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胖看珍妮脸色而不大对劲,摸摸手指上的牌,一阵自我嘲讽,“没想到牛哥一胖英明,还让这牌给难住了。一看你就没看过整蛊,这没准就是整蛊,到时候自己就开了,不用担心。”
牛胖话音一落,我身后的茶几上响起话声:“你们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一群屁孩,什么都不懂。这叫了罗令牌。”蜥蜴在茶几上打了一个滚,声音的来源就是这只蜥蜴。
“什么叫罗令牌?”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忘了蜥蜴话,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
魏晓晓皱着眉一脸不解的看着我,“马冬,你在什么?什么牌?”
“一种整蛊牌的名字。”我没办法解释,牛胖似懂不懂,那种表情,好像知道什么,又好像屁都不知道。一张牌沾在手指上,又不是多大的事,也没人在意这张牌到底是什么牌,只听了蜥蜴一嘴罗令牌,外人在场,不能明,只得魏晓晓和珍妮走后再询问蜥蜴的由来。
这场下来,也凌晨三多了,两个女人再也支撑不住,顾不得面子进了牛胖的屋子,我和牛胖回到我的卧室,准备倒头就睡,头还没沾枕头,就感觉睡衣被什么挂住了,胸前的睡衣被一直胖手攥成一团。
“牛胖发什么癔症。”我打了一个哈欠,牛胖在我心目中,构不成威胁水平。
牛胖一松手,我整个人掉在床上,脸上换了一抹斜笑,“跟哥们啥叫罗令牌?”完将左手上的牌晃了晃,样子滑稽的让人想笑。
蜥蜴此时就放在我床头柜半开的抽屉里,眼神恶毒的看着牛胖,准备随时发起攻击。蜥蜴种类我没见过,即便蜥蜴身体里住着一个魂,可是身体是蜥蜴的,万一有毒。“别闹,这只蜥蜴就是女鬼,他告诉我的。”
牛胖将信将疑的瞅着蜥蜴,一头雾水,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打心底里不相信我的话。不等牛胖墨迹,我将女鬼的故事转述给了牛胖,的我义愤填膺。
听完一大段故事的牛胖,坐在床头上,瞅着蜥蜴愣了神,好半天才开口。“我滴妈呀!这也太惨不忍睹了,这他娘的身世凄凉,死了死了还受这罪。”苍白的解释一下,牛胖是上过大学的人。
了这么多差把牛胖手上的牌忘了,我问向蜥蜴。“罗令牌是什么?”
蜥蜴从抽屉里冒出一个头,两只绿豆大的红眼睛盯着牛胖手中的牌,“罗令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在九四年的时候见过有人用过,罗令牌上全是动物,那人和厉鬼对抗的时候,就抽出了一张牌,就像胖子这样手在牌上,从牌上就钻出来了一只老虎,全身火焰,一口就把厉鬼吞了,厉鬼被吞下之前就了三个字:罗令牌。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牛胖瞅着自己的手,眼睛眨了几下,据了解牛胖又憋着坏水。“你,这上面有火老虎,我直接拿着它去电视上表演,是不是就发财了?”
我拿起手机,看上面有一条未接,和一条短信,来自同一个人:老大。
没功夫理牛胖的无厘头,和牛胖交流,要着重听重,牛胖习惯于把事情本身淡化。我拿起手机,给老大扣了一个,没人接,紧接着扣了几个,在不懈努力之下接了,甩给我了一句:“明天上班。”就挂了电话,留下我举着手机独自凌乱。
开短信,上面一大串空白,今天邪了门,跟白对接上了。
“你瞅啥呢?”牛胖抢过的手机,看到归属人是老大,“嘿嘿,老大真有意思,不会拼音还会发短信。”
“老大不会拼音?你咋知道。”我对这句话很好奇。
“老大不是在中国长大,我们自学习汉语,就觉得拼音很简单,但是对于外国人就难多了,拼音和字完全不是一个写法,有些人认识拼音不然是汉字,有些人认识汉字不认识拼音,这些人多了去了,老大就是只认识汉字不认识是拼音。”牛胖的头头是道,八卦的人晓天通地。
没想到我每天和牛胖一起上下班,牛胖了解这么多,我什么都没做,不好听了是嚼舌根,好听了是反侦察能力强,这一我确实不如牛胖。
睡了一天,被手机的闹钟吵醒,牛胖手指上的牌自己掉了,我们继续研究罗令牌。因为要上班,魏晓晓和珍妮没有理由赖在这不走,蜥蜴身体里住着魂魄,不能离自己的尸体过远,我在床头柜上放了些食物,就和牛胖上班去了。
再次回到医院,浓重的消毒水味令人反感,严峻屋子的臭味不知是没有了,还是被消毒水覆盖了,那种气味,不无用语言来形容,而严肃就坐在办公室里,拿着一本书《整容术语》,魏晓晓整容前看过,一本书要一百二,上面写的基本没啥用。
牛胖大大方方走进办公室,一屁股坐在严肃对面,“呦呵,一天不见,医院好像不是我们的一样。”
严肃放下书,扔到一旁,估计他也看不进去,“本来就不是你的,我你们运气还真好,昨天医院大扫除,全员参加,就你俩因为有活干没来。”着严肃活动了一下肩膀。今天一身黑色西装和往常截然不同。
“你怎么不穿白西装了?”我问道。
“老大我太刻板,需要颜色调节一下。”严肃上班就和他的名字一样,严肃。开不得任何玩笑。
我看着一身黑色西装,没有感受到随和,“老大你太刻板,换一身衣服,就是一身黑色?”
