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正常,你以为我多少呢!”严肃的语气中我听出来骄傲。我无力反驳,确实是一个值得骄傲的薪资。
主刀医生盯着我,“怎么样?比你们两三千的工资?”
听了这话,我脸上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每天累死累活的,一个月扣这扣那,工资可不就剩下三千多一,牛胖更别,活是轻松,但是工资真是堪忧,这个月推下个月的。
牛胖不含糊,“咋地,用你们的工资臊我们呢?”
我冷哼一声,“你们这个手段,和我们的辛苦钱怎么能比,我们赚的钱能在大太阳底下,翻来覆去的晒,你们这见得了太阳吗?”主刀医生这种上层社会的人怎么会不清楚我的话中有话呢。
主刀医生头,走到书柜前面,拿出一个文件,放在桌子上,“这上面是聘请书,我可以正式聘请你们,劳者多得,三七分,就算你们一个月接一个单子,都比你们上几个月的班强。”
牛胖看了眼文件夹,我看的出来牛胖动心了,一个月一单,一个月就有三四万进账,相当于我们十个月的工资,这个主刀医生是想用钱贿赂我们呐。
我伸手将文件夹推给主刀医生,“这活我们干不了,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我女朋友在手术室里经历什么?”我直接了当的问向主刀医生,语气沉重,其实这个答案我已经知道了。
主刀医生给严肃递了一个眼神,严肃出了办公室,主刀医生回头对我们,“你们今天不是看到了吗?”
我一拍茶几站起身,整个茶几传出裂开的声音,用我这被子最大的声音道,“你们这是未经个人允许,私自给人换脸。”
主刀医生摊平手,这时严肃拿着一个档案袋走进来,交给主刀医生,主刀医生打开档案袋,拿出一打文件,上面第一页就是我女朋友之前的照片,我现在看着都觉得丑。
“这是你女朋友签订的合同,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都是自愿。”
我接过合同,看到魏晓晓的签名我就泄了气,这签名只有她能写出来。
“你女朋友是自愿的,而且貌似她现在很享受。怎么样?这样的工资,已经算上等了,积极一可能会月入十几万。”主刀医生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道。
牛胖很没骨气的接过招聘合同,打开里合同的第一页,“整容媒介?什么意思。”
“整容灵媒介,就像是严肃,严肃他们三个人是一个团队,就是你们看见了戴孝和打幡的人。两个人专门引渡魂魄回来,严肃安抚整容者,找好符合整容者的脸。”主刀医生解释。
牛胖看了我一眼,“可是我们就两个人,好像差了一个人。”
“这有什么关系,两个人也可以做到,一个打幡,一个抱着牌位。或者你更有本事,不用打幡,不用牌位也能带回来魂魄,个人的能力问题。”主刀医生道。
我看牛胖心动了,将合同抢过去,摔在裂纹的茶几上,“不好意思,我们没兴趣。”完拉起牛胖就往门外走。
出了办公室的门,牛胖还在门口挂着的名片盒子里拿了一张名片踹到口袋里。
下了楼才将牛胖松开,牛胖看着我,无奈的摇摇头,走在最前面。
我看牛胖的方向不是我们住宿的方向,“牛胖你去哪?”
牛胖瞅着我的手,“你手不疼吗?”
经过他提醒,我感觉到自己拍过茶几上的手传出来的疼痛。到了医院,我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傻,手拍在茶几上,茶几是裂了,但是我的手也骨裂了。
我是在键盘上工作的人,现在手掌骨裂,肯定不能上班,原本是想请假的,但是老板那边的语气很不客气,直接和我不用上班了,话赶话赶到这了,我也属于自暴自弃,直接回了一句,不干就不干。然后我光荣的失业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只回出租屋了三次,只碰见魏晓晓了一次面,还是赶上她要上班,在出租屋的床头柜上摆放着那瓶透明药品,屋子里充斥着药品的味道。还有一个收拾好的行李箱。
我坐在床上,看着行李箱苦笑,一次整容,魏晓晓变漂亮了,却对我漠不关心了,而我也害怕了,这种情况下,我们根本不可能会再走到一起,我们的生活完全被搅乱,从对角线变成了平行线。
被开除之后,我在牛胖的家里发着简历,简历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一去不复返,倒是有公司要我,但是我去了之后就后悔了,一个比我出租屋还的公司,两台老旧电脑,挤着三四个人,我真怀疑这个公司能不能发的起工资。
眼看着自己连泡面都吃不起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邮箱里来了一封邮件,告诉我去面试。
现在是四钟,还有两个时的时间这个公司才下班,现在抓紧时间还来得及。当我穿戴整齐想要出门的时候,看到牛胖打来的电话,原本想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哪成想,牛胖告诉我的坏消息,将我的好消息一冲而散。
我接起电话,牛胖那头好像做了大量运动似的,声音断断续续,“马冬,我告诉你,你媳妇好像。”牛胖到这没再下去。
“魏晓晓?他怎么了?”我装作满不在乎的语气。
“兄弟,你媳妇好像给你带了绿帽子,跟一个老头进了宾馆。”
牛胖的话如同晴天霹雳,打在我身上,“在~在哪?”我极力克制自己的语气,我知道魏晓晓会和我提出分手,但没想到魏晓晓会给我戴绿帽子。
牛胖了地址,就在牛胖工作地旁边的酒店里,当我赶到的时候,牛胖将我拉到一旁的绿化带旁边,隔着一层玻璃,我看到魏晓晓在酒店餐厅里和一个男人吃饭,穿着性感,完全不是我之前认识的土妹子了。两个人恩恩爱爱,亲亲我我,毫不避嫌。
和魏晓晓吃饭的这个男人,看样子已经有四十多岁了,典型的事业男,地中海头型。一看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猥琐男。
我想过魏晓晓会和我提出分手,没想到魏晓晓会以这样的形式通知我,这个男人除了有钱以外,哪里比我强?此时脑子嗡嗡直响。
牛胖戳了戳我,“走着?”
