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鸿途见到莫得言和谢晓荻二人,顾不上问二人这么长时间去了哪里,一开口便说“出事了”,把莫得言和谢晓荻说得都是一愣。
莫得言但听得外面人声鼎沸,铜锣声响,知道必然有事,便向展鸿途问道:“何事?”
展鸿途一跺脚,说道:“一句两句说不清,你们来的正好,快随我来。”说罢掉头就走。谢晓荻体力此时业已逐渐恢复,便不用莫得言再背,与莫得言一起跟随展鸿途前去。
此时已是深夜,三人走不多远,就见到不远处火光冲天,原来是有房屋失火。
莫得言一算方位,暗叫不好,向展鸿途问道:“莫非是?”
展鸿途点点头,紧赶几步,带着莫得言和谢晓荻来到“回春堂”前,只见几间房子火光熊熊,四处的乡民正在挑水提桶,忙着救火,铜锣声、喧闹声吵成一片。
原来,莫得言和谢晓荻走后,展鸿途便在客栈住下等候。谁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他正在焦躁间,忽听得外面人声嘈杂。
展鸿途心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便起身到客栈外查看,一问方才得知是“回春堂”起火。
展鸿途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赶过去查看,果然是“回春堂”烧了起来。他本待进去救人,无奈火势太大,实在是冲不进去。
展鸿途在火场呆了不多时,又怕莫得言和谢晓荻回到客栈见不到自己,急忙赶了回来。
待展鸿途赶回客栈,又不放心“回春堂”那边的情况,过不多时又赶了过去。
等展鸿途在客栈遇见莫得言和谢晓荻,已是他往返奔波的第三个来回了。
谢晓荻一见“回春堂”失火,便要急着往里冲,被展鸿途和莫得言一把拉住。展鸿途当即对谢晓荻说道:“‘生死判官’王千秋武功过人,必有脱险之能,不必过于担心。”
话虽这样说,但王千秋是否能救别人脱险,展鸿途其实心中也无把握,只能以此话暂时宽慰谢晓荻。眼见火势仍然不小,三人也只能望而兴叹。
过了好一阵子,在众人奋力扑救下,火势才渐渐熄了下来。
谢晓荻想往里面去,莫得言和展鸿途知他伤势不轻,不愿让他涉险。展鸿途从事捕快行当多年,自是经验丰富,当即自告奋勇,进入火场一探究竟。
展鸿途进得“回春堂”来,只见大厅里面的桌椅家具都已烧得焦黑,许多药材柜被烧得通红,此时火苗尚未完全熄灭,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展鸿途见气味刺鼻,便拿出在外面已准备好的湿巾掩住口鼻,径直向内堂走去。
待展鸿途进入内堂,发现里面也是烧得一塌糊涂,却不见有人。
展鸿途仔细查看,发现内堂另有一门,不知与何处相通。他当即走上前去,伸手一推,不料这门已烧得焦了,一推之下便应手而倒,直激得地上尘土和门上的火星四散飞扬。
展鸿途连忙后撤几步,待得烟尘稍稍平息,这才迈步跨过地上的门板,朝里面走去。原来,这内堂里面另有三间房屋,看来应该是卧房。
展鸿途推开第一间卧房的房门,心中便是一惊,原来他看见一人已被烧成焦黑一团,蜷缩在床上。
展鸿途急忙上前仔细查看,一时间却分不出男女老幼,待他四下再一打量,发现地上有只鞋子烧了一半,看形状式样是只男鞋。展鸿途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是白天所见的孙姓伙计所穿。估计他应该是夜间在堂内休息,在睡梦中突遇火灾被呛窒息,然后又被烧成一团。
展鸿途想到此,心中暗道不妙,急忙再去查看另外两处房间,却发现均空无一人。展鸿途还不放心,又四处查探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便从“回春堂”中撤了出来。
谢晓荻、莫得言见展鸿途出来,急忙询问情况。
展鸿途说道:“只有那孙伙计被烧死在里面,王千秋和那姑娘都不在。”
谢晓荻虽说也担心姑娘的生死,但普意之死对他打击甚大,此时听展鸿途如此一说,便把心放下了,当即也不再多问,低头转身奔客栈而去,莫得言和展鸿途便在后相随。
展鸿途见白日里谢晓荻为了救这姑娘忙前忙后,此时虽说姑娘不在火场之内,毕竟下落不知,谢晓荻居然扭头就走,心中大是奇怪。待他微一思量,知道此事必与莫得言晚间叫谢晓荻出去有关,当即低声向莫得言询问缘由。
莫得言把事情简略一说,展鸿途听闻普意大师圆寂,也是大吃一惊。
几人回到客栈,展鸿途见已是深夜,便对普意和谢晓荻说道:“此时已是二更天,我们先歇息一晚,明日再商议对策。”
听到展鸿途这么说,谢晓荻闷声不语,莫得言微微点了点头。
展鸿途心中转了个弯,继续说道:“我在这里订了……订了两间客房,都在二楼上,莫前辈一间,我和晓荻一间。”原来,展鸿途本来订了三间客房,他见谢晓荻如此情形,便决定和谢晓荻一间,晚上观察他的动静,防止谢晓荻冒冒失失跑回西安城给普意报仇。
莫得言明白展鸿途的意思,当即点了点头,径直上了二楼,谢晓荻也失魂落魄地跟了上去。
三人分房住下,谢晓荻翻来覆去,却如何睡得着觉。谢晓荻当然想给普意报仇,但仇人是否是周开山,现在又在何处,自己却没有半点头绪。再想到普意之死,尚有许多事情想问莫得言,一想到此,他更是睡不着觉,直到天色微亮,这才昏昏睡去。
谢晓荻第二天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原来莫得言、展鸿途知道他昨日甚是劳顿,便有意让他多睡了一会。
几人洗漱已毕,展鸿途便提议外出去吃早点,谢晓荻此时如何能吃得下,但他见展鸿途和莫得言都还没吃早饭,自己也不好拒绝,只得跟了出去。
三人出了客栈,先来到“回春堂”查看动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