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视频看完,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没有发现我和牛胖的踪迹。
我看看时间已经凌晨四钟,还有两个时就下班了,我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等着下班好好睡一觉。
“马冬,咱的财路一片光明,我好像看到了金山。”牛胖走到我的身边,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打掉牛胖的手,“少用你撸管的手碰我。”我骂道。
牛胖摇头光脑的走到窗户前面,由于秋季外面的气温低,玻璃上有一层薄薄的水汽在上面,牛胖肥手一挥,在上面写了四个字,‘哥赚钱了。’
我刚想臭一嘴牛胖,桌子上的电话这时候响起。
我拿起电话,“喂?”
“马咨询,有两位女士来拿药品,您现在方便吗?”是前台姐的电话。
“哦,让他过来吧。”
这里所的药品就是魏晓晓用的透明液体,起到安抚魂魄的作用,超过三个月的整容者可以不用这类药物,不过停止使用药品也会有疼痛反应,停药时间久了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现在的人都有钱,娇气着呢,一疼都受不了,不少人还在用这东西,俗话是药三分毒,我是不建议他们用。
不一会,我们的门口就传进来了敲门声,牛胖很自然的打开门。门外有两个女人,长得漂亮没的,身材也匀称,只是这两张脸我很熟悉。
“晓晓?”牛胖的惊讶盖过我。
魏晓晓看到物品的一刹那,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拉了拉她身边的珍妮。
珍妮朝我和牛胖笑了笑,“严肃升职了,我们过来拿药品。”珍妮话阴阳怪气的,好像我欠她钱似的。
牛胖紧张的看着我,生怕我会发飙。我坐在椅子上,很淡定的看着门口的珍妮和魏晓晓,“你好,我是本院的咨询师,马冬。”我这人再穷不能穷面子,难听,死要面子活受罪。
珍妮拉着魏晓晓很大方的走进来,坐在沙发上,“我们两个人,一人一瓶。”珍妮翘起二郎腿,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姿态。
我瞪了一眼牛胖,牛胖反应迟钝,“两瓶,好,我去取药。”牛胖出了办公室的门。
我从办公桌前面站起身,走到饮水机前面,接了两杯水,放在魏晓晓和珍妮的面前,“两位最近有什么不良反应吗?”我的很客气,最重要的我的很陌生。
魏晓晓端起桌子上的水,“马冬,其实我。”
“没什么,一会药就到了,两位稍等片刻就到了。”我打断魏晓晓的话,听完魏晓晓的解释,只是徒生伤悲,结局又不能改变。
牛胖气喘吁吁的拿着两个盒子出现在门口,这么匆忙是怕我和魏晓晓他们吵起来。
牛胖将两个盒子递给两个人检查一下,我回到办公桌前面写了两张收费单,我故意在魏晓晓的单子上打了八折。
我将胆子递给牛胖,牛胖看到两张收费不一样的单子,看我的眼神鄙夷,也不好什么。
牛胖拍拍单子,朝着魏晓晓和珍妮两个人道,“走吧,交钱去。”
“珍妮你先去交钱,我到时候把钱给你,我有话跟马冬。”魏晓晓捧着水杯朝珍妮道。
珍妮没在什么,招呼牛胖出去,牛胖临走时看我的眼神在祈求,祈求我千万不能再心软了。
牛胖和珍妮,两个人出去之后,魏晓晓走到门前,将门从里面反锁,转过身子看着我,“马冬。你什么意思?”
我在办工作前面,淡定的看着电脑桌面,可是心如乱麻。“姐还有什么需要吗?”我依然很客气。
魏晓晓看在门前,我看见这张脸,出了那双眼睛之外,我再也找不到熟悉的感觉。
“马冬,你什么时候来这里上班的?”魏晓晓声音的像蚊子。
我抬起头看着魏晓晓,“这还多亏您了。”
“马冬,你不知道医院的秘密,你最好今天就”
我打断魏晓晓的话,“这里面的秘密我比你清楚,抱歉,我还有事情,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忙工作了。”
魏晓晓皱着眉毛看着我,“马冬你变了。”
我冷哼一声,“是啊,人都会变,会变得越来越贪慕虚荣。”我将头移向电脑,不再去看她。
“马冬,我们分手吧。”魏晓晓鼓足勇气道。
我嘴角一哆嗦,“好啊!”
“马冬你!”魏晓晓道这,狠狠的咬着牙,转身摔门而出。
我看敞开的办公室门,心里苦笑,分手?你不是早就和老子分手了吗?哥以后会让你高攀不起。
很久,牛胖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脸上尽是得意,连句话也不一声。
我看着发神经的牛胖,没好气:“买彩票中了五块钱?”