“不光黑色,黑白色,灰色,好几套。”严肃实话实。
牛胖嘴角抽搐了一下,“哥们,其实老大的目的是让你人放松下来,上班不用紧绷着神经,话不要太刻板,适当的时候可以开玩笑,这么着,咱一件一件换,明天扎一条红色领带,头发也不需要太刻板,不用全都往后梳,我看你下班时候的发型还不错。”
我心想牛胖描述破打扮,好好一个人,最后只能被他打扮成犀利哥。
扯了几句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摆放整齐,之前牛胖喝咖啡撒沙发上了一块污渍,现在洗的干干净净。原本就一尘不染的资料柜干净的不像话,我和牛胖与这里格格不入,像两块垃圾一样站在办公室里,坐下就会成为污染源。
“牛胖这是我们的办公室么?”我不敢相信的瞅着办公室,办公室格局都一样,我怀疑自己走错了。
牛胖走出办公室,看了眼办公室门外面的照片墙,“没错,就是我们的。”
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伸手摸了摸桌子,“好家伙,这是擦了多少遍。”我话到这,看到牛胖从换衣间,拿出一把墩布,在地面上拖。“牛胖你干啥?”
牛胖从门口一直拖到我椅子旁边,“没事,我就觉得我们走过来的地方很脏,拖拖更干净。”牛胖三分钟热度而已。
避免被骂,这次学乖了,先打电话给老大,确认他在不在,再去找他。电话那头没等我话,甩给我一句:“你在办公室等着,我有时间下去找你们。”老大是一院之主,加上昨天检查,每天的事情可想而知。
牛胖拿着他的笔记本,手头上有钱也不舍得把旧的掉漆的笔记本换新,牛胖不止一次抱怨笔记本关键时刻卡壳。他所的关键时刻,自己脑补,日本大片。笔记本后来换新的原因还算搞笑。
老大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来之前绝对不会提前通知,在他的思维里就没有这个观念,哪怕你就是正在开房办事,也照进不误。凌晨两,我们的门从外面被打开,还伴随着一股冷风,老大穿着一件带着霜的风衣站在门口。
牛胖手里的薯片停顿在半空,“老大,你去哪了?”耳机里还传出呻吟声。
老大捏了捏鼻尖,走进来坐在沙发上,“牛胖,给我倒杯水。”
牛胖接受命令屁颠屁颠的拿下耳机,也不知道关一下。上司驾到,我一个职员肯定不能干坐着。站起身,走到沙发旁,老大握着一杯热水,迟迟不喝,据我对牛胖的了解,牛胖肯定倒得开水。
“老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开口问道。
老大坐在沙发上,头都没抬,“你有什么事吧。”
我咽了口唾沫,换上一脸笑,“老大,别墅里的女尸怎么解决。”随后我又重复了一次之前发生的事情,包括女鬼的讲述,牛胖的罗令牌。
老大听完许久不开口,陷入沉思,我和牛胖看情况不敢出声,只等着老大先开口。
“马冬,看来你跟女鬼有缘分。”老大一开口,了这句让我哭笑不得话。
“谁没事想跟女鬼有缘分,天知道为什么我能看见她。不过话回来,女鬼身世挺惨的,我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我心生怜悯道。
牛胖听我这句话,看法和我截然相反,“身世惨的多了,你帮的过来么?要我,把女鬼扔一个没人的地方,爱咋咋地。”
“你这意思是自生自灭?”我反问牛胖。
牛胖眼睛躲闪了一下,“我可没这么。”
“自生自灭倒好了,看见冰箱里的女尸了没有,多少年了都没烂。不是尸变,也不是怨气积深。我没有在女尸身上找到任何破绽,这种情况连我都没见过,眼下唯一能解决这件事的途径只有找到他死的地方。而且必须是你们俩。”老大的话如重磅炸弹。
“老大,为什么单单是我们俩,欺负新人也不能这么欺负,一有事就我们俩上。”牛胖显得很不满,想来也是,严肃就在我们隔壁,从没见过他出远门办事,每次都是我和牛胖。
老大将杯子放到茶几上,“马冬,只有你能看见女鬼并且沟通,牛胖,你和鬼牌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别以为鬼牌不会反噬?”
“鬼牌?”牛胖和我一口同声反问。
“鬼牌是通俗的叫法,罗令牌是他上一任主人起的名字而已,牌有六十张。有金、木、水、火、土五大分类,每个分类有十二张副牌,分别是十二生肖: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中国自古有十二时辰: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每个时间段代表一种动物,夜为阴,日为阳,对待不同的厉鬼,分别采取不同的牌法,甚至利用多牌连用。”老大了一串我们不懂的专业术语。
“老大,那罗令牌怎么用?”牛胖问道。
“罗令牌的牌序是根据时间推算,子时是开头,魂魄开始活动的时间,阴气最旺的牌。亥时,虽也是晚上,这个时间段是欲睡的时间,却是阳气鼎盛的时间。这两个时间是特定时间,也是把握最严苛时间,阴阳两扇大门,开关时间。从子时到亥时,是阴气和阳气转换的一个过程,所有牌都可以同时使用,唯独子牌亥牌不能同时出现。至于金木水火土,你只需要根据魂魄的生辰八字决定,缺什么,补什么,可以调节魂魄体内暴气,怨气,或者直接克住。”老大的一番话,对我来就是听天书。
“还有一张手牌呢?”我想起了第一张丛林牌。
牛胖粗着嗓门。“你傻呀,把鬼克制住了,还干啥?”
“抓。”
“还不笨,这张手牌就是老大,牌中老大。”牛胖停顿了一下,“那我看见的蛇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