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躺在我身边,长舒了一口气,香港腔也一屁股坐在地面,发出感慨。“这就是诈尸,也不过如此吗?”
这话的我都想喷,刚才是谁跑成狗,现在大话。
道士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不远处大骂:“老头,你怎么才来,差就给我收尸了,你又跑哪喝酒去了,不是我命大,我都顺道坐上鬼大巴了。”
在黑暗里悠闲的走出一个老道,这就是道士的师父吧,不愧是师徒都这么不靠谱。老道士嘿嘿一笑,不管哪个角度看都不是好人。
“为师这不是考验你一下嘛。”年龄在六十岁左,一身灰白的道袍,身上散发着一股子酒味。
之前支援大巴里的人都下来和老道话,叽叽喳喳,完全把我这个功臣干晾到一旁。
“喂,是我救了你们的命。”我不满道。
间接着一个香港味普通话,“还有我的好不啦。”
所有人吧目光投向我们,司机憨憨一笑,“兄弟,这是就是你要找的清心观的主人。”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七八遍,怎么看也看不出这老道有什么本事,看样子还不如道士,仙风道骨,糊弄个人,轻而易举。
“东...冬哥,清心观是一个道观。”道士解释。
这他娘的,是个道观,不早,我还以为是一个地名,敢情就一个破道观。
事到如今,也不能太矫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至少没走冤枉路。
老道走到大火前,扫了一拂袖,“罪过,罪过。”
我看着他这是和尚还是道士,满身酒气。
“行了行了,大家伙先上车,警察一会就来,都想好什么,别粽子,记住别漏了。”司机招呼我们上车。
等了一个多时,和警察一起的还有救护车,我,牛胖,道士,港台腔和几个砸大巴车里受伤的男人被救护车带走,检查没什么大碍,我耳朵上次受伤,本来就不怎么好,这次加重,开了一大堆药,牛⑤⑤⑤⑤,m.↖.c@om胖一身肉愣是一事没有。道士只是擦伤,香港腔,没大碍。香港腔第一次让我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的意思。
无不散之宴席,检查没事,几人吃了顿饭,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也就散了,杵着拐杖走了三里地山路,才到所谓的清心道观。
别看老道玩世不恭,道观坐落在山上,因为环境的原因,颇有山中仙人之意,别看道观不大,可麻雀虽,五脏俱全,主殿一尊玉皇大帝,金光灿灿,偏殿是落座的道家神仙,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这,最吸引我的是一排一排架子,上面一个一个泥人栩栩如生。尤其是道观的屋,若是远距离观看像极了山间的黑珍珠。
我看的发呆,真想不到,两个道士不咋地,这道观修的挺有面子。
“整个道观,就你们俩?”我问道。
道士把我和牛胖的行李拿进一间客房,“就我和我师父,现在不是多了一个人吗?”
“多一个人?”
“你。”
我可没想留下来,这道观虽好,但我这种人不属于这,“我不会留下来,我就是打听一些事。”
道士没继续追问我所要打听的事,“我师父在大殿等你,你想要问什么,你就去问吧,只能你自己去。”
的神神秘秘,出了客房,我走进大殿,大殿比一般的道观高很多,门不大,进去见到玉皇大帝塑像,给人的感觉自己有如虫蚁。玉皇大帝黄袍加身,金色斗篷盖住臂膀垂檐向下,不知不觉仰视玉皇大帝的塑像。
“怎么?”老道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这塑像怎么修成这样?”
“仙人,仙人,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应该仰视吗?”
我转头发现,昨天邋里邋遢的老道,今日一身整洁,言行举止不得不让我打心眼里敬重几分。“你?”
“我这个臭老头也会干净整洁,一丝不苟的站在你面前?”老道反问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是出乎意料。”
“人有善恶,单凭外表评断他人的人,本身就没什么能耐,穿的越是光鲜亮丽,越没本事,就像陆生。”老道名道姓的加上旁敲侧击,把两个人都骂在内。
“老先生,我来?”卧槽,我来是干啥的?老大直让我来,没干啥。
“好好住着,没别的事。”老道的有些不对劲,老大不可能这么好心让我来度假。
这时门口跑进来一个妇人,皮肤稍黑且粗糙,满头大汗。“生儿。”一进门用地方方言话高喊。见我在道观里站着,拉住我,“你见到生儿了吗?”我听得大概意思。
“没有。”
正巧道士从前殿右侧的路抱着柴火走出来。“阿婶。”
妇人见到道士,把我撇到一边,“生儿,今天你阿叔头七,请你去看一下。”
这道观还啥都干,头七请道士做法?
我无心管他们,四下看看,牛胖去哪了?
“冬哥,我要出去给人家办头七仪式,道观后面有菜地,厨房在主殿后面,你和那么胖兄弟,自己做,记得叫我师父吃饭。”着在我身边的床上拿了东西。
“这不是客房吗?”
“道观比较,这是我的房间,一般是男的都会住在这,女的在隔壁客房。”完背着竹篓出去了。
客房............这不是哥概念里的客房,不过比牛胖以前的老窝好多了,牛胖住的地方一股子臭脚丫子的味道,道这昨天手机响了几遍,都没来得及看。掏出手机,十多个未接,拨打电话,不能拨号,竟—然—没—信—号。信号闪了一格。
道士在这种情况和我聊上天真是不容易。我出走出院子,坐在道观门口,拿着手机勉强有两格信号,你们在不满无线的世界,哥还在纠结手机信号问题。好不容易拨打了一个电话,响一声,信号断了。
“马冬,帮个忙,帮我把水拉一下。”牛胖从偏殿右侧往我这边走。
我看他累的满头大汗,“你还真是入乡随俗,这鬼地方连电话都打不了。”
“在屋里有电话,道士自己扯得电话线,山里哪会有信号。”牛胖这种人,有吃适应能力就是快,向我这种**丝,没有手机,相当于没有命。
我跑回客房,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所谓的电话。
“在道士的床下。”白牙靠在门框上。
我不想什么,谁家电话在床下?
晚上,对于我这种吃快餐吃到吐的人,面对一桌子飘向素菜,甭提多搀,拿起筷子夹了半盆菜往嘴里塞。同时还伸出大拇指,“牛胖,真是干啥啥行。”
牛胖见到我这个举动,张着嘴替我着急怎么咽下去。对面的老道,换下干净衣服,又变成邋里邋遢的老头,自他左手边放着一壶烧酒。
“道士还喝烧酒?”我一边扒饭一边问他。
老道喝了一口烧酒,顺下肚,一脸满足的享受,“白天我是道士,晚上我是道士,白天晚上都是道士,做人活那么累做什么?”
喝了几口喝糊涂了,我要和这样的人相处一段时间,也够我受的。
老道从衣兜里拿出一颗药丸,递给牛胖,“这是你的药。”见牛胖不接放在桌子上,连包装纸都没有。
牛胖端详了一下,也不解。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被尸起侵体了。”把自己碗里的饭吃下肚,拿着烧酒回到自己的屋子。
我抢过药丸,黑不溜秋,“这不是他身上撮下来的泥?”这完全是看活佛济公留下来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