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和牛胖啰嗦下去,出了门直奔厕所。这个医院是医院,实际上只能是大一的诊所而已,厕所在楼下面,和医院独立开来的。厕所很脏,唯一能的,就是这里有灯,也是我觉得靠谱的。
厕所没有隔板,现在大半夜的,也不会有人来上厕所。上完厕所,我提上裤子,这时候竟然打嗝了,人家吃完饭打嗝,我这上厕所打个屁嗝。
“哥?”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还好我穿上了裤子,转身一看,什么都没有,现在我都被逼成疯子,回国就是饿死,也得辞职。现在在越南也能听见汉语,真是奇了怪了。
我正准备离开,我身后又响起了一句话,“哥,你看我美吗?”
我转头一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就奇了怪了。
我出了厕所,我身后又响起一声,“马冬,转头看看?”
我下意识的别过头,却没有回头。我瞬间想起了我送大伯回来的路上,因为回头酿成了大祸。我现在哪敢再回头,人有三把火,我已经回了两次头,还有一次,我的三把火就灭了。
听不见,我心里告诉自己,回牛胖病房的一路上,我走的心惊肉跳。
直到我回到牛胖的病房,牛胖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我看到牛胖指着我的身后,张着嘴,不出话来,一脸惊愕。
“别话,我知道,三把火我只剩下了一把,我不能回头,我只能靠着你的三把火让后面那个不近身。”我对牛胖道。
牛胖头,在床边给我让了一个地方,现在我不能回头,就是趴着睡觉,我也要撑到老大过来,老大一过来,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一男一脸不解,他什么都看不到,我现在也不能解释。
我保持着一个姿势呆了几个时,一直等到凌晨两半,我被开门声吵醒,我正准备问牛胖是谁的时候,就听见牛胖的笑意,“老大,你终于来了,我们差就交代了。”
我一听是老大,我心里瞬间踏实下来。这才敢坐起身,看到老大穿着一身皮衣,站在门口,一脸冷峻,还有永远一尘不散的黑色头发,如今也散落了几柳头发,显得沧桑,正值寒冬,我能感觉到韩意袭来。
“老~老大。”我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反正老大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
老大将皮手套摘下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走进来,站在牛胖的病床前,没有开口,让我一愣。
我捅了牛胖一下,“咋回事?”
牛胖看着我,眨了眨眼睛,“你看不到那女的吗?”
“什么女的?”空空荡荡的,除了病人,我什么都没看到。
牛胖看我的表情阴晴不定,“不对啊,你咋能看不到呢?”
“通灵牌呢?”老大直接了当的抓住内容的重。
我下意识的摸摸脖子,通灵牌早就别摘下来了,我把目光转到一男身上,“我的通灵牌呢?”
一男也被老大的气场虎住了,了一大串我听不懂的话。
“汉语。”牛胖提醒他。
“被一凡大师拿走了,那是不吉祥的东西。”一男磕磕巴巴的完。
牛胖又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了一遍,老大什么都没有,看着满屋子的病号,竟然转身就走。
“老大,你去哪?”我鼓起勇气问道。
老大指指我,“你跟我出来。”
老大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全身冰凉,不知道违反合约是什么惩罚,老大的反应让我感觉挺不敢想象的。
我像受了气的媳妇一样,跟在老大身后,出了医院,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周围的空气像是冰刀一样嗖嗖刮过。
“你想死?”老大不咸不淡的问了我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老大,不会这么严重吧,关系道我生命?”我还在打岔。
老大冷笑一身,在阴暗的角落里,我依然能感受到老大凌厉的目光,犹如刀尖一般,“我是不是过,不要意气用事?”
这话算是被问到,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老大不是子虚乌有,果然,我像是被预料到了一样,私自解决大伯的问题。
“老大,我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怕问向老大道。
“扣寿命。”
“寿命?要多久?”我难以相信。
“一个月,不光是你,还有牛胖也会因为你的错误搜到惩罚,一同被扣除寿命。”老大的轻描写。
我像个罪人一样,连累别人,“老大,能不能只扣除我一个人的?牛胖就算了。”
“两个人是搭档,从你做错开始,你们的寿命已经在减少,现在少了两天,应该还来得及。”老大的不紧不慢。
“老大,少了两天的寿命?那么我们还有机会挽救一个月的寿命?”我兴奋的叫道。
“被告向太早,你把通灵牌弄丢了,通灵牌不只是能看见它们,还是你身份的象征,你通灵牌它们不会靠近你,但是没有,你会吸引他们出来。”老大解释道。
我挠挠后脑勺,表示不理解。老大摇摇头,一手搭在我肩膀上,我眼前的一切事物在发生变化,我看到我周围有一圈魂魄在围绕着我,不敢上前。
“老大,这是咋回事?”
