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抬起头,讽刺的笑道。“你属什么?”
没有等我们回答,老大将水放在茶几上,并没喝,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一个星期的休息时间,按照女鬼的讲述,涅槃镇应该陕西这一带。下周三,去陕西。”这话的干脆利落,是我一辈子都赶不上的。
“老大你会不会跟我们一块去?”我这话的理由是,老大和我们在一起,就是在危险上栓了一条保险绳。
“会。”老大甩下一句话,就出了办公室。
我拿起茶几上的水,老大一口没喝,恰巧我渴了。仰头喝了一口水,冰的我牙根打颤,老大进来也不过五分钟,水就变得这么凉。
一个星期的时间,转眼而过,眼看年关,传中最冷的一个冬季,等它来临也不过如此,魏晓晓珍妮每天早上来找我们,下班时间掐的很准,每次都是碰巧偶遇,偶遇次数多了,开始怀疑他们是在蹲,不过这些不重要。
这天,天还没亮,卧室门被推开,老大着一件棕色皮衣,和一条黑色登山裤,一双棕色皮靴,帅气十足。气场足够让女人迷恋,让男人妒忌。
老大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蜥蜴,眼神微塄,脸上又莫名爬上一抹笑意。指着蜥蜴,“它要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我坐在床上,睡眼惺忪,刚从睡梦中醒来。
“他不能离开尸体百米远,离开就意味着魂飞破散。”老大直言道。
“选择白了就是魂飞魄散和继续这个状态。”我破这句话的弊端。
牛胖从自己的房间赶过来,正好听到我的这句话,张了张嘴,没敢话,目光全落在蜥蜴身上。对于蜥蜴无论他选择是什么,都不是一个好的结局,无休止的在身边徘徊,或者永远的消失世间。
蜥蜴从抽屉里爬出来,趴在床头柜上,看了我们三人一圈,最终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吐了吐舌头,不停的低下头,又抬起来,犹豫不决。
“不是还有一条路么?”蜥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
“还有一条路?”我低声反问出这句话。
老大听到从我嘴里出这句话,并不觉得稀奇,走到蜥蜴对面,居高临下开口道,“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决定。”
蜥蜴的目光从我身上收回,对着老大头。只见老大伸手放在床头柜旁,蜥蜴瞅了我两眼,缓慢的爬上老大的手,目光一刻不离开我。
“准备一下,两个时后出发。”老大拿着蜥蜴离开卧室,听声音上了二楼,二楼只属于他一个人。虽然不解,我没有问,鬼已经出乎我能接受的范围,其他的就让我不知道好了。
没什么好准备的,一个背包,几件衣服,没有了,坐在客厅,时不时的张望楼上。两个时后,老大从二楼下来,手中的蜥蜴没有变化,我才放心。
去到火车站,三个人站在人潮中,看春运这架势,我们想要买到票得排队到明天,提前也没有个准备。
“嘿,这下好了,我们想去,可这条件不允许。”牛胖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老大斜了一眼牛胖,放下一句话,“你们在这等着。”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人海里。
牛胖背包抱在胸前,保卫着他的笔记本,“这春运再有本事的人也买不着票,我倒要看看老大有多大的本事。”
“他的本事远不止这些。”我棉衣口袋的蜥蜴插了一嘴。
“那不见得,这可是春运。等会,这声音哪来的?”牛胖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
这声音是蜥蜴的没错,上了一次别墅二楼,蜥蜴能和牛胖沟通了,二楼有什么魔力,或者而老大的本事倒地多大?摸不着底。
我和牛胖等了将近十分钟,老大才回来,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上来就要我们的身份证,半个时,我手里就多了一张车票,不仅直达,而且还是卧铺。在车上,一路无话,牛胖和我都没有认床的毛病,上了车就睡,时间消耗的也比较快。下了火车,转车大巴,我们最终到达的地方是一个叫祥云镇的地方。
祥云镇口有一座显眼的牌楼,牌楼上的字不清什么字体,极其难辨认,不过牌楼旁边有一座碑,上面字是现代文字,记载了这里的历史,我大概看了一眼,介绍的这里占地多少亩,有用的信息没多少。
祥云镇不大,白了就是一个村庄样式的镇,房屋加起来不过百十座。不过麻雀虽,五脏俱全,医院,网吧,超市,样样不差。老大似来过一般,走在前面,我和牛胖跟在后面,东瞅瞅西望望,这里机械很少,一水的平房,从门口向里张望,还能看见灶台。因为现在的时间是上午九,只是偶偶见到烟筒冒烟。
“哎?几位是外地的吧。”一个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男人拦住我们的去路,一身西部牛仔的装扮,使他看起来和这里格格不入。
“你谁呀,爷有正事要办,一边玩去。”牛胖不屑的道。
