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的办公室里，坐着两名警察，见我们进来，马上站起身，“你好，我是市公安分局的，我叫吴敬候，你可以叫我吴警官。”伸手朝我客气的握了握手。

另一个警官马上也附和，“张庆。”

“我是马冬，咨询师。”

介绍完之后，吴警官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看着照片上的人就是张先生，我眼睛躲闪了一下，“这个人是谁？”明知故问。

吴警官将照片放下来，“这是一个网上追逃的杀人犯，最近有人举报这个在本市活动过，就在前一个时，有人举报进了这栋大厦。”

“杀人犯？”我心翼翼的拿起茶几上的照片，确定了一遍，就是张先生。

“这个人叫郭大宝，是一个汽车司机，九月二号在南昌市抢劫了一家金店，价值二百多万元，杀了一个店员，我们正在缉拿这个在逃犯。”张庆附和道。

郭大宝？和我查询的一样，我咽了咽口水，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警察同志，刚才是听有一个人闯进了医院，直奔我的办公室，我去厕所了没看到，你们不然问问我的助手？”我平静的道，我也不知道我在掩饰什么。

吴警官看了看严肃，严肃笑道，“你看我也不知道他不在办公室，我去把他的助手找过来问问。”

严肃一走，我和两个警察之间的越来越尴尬，他们在怀疑我的真假。

“马咨询，这是杀人犯，你再好好看看。”吴警官故意将照片递给我。

我摆摆手，“这照片长得也太难看了，我一个整容的，丑入不了眼。”这个整容医院有大问题，那客户肯定也有问题，所以我还是选择默默的不知道，以免扰乱了医院的正常秩序，也害怕张先生，不，郭大宝报复杀人。

很快，牛胖也被请来了，我知道严肃肯定对他了什么，我和牛胖很熟，他一要谎，他就尿急，牛胖现在的征兆就是这个。

两位警察又自我介绍了一次，的话和之前对我的一样，只不过牛胖的回答和我不一样。

牛胖听完之后，常常的叹了口气。“我当你什么呢，就是我们的一个客户，这就是他的照片。”牛胖递给两位警察一张照片，一张王勇的照片。

吴警官看了看照片，头，“我们可能看错了，不好意思，多有打扰，以后看到郭大宝告诉我们一声，警民合力才能创造和谐社会。”

我和牛胖头符合，两个警察临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都是疑虑的。

确定两个警察上了电梯，回到严肃的办公室，“严肃，这个是杀人犯？”如果不是看到照片，我难以相信张先生就是郭大宝。

严肃无声笑了一下，“很正常，以后还会遇到各种奇葩。你只要相信，坏人是不会让他们活很久的。”

“坏人不长命。”我自言自语道。

“你记住，像今天这样，手术中途，以后不管谁来找人，都按照整容效果之后，看到那张照片你就死咬着不是。”严肃在教坏我，而我却没意识到。

牛胖比我自然，拍拍我的肩膀，“你放心吧，老大了，这张脸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

“这两天警察还会来，你们就按照今天的做，反正以后不管是郭大宝还是张先生，以后着的是这张脸过日子。”严肃举着郭大宝的照片道，随后话锋一转，“手术快做完了，你们不用去手术室了，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吧。”

我和牛胖头示意，出了严肃的办公室，手术还在进行，我和牛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这个人心里装不住事。

我自己纠结了十多分钟，我实在憋不住，“牛胖，你警察会不会来找我们事？”

牛胖在沙发上，拿着一根从严肃那里带回来的香蕉，心翼翼的拨开香蕉皮，“放心放心，魂魄整容在正规医院检查不出来有没有做手术。”

我看着牛胖一脸享受的舔着自己的香蕉，很无语，不得不我很佩服牛胖，天塌下来，照样睡大觉。

等了半个时，张先生才被推出来，我还是习惯叫他张先生。脸上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布，医院请了护工过来候着，反正我们不用掏钱。

这件事情就这放下了，因为医院有免费一个月的病房住宿，张先生醒后，只要是我们上班的时间，每天都会来办公室溜达一圈，想想也是，一个人呆在病房里多闷得慌。

临近拆纱布，张连生也没有出现魏晓晓的症状，让我和牛胖省心了不少。警察来过几趟，等到拆纱布这天，只能悻悻的回去了，让我心里过意不去。张先生为了避免自己的脸受到感染，在医院住了两个月的时间，反正他抢金店有钱，只要花钱，没有会拦着他。

这一过就是两个多月，张先生用着自己的新脸，光明正大的在太阳底下生活。我们这两个月也没有接到活，对应了那句话，平常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我和牛胖捞到了油水，一人分得了十几万，上我们一年的薪资了，就算是有人打着我们去上正经班我们俩都不会挪半步。

这一闲，就是阳历十二月，看着满天的雪花，我和牛胖在办公室里看着楼下的年轻人肆无忌惮的打雪仗，实话，想参与，但是我们这种身份，要是在楼下打雪仗被客户看见，信服度就下降了。