“因为你,合同期间,没有任何鬼怪敢伤害你,前提通灵牌。”着老大将自己的通灵牌从胸口掏出来。
老大通灵牌像水晶一样透明,上面的木龙呈现水蓝色状态,底座是纯透明,发着淡蓝色的光,比我的材质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每个人都有,不想死,就找到它。”
我指着老大的通灵牌,“为什么你的这么好看?我和牛胖的是个木头叉子。”
老大耸耸肩,“这要问问你们都干了什么,你们每完成一个单子,你们的通灵牌就会强大一分,靠自己滋养。”
“那你在给我一条不行醒了?”我恬不知耻的问道。
“给你?一个人只有一条,关系到性命,你自己看着办。”老大转身要走。“太晚了,中午的时候我会再来,你先回去吧。”
我顿时无语,“老大,你打算放弃我了吗?这地方这么多鬼。”
“放心,这些都是游魂,你看到不到他们,他们也不会伤害你。”老大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医院。
我看着老大背影,我什么时候能像他一样,我一个男生都被他吸引了,更别一个女人。我要是有这么帅,还会穿衣服,我绝对去ktv,我听ktv做举公挺赚钱,豪华场所一晚上赚钱也是万把块,我要是有这么个身材,我绝对不会浪费资源,去愉快的赚钱回来。
想归想,那也只能是做梦才能做的事。回到病房,打算凑合一晚上,一男因为看到老大,心里渐渐相信了我和牛胖,但是对我们还是呈抵触心理。
“马冬,老大啥了?”牛胖问向我。
我看了眼牛胖,不知道怎么寿命的事,还有一个一男在这,话更不出了。“没啥事,就是明天中午我们去寺庙看看。”
牛胖扑哧着两只大眼睛,这是我最郁闷的事,为什么牛胖这么胖,眼睛还那么大,“你们跟老大我受伤了?受伤走不了路的。”牛胖找借口道。
“我忘了,老大问过我了,我你没事,只是擦破皮,而且是你非要住院的。”我将实话出来。
牛胖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指着我,一脸嫌弃,“你啥好,你自己的烂摊子要我去收拾,明天你自己去,我不去。”牛胖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头,最后因为被子的味道不得不掀开。
“没事,马冬,我和你去。”一男突然插话,让我有惊讶。
“你去?这个多危险你知道吗?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牛胖很没有礼貌的了一嘴。
一男的架势,就是我们不让他去,他肯定也自己去,与其自己去危险,还不如和我们去,有保障,“去就去吧,反正我们的出发不一样,目标是一样的,各取所需。”
“哎,马冬,冬子,你知道多危险么?一男,我不是吓唬你~~~~”牛胖的嘴开始嘚吧嘚,个不停。
我将手放在唇边,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我和一男两个人选择默不作声的准备睡觉。
一天一夜无话,直到中午,老大打扮的光溜溜的进到医院,把医院护士看的花痴呆呆的,连打针的都忘了。手里提着三分饭,递给了牛胖。
吃完饭,牛胖还想哼哼唧唧两句,老大一机会都不给他,“牛胖,穿上鞋出院。”
牛胖张着嘴,“老大,我这?”指着自己的脚。
“你那花招,连我都骗不过去。”一男很不给面子的揭穿他。
牛胖把目光看向我,我当没看见一样,别过脸去。牛胖没办法,自己穿鞋下床。
寺庙距离医院很近,出门一道一千米就是寺庙的大门。
我们几个站在寺庙门口,一男看着老大,他不标准的普通话道,“越南内部寺庙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老大并不回答,直接走到门口敲起了门,开门的是一个沙弥,见到老大了一句话,我也不知道老大能不能听懂,沙弥完之后,老大直接就进了寺庙,连一男也满脸惊讶。
有了老大强进的开闯,我们跟在后面省事多了,老大没有经过我们提醒,快步去了后院,连打量一下都没有,径直去了那间屋子。
这时候已经有了不少沙弥聚集在了后院,手中都拿着家伙。
老大看了一眼这些沙弥,一脚将阴面的门踹开,走进了屋子,因为牛胖之前所描述的,我不敢进去,以免伤害到我。牛胖也拉着我,往远处躲。其他僧人也站在远处,就是有几个主事的,也不敢靠近这间屋子。
我只能听见屋子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还伴随着吼叫声,撕扯喉咙的声音。加上不停的摔打声。
声音持续了二十多分钟之后,门口甩出来一个重型大物,落地的声音‘嘭’的一声,将一颗矮树林拦腰截断,撞出好几米远,全身血淋淋,破破烂烂的,蜷成一个团,但是光头和僧衣,能证明这就一个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