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胖看着我,“你他娘是不是傻?你看那孩子的脸蛋。”
我按照牛胖的提示去看孩子的脸,也许是灯光的影响,这孩子的脸显得病态的白,那也不能这孩子不是人呐。“这有什么问题吗?”我反问道。
牛胖看着我很无语,“你再看孩后面再黑,隐约也能看见后面的建筑物,但是这个孩子的身体,我们是一都看不到。”
经他这么一,我发现确实看不到孩子的身体,“你还别,真是,我们过去看看。”
牛胖一听我这么,“滚蛋,要去你去,我不去,大半夜烧纸的本来就不多,碰上都觉得倒霉晦气,还没准跟着一个鬼孩子,老子打死都不去。”
我没在意牛胖什么,径直朝老太太的方向走过去,牛胖无奈的跟在我身后,等我走到老太太身边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孩子,也许是孩子贪玩跑远了,这个老太太一直念叨着什么。
我蹲下身子,很客气的道,“阿姨,您大半夜的还跑来烧纸?”这话一开口,我都想给自己一巴掌,这是什么打招呼的方式。
老太太抬起头,脸上皱纹直接告诉了我她的年龄,没有八十也七十多了,“我是在给我儿子送钱呢。”
儿子?原来老太太是给儿子烧纸,我看着老太太将一张张纸钞扔进火里,看见火里的钞~票,我心脏猛的一沉,连忙拉着牛胖往回走。
走了一段距离,牛胖实在是走不动了,拦住我“你咋了?我就那孩子是鬼。”
我摇摇头,“恐怕不止是孩子,我看到老太太烧纸用的事真钱,给死人烧纸用真钱?”
“也许是老太太思念儿子,认为儿子没有死呢?”牛胖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牛胖这话也对,人致命的弱就是好奇心,好奇心一起来,就是刀山火海,也想看看,我和牛胖决定躲在绿化带后面观察老太太的一举一动。
观察了好一会,我竟然产生了错觉,我感觉老太太面前站着一个无形的男人,这个人肩膀上有三把火,鬼不是没有三把火吗?我心里直打鼓。
老太太将纸烧完之后,纸灰形成一摞摞无形的长方形,等着最后一火星燃尽,那个无形的男人拿起这些钱,慢慢消失。
“牛胖,我觉的就是老太太是人,刚才那个人形是鬼。”我转头对牛胖道。
牛胖的五官挤在一起,双腿直打哆嗦,裤子上湿了一大片,一股尿骚~味利用空气吸进我鼻子里。
我连忙捂着鼻子,“牛胖,你也太无德了吧,至于吗?吓成这样?还尿裤子,你多大了。”我一阵抱怨。
牛胖干脆坐在地上,用眼神示意我们的斜对面,等我看过去,我差和牛胖一个反应下吓尿了。
我们斜对面的绿化带上,一个男孩,穿着一身发光的绿衣服,站在绿化带上朝着我们笑,第一反应是没什么不正常的,孩子顽皮而已,仔细想想,这绿化带都是树枝,哪里能承受得住一个孩子的重量,这孩子就算是再轻也不能这么轻啊。
孩子朝我们摆摆手之后,在绿化带上一边跳一边往老太太身边跑过去。
此时的老太太已经烧完纸,站直身子,看了看两边的车辆,打算过马路,孩子突然出现在了老太太的左边,牵着老太太的手。
牛胖拉了拉我的衣服,“咱走吧,你刚才没看到那孩子的模样,刚才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没有眼睛的一张脸,两个血洞就那么瞅着我们。”
我看牛胖旁边的一滩水,听他的描述,也知道多可怕,可是这老太太都七八十岁了,我真不管她了吗?
“我马冬,你就别爱心泛滥了,这孩子就是一只鬼,你信我,绝对的。”牛胖看出我的心思,言辞决绝的道。
“可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太太,咱两个大伙不帮一把?”
话的空档,一个猛烈的急刹车吓的我全身一颤,坏了,老太太出车祸了。
我站起身,看到一辆货车停在路上,就在司机的正前方,我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老太太,头颅已经被车子碾压的成了血肉,脖子还在往外冒着血泡,手还在动。
“送医院,赶紧送医院。”我突然从绿化带里站出来,把司机吓得不轻。
“你啥子?”听口音司机是个四川人。
牛胖由于尿了裤子,蹲在地上,仰着头看着我道,“你他娘的少插手,脑袋都稀碎稀碎的,只有殡仪馆的车来拉人。”
这个四川人走过来,“你啥子?”又问了我一嘴。
我指着他的车子前面,“撞了人,你别走,我这就打110。”
四川男人看着我,“你是不是傻子?这哪有人?”
我走出绿化带,指着四川人的车子前面,“那老太太不就是吗?车轮子底下。”
四川人看了我一眼,将信将疑的走到自己车子前面,我清楚的看见,四川人的步子,从老太太的身体上一穿而过,司机低下头,瞅了瞅自己车子下面的情况,一脸疑惑。
牛胖拍了我一下,“跑。”
我二话不,跟在牛胖后面跑,奶奶个腿的,原来老太太也是鬼,亏我刚才还和他话呢。
一口气跑回医院,坐在医院大厅的沙发上,穿着粗气,肺都快要炸了。
我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汗,这两天是怎么回事,总是碰见鬼,下次出门是不是需要看看黄历,改天真得买个黄历瞅瞅。
休息了十分钟,差不多缓过劲了,我看着牛胖,“牛胖你不觉得你不应该在这坐这吗?”