男人不气不恼,从兜里掏出三张名片递给我们,“这位胖哥,易怒,肝火旺,脾虚,最近是不是撸多了?而且三位远道而来的目的不是旅游,有要事要办。”着指指老大,“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们俩是给这位先生打工的,而且工资不菲。”完又指指我,“这位兄弟带了一只活物,这活物的灵性有超乎寻常。”
牛胖被男人的一愣,男人通通对了。
老大却不以为意,将名片塞回男人胸前的口袋里。“从牛胖刚才话的口气就能分析他易怒,肝火旺,至于脾虚应该是这位何侦探胡诌的。牛胖走路时候,双手不自觉的轻握拳,多年的习惯。远道而来,从我们面色疲倦来看,加上话口音,就知道我们不是本地人。再有这里地处偏僻,没有多少外地人知道这里,我们一路东张西望,看的不是人,是广告牌,加上我们外地人的身份,就知道我们找的是宾馆。衣着上,我这两位兄弟穿的是地摊货,分析出他们两个是给我打工的。马冬口袋里时不时的漏出一只蜥蜴头,道出活物。”
经老大分析,牛胖回过神,一脸怪笑,大拇指指指老大。“我子,你忽悠到祖师爷头上来了。”
我拿起名片,看到名片上两个大黑字,‘何易’下面还有一行字,‘侦查特派员’现在的私人侦探都玩出花来了。“这应该是侦探的基本观察你能力吧。再这位何侦探也不是本地人,若不是有人请你来,你绝对不会出现在这。”我看到何易上衣口袋翻卷,有段时间没洗了,着装不是地摊货,但也够不上名牌,没有任何厂家标注,我猜测是他们定制的工作服,工作服定制严苛,适合装带器械,从这子身上的的佩戴和编码来看,是正规公司。只能明,这个人是个比较邋遢的侦探,连洗衣都懒得洗的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只能是工作。
何易知道我是看到他衣服上的编码猜测出来的,抚平了翻卷的口袋,换下嬉皮笑脸,面色沉重的道,“这里一天只有一辆出去的车,你们最好明天就走。”
“我还”牛胖出两个字。
“为什么?”老大抢下牛胖的话。
何易指指距离我们最近的电线杆,“这段时间每隔七天就有一个人失踪,我来这就是调查这个。”
“不是有警察吗,用得着你?”牛胖反问,语气好了许多。
“他们要管用,还用得着我?爷可不是来就来,走就走的。”何易恢复出之前神经质,有种欠抽的架势。
我看何易这一身行头有日子没洗了,“你来多久了?”
何易翻了翻眼睛,想了一会,“大概一个月了,反正失踪了四个人了。你打听这个干啥,我是好意提醒你们,最好明天就走,距离上一个人失踪,明天就是第七天。”
“你没发现什么规律吗?”老大问道。
何易性格和牛胖一样,欺软怕硬,回答老大的话恭恭敬敬:“没有,一规律都没有,我怀疑是神经病杀人,抓到谁就杀谁,而且尸体都找不到。”
“失踪也不能是死了吧?”我笑道。
何易鄙夷的看着我,“当地有个传,每隔二十年就会死一批人,有男有女,没有规律,不知去向。不过这只是个传,谁会信,你是吧,所以我觉得,这个人是个神经变态,按照传杀人。”
何易只是随便,我们听的人可不是这么想。我吸了一口气,“什么样的传,我们也听听。”我表现的戏谑。
“其实我也不知道,老一辈人每隔二十年就会死一批人,是接班,替换死去的受罪,传一代一代下来,剩下也就这么多了,我找过这个线索,这个镇我走遍了,也没打听出什么线索,只能当一个传来听。”何易不隐瞒道。
“这里哪有宾馆?”老大问道。
何易一时不知道什么,老大跳转的太快了,何易一时没反应过来,卡了几秒。“我这里你们不能呆,为了你们好。”
“这哪有宾馆?”老大再次询问。
何易看着老大,一副琢磨不透表情,“这哪有宾馆,瞧见网吧了没?那就是宾馆,开个包间就是宾馆,一晚上十二块钱,床有。”何易故意看了我们一眼。
“那还不带路。”牛胖自来熟的搭起何易的肩膀。
何易一把拿下牛胖的手,“别套近乎,你们也是侦探,这装备也太业余了。”
没有人反驳这句话,总不能就我们是整容医院的,就算是,也行不通。
跟着何易到网吧一看,只能呵呵了,网吧条件不咋地,里面的人不少,打团战的,叫骂声,比外面热闹数倍。一问网管,只有一个包间,而且预定出去了。
要有钱人到哪都是老大,两张红票子‘啪’的一声拍在了吧台上,“包两天,剩下的零食。”老大这个动作简直帅呆了,来这的都是青年,哪会花两百块钱上两天网。
网管是个秃,四十来岁,看到两张红票子,立马换上笑脸,呲着一口黄牙,“好,好。”生怕老大反悔,赶紧用手摁住那两百块钱。
一个三四岁的孩把我们带去了一个隔板包间,进去才知道多,一张单人床,勉强能挤下两个人,两台被孩摁了开机键的电脑挨着床边,正在迟钝的反应。
“要热水加五毛钱,床底下有暖壶。”孩坐在电脑前输入卡号密码,手速很快,难以想象是一个三四的孩。
等孩出去之后,老大想都没想坐到了床边,在电脑上飞快的打了几个字,‘整容媒介’是我们的网页。我和牛胖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做,这里绝对挤不下三个人。
“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有一个人和我一起住,看样子你们也没条件介意。”何易欠揍的声音再次响起。
牛胖眼前一亮,瞅着何易,“你子是想和我们组队调查,回去好邀功是吧。”
何易撇撇嘴,“反正你们是调查不出来,那还不如我们一起调查,我们拿钱又不起冲突,我一个人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没有正规装备,也需要我的帮助,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