牛胖瞅着我,唯一一次没有语言攻击我,“珍妮刚才崴脚,春光扎现。”
听完这句话我脸都绿了,牛胖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正经,我已经习惯了,不在接他的话音。
这一件事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客人来了,临近下班,还出这么一件窝心的事,一肚子火。
直接连早饭都没吃,中午还是牛胖带回来给我的,牛胖带饭的特就是少,因为他会把你的三分之一吃掉,然后很自然的将三分之二打包带给你,店家就给了这么多,时间长了我也懒得了。
我们差事清闲,平常的时候就是一天到晚在医院坐班,有人来的时候才忙。来也奇怪,约定好的这两天张先生做手术,转眼过了四五天也没有动静。牛胖给张先生打了一个电话,张先生二话不给医院打了一半的费用,是再等等。我和牛胖没啥,反正一半的费用到了医院这边,医院是不会退了,肯定能拿钱,就是拿的多少问题。
这事情拖了一个月,我都以为张先生不会做手术,事情就这么淡化了。牛胖和我着手发展下一个整容客户,但是整容不是大街上买菜,不是精挑细选斟酌一番就能决定的,我和牛胖每个月就靠着医院的伙食补贴混日子,张先生只要三个月不做手术,我们的分成的钱才能下来。
一个月后,我和牛胖刚上班,门口冲进来一个男人,带着皮帽子穿着军大衣,军大衣的衣领遮住男人的下巴。进来的时候还带着一阵冷风,我和牛胖愣愣的在沙发上坐着,看着这个男人把窗帘拉上。
我们门口这时候才出先两个气喘吁吁的保安,手中拿着电棍,“这个男的一股脑就冲进来了,我们拦都拦不住。”一个气喘吁吁的保安道。
男人看了眼门口的两个保安,对我道,“马咨询,我是张先生。”
“张先生?一个月前要整容的张先生?”我反问。
男人头,“是的是的。”
牛胖瞅着张先生,“你咋变成这幅德行了,去工地搬砖刚回来?”
男人指着门口的两个保安,“你先让他们走。”
我脸上一阵尴尬,按理我应该请两个保安喝杯热水的。
“不是坏人就行了,我们就先走了。”两个保安很有眼力见的撤出办公室,还伸手将办公室的门带上。
男人这才摘下自己的帽子,确定无疑是张先生,张先生毫不客气的走到饮水机前面接了一杯热水,放在手上捂着。
我先开口,“张先生,您这一个月上哪去了?”
张先生吹了吹杯中的热水,喝了一口,烫的张着大口呼气,“没干啥,回了趟老家,马咨询,现在能做手术不?”
我瞅着张先生这一身行头,“我问一下上面的意思,您烧等一下。”
“快,要是半个时之内不能手术,就下次吧。”张先生异常的紧张。
我走到办公桌前面,给老大呼了一个,请示了他的意思,毫无疑问,随时都可以做手术。
张先生被牛胖带去换手术服了,我拿着张先生的档案上了十五楼,很滑稽,三个手术室,我却还是碰上了为魏晓晓做手术的那间手术室。
我穿戴整齐,一身白大褂,走进手术室,里面放器官的柜子已经移走了,变的比正常手术室还正常。
不久之后,牛胖和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一个人进来了。
医护人员将张先生抬上手术台,老大带着医护手套在张先生的脸上打了一下,确定已经进入深度睡眠,我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手术中所发生的一切。
老大接过医护人员递过来的手术刀,很熟练的在张先生的发际线边缘滑下去,完美的滑动了一个弧度,血液马上覆盖了刀痕,却没有溢出来。
老大招了招手,一个辅助医护人员从老大的办公室走进来,手中拿着一个透明的罐子,透明罐子里的脸和正常人的脸一般大,就是王勇的那张脸。
“老大,这脸怎么还能变大?”牛胖脱口而出。
老大带着口罩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尸油可以养活这张脸。”
我听到尸油两个字,脑子短路了几秒,“尸油?是尸体的油?”
“没错,就是尸体的油,术后的药品也是尸油稀释过的,安抚脸上的魂魄用的。”老大讲解的很细致,我浑身上下毛骨悚然。
“老大,上次为什么是用牌位?”牛胖不解的问道。
老大这时候将另半张脸的也划破,整张脸上有一个红圈。“上次是临时换的,牌位是根据魂魄的怨气大决定的,牌位就像是我用的化魂瓶,一个装魂魄的容器。”
我似懂不懂的头,牛胖根本听不懂,装的很高深的样子,“原来如此,我这次真的是受教了。”
老大这时候将一片黑色固体交给我,“这个烤上。”
我认识这东西,就是安抚灵魂的犀牛角,据牛胖,这个犀牛角还能养魂。
不到一分钟,整个手术室充溢犀牛角和尸油燃烧的出来的气温,这种气温很香,有像是费洛蒙的味道,吸引你的注意。
“患者的手动了一下。”一个医护人员语速极快的提醒道。
我马上绷紧神经,看着手术台上的张先生,“是不是要醒了?”
老大拿着镊子,擦拭张先生的脸,“不会,他的脸部神经敏感,现在麻醉之后的他可能神经错乱。”
听了这话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老大拿着一个白色的脸部模型,扣在张先生的脸上,手术室的温度恒定,老大动了动脖子,医护人员拿着一块手帕,擦掉老大额头上的汗。
这时候,严峻突然从老大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大,警察来了,马冬你出来一下。”也不知道在和我们两个谁话。
我听了这话,下意识的看着老大,老大朝我摆摆手,“去吧。”
我头,跟着严峻出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