我看着牛胖,不解。“去哪?”
“哎?我,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魏晓晓现在还是你的女朋友,属于出轨,哥们,你带了帽子,还是他妈绿色儿的,你就这么淡定?”
牛胖这么一,我的那自尊一下子爆棚了,“打他去。”
牛胖见我挽袖子,忙拉住我,“你他妈是不是傻?这个男的一看就是有交际的人,打他你不等着蹲局子?看哥们的。”
牛胖拿出手机,咔咔拍了几张照片,舌头痴迷的舔了一遍嘴唇,拿着手机狂摁。
我看着牛胖很得意,“牛胖,你这是干啥呢?”
牛胖把手机递给我,“我告诉你,这男的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名企业高管,没准还是公司老板,到了网上,不想火都难。”
我看着牛胖的手机上,画面定格在魏晓晓喂地中海吃牛肉的画面。我鼻子一酸,这是四年的感情,就这么烟消云散了。怎么,也有舍不得,还他娘的被劈腿。
牛胖一把夺过手机,“你瞅瞅你,瞧你那怂样。赶紧打电话。”
“干啥?”
“分手,你干啥?等着这娘们跟你分手?那时候帽子都绿黑了。”
我很怂的拿起电话,没有勇气又揣回去了,和牛胖找了一个地摊,这就是我和魏晓晓的区别,人家是在餐厅里吃牛肉,我就是在地摊吃烤串。所有的话都在酒里,只记得,我没有哭,唱了很多歌,骂了很多人,唯独没有魏晓晓。最后喝断片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才是我最丢人的时候,刺眼的阳光射进眼睛里,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我睡在了天桥上,我们不远处的一个乞丐看我们的眼神异样,仿佛我们抢了他的生意。
天桥上不少的路人看着我,眼神怪异,我寻思,人家乞丐讨饭你们也没多看一眼,我一个酒鬼你们看个毛。
我拍拍身后的牛胖,肌肤与肌肤的触摸,我才发现问题的关键,牛胖睡觉的最大特,喜欢裸~睡,他把天桥当成家,我他娘的现在已经没有面子可以丢了。我转过头,看着一头白胖胖的牛,穿着一条地摊上十块钱三条的黄内裤,关键地方还有一个禁字。
我连打带骂的把牛胖叫醒,出租车都不拉我们,好歹,给双倍的价钱,一个司机师父才不情愿的把我们拉到牛胖的家里。
回到家,牛胖纠结的不是丢不丢人的事情,是自己的一身衣服,一上午骂骂咧咧。天桥是市中心地带,附近所有的上班族都会走桥,我们算是速火了。牛胖的衣服不知道去哪了,不过只丢了手机,牛胖就算是一毛钱,他都不会放在外衣口袋里,他在内裤里缝着一个口袋,他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那里面,偷都嫌恶心。
今天扣扣巴巴的牛胖破天荒的叫了一次外卖,两个人坐在桌子旁边,谁也没有话,我不知道牛胖在纠结什么,我反正是在纠结魏晓晓的事情。
过了十分钟,牛胖才抬头看我一眼,“马冬,你找着工作了吗?”
我摇摇头,“要找着了,现在估计吹了。”
牛胖头,“我们公司要裁员,这次估计是有我。”
我没有话,只等着继续下。
“马冬,我要是再找不到工作,我就得把我的老婆本卖了。”牛胖试探性的问我。
牛胖的老婆本就是这房子,是牛胖的唯一财产,我知道牛胖话外之意,“牛胖你想去整容医院?”整容医院的福利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就属于天上掉馅饼。
“马冬,我们要是当了媒介,一个月不多干,我们一个月就干一次,按照最低的,也就是魏晓晓那样的。”到这,看了我一眼,知道的自己的话有毛病。
“没事你继续。”我被现实打压的体无完肤,不得不低头。
“一个人来整容,最低的十五万,我们拿百分之三十,就是四万五,一个月一次,到时候还怕在这个城市上难立足?”牛胖完眼神故意看向我。
我摸摸自己的脑门,心里乱成了麻,“牛胖,这是拿人的灵魂做买卖,不良后果我们可不知道,我怎么感觉对不起良心呢。”
“啥对不起良心,你是有良心,兢兢业业请两天假就被开了,你是有良心,女朋友能跟你的良心过一辈子?”
擦,牛胖这话是道我心坎上了,“你的也有道理,但是。”
牛胖一急,“别但是了,到时候你有钱砸死他们。”
我没话算是默许了,牛胖更来劲,唾沫横飞了三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