牛胖四仰八叉的在沙发上坐着,裤裆明显是湿了一块,牛胖见我盯着裤裆,马上站起身,往办公室走。
刚开门,就看见办公室里老大坐在我的位置上,“怎么着,两位回来了?”
“来?来客户了吗?”
老大头,“来了,他明天还会过来找你们的,不过你们这是去哪了?”老大一脸笑意的看着牛胖湿了的一片,并不因为我们的翘班而生气。
“喝~喝水撒了。”牛胖掩饰。
“你们去了ktv?”老大开门见山。
我停下倒水的动作,“你怎么知道?”
“一个孩告诉我的。”老大悠闲的看着我,眼神似乎在问我信不信。
我干笑了一声,“孩,哪有什么孩。”我倒了一杯水递给老大。
“跟~着~你们~回来~的孩。”老大一字一顿的出这句话,的我后背发麻。
我被老大的愣了一下,“老大,你都知道了?”
“这个孩和这个老太太,每个月圆之夜都会在那里烧纸,给死去的儿子烧纸,事情发生在六年前的七月份,老太太,儿子,孙子,就在那条马路上给老太太死去的老伴烧纸,烧完纸之后,孩子调皮,把旁边一个刚烧完没有燃尽的纸灰堆踢了,惹得一只鬼没有收到钱,鬼这东西,脑筋直,在三个人过马路的时候,蒙住三个人的眼睛,没有看到飞驰过来的车子,出了车祸,儿子命大,只是擦破了皮。老太太和孙子在这场车祸中丧了命。”
“那为什么老太太会在那烧纸?”牛胖换完裤子走到沙发上坐下。
老大继续道,“这老太太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死后一直认为儿子死了,自己和孙子还活着,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去给儿子烧纸,死人给活人烧纸,烧的是财运,他儿子现在的生意做得很大,这俩人烧纸,周边很多人都碰见过,没什么稀奇,就是执念太深无法投胎。”
我意犹未尽的看着牛胖,“你瞧瞧你,把你吓成这样,不就是两个带着执念的鬼吗?把你吓成这样。”
牛胖瘪瘪嘴,“不是,你是没看到那个孩,确实吓死人。”
“那孩确实吓人,有个人被吓进精神病医院到现在还没出来。”话锋一转,“正事,我给你们的牌子,是让你们能感受到魂魄的,像是今天这样的魂魄,你们装作没看见就行了,这牌子是让你们能感知魂魄的存在,能和魂魄交流,不过一般的魂魄不用交流,。”
“那孩会不会跟着我们?”牛胖问道。
老大翘着一个嘴角,“你呢?放心吧,你们带的这个牌子叫做通灵牌,能让你们看到魂魄和话的同时,一般魂魄是不敢进你们身的。”
牛胖听了这话,摸摸自己的通灵牌,“还是个好东西,这要是转手卖”话音嘎然而至,瞅着老大,“着玩,着玩。”一脸嬉笑。
老大这时候站起身,“以后擅离职守扣工资,一次五千,明天晚上十钟,你们的第一单客户会过来,准备一下。”完出了办公室的门。
老大走后,牛胖还擦拭着通灵牌,我凑到牛胖身边,“牛胖,我们明天第一单,我们有薪水进账了。”被这么一吓,将魏晓晓分手的事情吓的一干二净,在生命面前,什么都不值得一提。
牛胖比我笑的还开心,嘴角快要列到耳朵根了。“赚钱了赚钱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花。”
两个人开心了一晚上,这就意味着自己有钱了。
我和牛胖属于光棍一个,商量决定直接把家搬到了整容医院,我们两个的东西,一个纸箱子就足够。在牛胖家里收拾妥当,舒舒服服睡了一觉,两个人一人搬着一个纸箱子,回到整容医院。按照这个速度,过不了多久,老子也能在这个城市占领一套房子了,做个有房族,想想心里都觉得美滋滋的。
天还没黑,牛胖趴在沙发上在自己的破笔记本上敲的直响,让我觉得不舒服。牛胖就是逗比,我们前脚刚离开他那房子,后脚就把自己的房子挂上了58,这心理,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为了等待第一个客户上门,我坐在办公室里,看了手机上的时间不下上百遍,牛胖有个毛病,一紧张激动,就好上厕所,去了几次之后,牛胖干脆就不出来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十钟,还是迟迟不见有人过来,牛胖那边已经憋的不行。
直到十半,办公室的电话才想起,我摁下播音,“马咨询,有客人找您,客人可以直接去您的办公室吗?”
牛胖脸上尽是得意,身上不知道从哪淘换来的一身西服,明显瘦了一号,穿在他身上不伦不类的。牛胖捏了捏嗓子,知道他要打官腔,在我看来跟唱戏的似的,我马上夺过话音,“过来吧。”摁下结束键。
牛胖指着我,“不够意思了啊。”
“就你那官腔,跟的跟唱戏的似的。赶紧做好,钱来了。”我暧昧的朝牛胖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