏晓晓后,当天晚上所有人守在一楼大厅,轮番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声音哆哆嗦嗦开口:“各位,刚才上厕所的三个人好像去的时间有长了,不大对劲。”
“出去多长时间了?牛胖问道。
“有十多分钟,快二十分钟了。”有人回答。
严肃是老江湖,关键时刻还有分寸,鄙视的看了一眼那人,“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完打开一副手电。
本着要死一起死的原则,所有人出动寻找三个人。借着手电的光,所有人屏住呼吸靠近厕所,伸长脖子朝里看,这是一个公用厕所,采用的还是茅坑的格式。另一侧连接的是山。
跟在严肃身后谨慎的走进厕所,厕所里空无一人,地上丢着一件衣服,欧阳泽拿起衣服摸了摸,“有温度,刚走不久。”
“救命~救命~”微弱的呼叫声从后侧窗口响起。
正因隔着一道墙,按照我时候的印象,这样的厕所后面是粪坑。听到声音,所有人心翼翼的出了厕所,走到侧面打开侧面的粪坑的门,本以为会是扑面而来的臭味,还好粪坑上用一块块水泥板盖着,臭味不大。
手电光打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休闲装的人卡在窗户上,下半~身在窗户里面,上半身在窗户外面。整个人瘫软的挂在窗口,一动不动。
有人走进里面,“把他拉下来。”拉着窗户上的人的两条腿往下拉。
因为窗户高,我们看不到窗外的情况。那人使尽全身力气也也拉不下卡在窗口的人。
“牛胖蹲下,我瞅瞅窗户外头有啥东西拉着他。”关键时刻,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和别人解释,救人要紧。
牛胖听到我的话,也不含糊,双手扒墙,了了一个字。“上。”
我踩在牛胖的肩膀上,等我和牛胖同时站起身,我的半个身子刚好处于窗口的位置。
我这一看吓一跳,钢筋条硬生生被拧断,窗户上的人肚子趴在窗口,肚子下面全是血,由于窗台向下倾斜,血顺着窗台流出去,在屋内根本看不到血迹。
我扭头朝拉他的男人大喊,“别拉了,他肚子插在钢筋条上,快找东西给他支撑。”
我提了一口气,将半个身子从窗户上的人旁边探出去,惹得自己身上全是血。
刚探头出去,看到这人脖子上被一条细绳勒着,人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迷。我一手撑着身子,一手准备把这人脖子上的绳子解开,可我伸手拉绳子的时候发现这人脖子下面吊着东西。
我扭了扭身子,将上半身全部探出去,我这才看到了全部。
这人脖子上绕了一条绳子,而绳子的另一边吊着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脚下吊着一个秤砣,在下面摇摇晃晃。两个人头对头,等同趴在窗户上的人成了上吊人的歪脖树。
我从口袋里拿出匕首,刚想把两个人脖子上的绳子割掉,还没等出手,我自己脖子上突然一紧,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一个巨型秤砣从上方垂了下来,不知道打了什么结,绳子在我的脖子上瞬间勒紧,抑制住了我的呼吸。
我的脸憋得通红,肚子下面紧贴着断掉的钢筋,我只要往下一分,这根钢筋会和趴在窗台的犯人一样插进我的肚子里。
“马冬,咋样了?”我脚下牛胖发现了我的异样询问道。
我哪里还能开口话,一只手强撑着身子,一手在牢房里做劈砍状,示意他们我要刀子,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理解。
“刀子,匕首,谁有,给马冬。”严肃反应极快,只是话有结巴。
很快,我的手上被人递送了一把匕首,眼下的条件只有一次成功的几率。我缓慢的把匕首伸到脖子上,割掉了自己脖子上的绳子,大口喘了两口气,顺带把两个人脖子上的绳子割了,向下上吊的人,掉在了地上,这高度摔不死,但是前提他没有吊死。
“马冬?”
听到有人叫我,我下意识回头看去,脸刚到肩膀,我意识到我趴在窗台,谁会在墙壁上喊我?
反应还是慢了一拍,我转过头,一张脸紧贴着我的脸,脸比我胖一圈,鼻尖相对,我的鼻尖能感受到他鼻尖的冰冷,一张煞白的大脸,我和他四目相对,仅仅两厘米的距离。一般人的瞳孔是棕色透明,而他的瞳孔像淤泥一样,浑浊不堪。而我发现了我更让我吃惊的事,它?没有呼吸~
“马冬?”声音的来源和我的唇只有毫米的距离,只要一倔嘴,我就被~
随着声音的传播,我感觉他一开口,大量的冷空气朝我冲过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夏天打开冰箱门,冷气拂面。
我整个人完全呆住,眼睛不眨一下。
屋里的牛胖拍了拍我的腿,“马冬,你旁边搬了一张桌子,你踩上去。”
牛胖声音一落,我面前的那张脸向下退去,待我看清这个人的全貌,吓得浑身一抖,这个人是老太太,像只壁虎一样在墙壁上爬来爬去。
“你他娘的傻了,让你踩桌子。”牛胖在屋内不知道窗户外面发生的一切,连连抱怨。
将身子缩回屋子,我僵硬的踩在桌子上,随后跳下了桌子。牛胖一看到我,伸手在我脸上拍了拍,“你咋了?你看见啥了,脸吓得跟白面粉似的。”
我回头神,咽了口唾沫,刚才那一幕太吓人了,“我看见老太太了。”我空着声音道。
严肃听到‘老太太’三个字,一把将站在桌子上的我拉下来,自己踩上去瞧。看了半天,一脸疑惑问向我,“他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