冬天的晚上如果有月亮，没有路灯，大地也会被照的通亮，北方人管这叫月亮地，只有在这个时候，你会发觉，月亮的魅力。

我在椅子上盖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打盹，牛胖换了一台笔记本，整天浏览各大网站，这个没人性的，竟然去人家学生贴吧发整容广告，还什么送你一个漂亮的妈妈，网络的正能量将牛胖的账号终身禁言了。

“哎，马冬你瞧这个咋样？”牛胖在我旁边粗着嗓门道。

我半睁着眼睛瞄了一眼牛胖的笔记本，上面逗比的写了一段话：

‘还在为长的丑而苦恼吗？还在为男朋友蹲在马路牙子上看各种波吃醋吗？别傻了，长了一张丑逼的脸不是你的错，但长得丑你还不去整容，有什么脸出门逛街挑衣服。

整容媒介，打造完美的你，蛮腰，大长腿，大波翘臀，摸摸哒。’

看完我忍不住想笑，“牛胖，你这是干啥？你是想引起公愤吗？”

牛胖把电脑挪了回去，“你管不着，只要赚钱，别是公愤，就是公打我也愿意。”

我打死都想不到，牛胖的这句话，三天后引来了一个电话。

这天我和牛胖正吃晚饭，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牛胖一个健步的冲过去，动作敏捷，丝毫没有胖子的迟钝。

牛胖接过电话，一直：“好，好，没问题，我们等着，好勒。”

我完全没有听出是什么内容。“牛胖，你处女朋友了？”

牛胖晃着脑袋，“来生意了。”语气古怪。

“来生意了？来什么生意了，你不是又骗了哪个初中生吧。”我打断牛胖。

牛胖撸撸袖子，把他的肌肉漏出来，“看哥这个肌肉，能骗未成年吗？”

我一边吃着面，一面琢磨，“肌肉和骗未成年有什么关系？”

牛胖摸摸我的头，“乖，知道没关系就对了。”完把我的一碗面拿走倒进了他的碗里。

我当是没有注意，牛胖也没有回答我，牛胖嘴上没门办事不牢，我也没当真，就当一个屁听，顺着耳朵过去了而已。

哪成想，五天后，将近半夜的时候，来了一个女的，麻蛋，来整容都是不带脸来的，这女的口罩遮挡的严严实实，啥都看不着。一双雪地靴，穿着裙子，敞开的羽绒服，一马平川的飞机场。在北方这么穿，可是不要温度的主。

“你好，我是咨询师，马冬。”我介绍。

那女的一直打量着我们的屋子，也不摘掉口罩，这瞅瞅，那看看的。“我叫叮当。”我到不惊讶这名字，这女的声线也太粗了，完全不是这一身打扮能发出来的声音。

尽管如此，我是服务者，“你好，您是来整容的吗？”

女人歪着头看着我，“你猜？”

次奥，这声音怎么也听不出来萌萌哒，我干笑了两声，“来整容医院肯定是来整容的，不然来这干什么。”

女人一步跳到我的办工桌前面坐下，拿起牛胖放在那的镜子，“那你刚才还问我，是不是看我一个女孩过来，想调侃几句？”

我他娘的想撞墙，脑子上码了不知道多少黑钱，“呵呵，你挺可爱的。”我违心的了一句。

牛胖就在办工桌旁边，看着自己旁边的女人，疑惑的问道，“你是叮当？海南人？”

叮当放下手中的镜子，指着牛胖。“你是牛肉面。”

听到这个对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不知道他们在什么网站上认识的，一个叮当一个牛肉面，我的心脏是在是承受不来这么大的打击，感情这个粗声线的叮当是来找网友的。

牛胖嘿嘿一笑，“没想到你还真来了，你记得还有一个萌冬瓜的人也要来的，他人呢？”

我的目光带着一万只草泥马飞到牛胖的身上。

叮当掏出手机，站到牛胖身边一头倚着牛胖的肩膀，牛胖还噘着嘴，配合叮当的拍照。

我还想着给牛胖面子，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不能叫他外号，“牛战，这是你的朋友？”我心知肚明的问道。

牛胖毫不客气的手扶着女人肩膀，“这个是我美漂漂群里的管理，这可是我的得力助手。”

我头，“你好，我是马冬。”我又介绍了一次。

叮当看了看我，又看看牛胖，一步从牛胖的身边窜到我身边，“我知道你，牛肉面你是丑八怪，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帅，来张照片。”

我无语的配合叮当拍完之后，“牛胖你是不是要请假？”我实在难以接受这两个人。

牛胖靠在桌子上，“马冬，这就是咱的新客户。”

叮当站直在我面前，“马冬哥哥，我是来整容的。”

“他姓赵，以前是幼儿园老师，后来改行做了舞蹈老师，反正是跟孩打交道，而且最重要的他是一个大帅哥，现在的男幼儿老师很吃香，现在是一个幼儿舞蹈园的副园长。”牛胖介绍。

我摆摆手，“你等会，你啥？他是大帅哥？”

牛胖头，指指叮当，“暂时是个大帅哥。”

叮当听牛胖这么介绍，很不满意，跺了跺脚，“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