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熊立志也是好奇,他那天只是站在了原地没动,突然村民们跪在了自己面前,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
但是据王秀后来说,自己消失了,反而一个白发老者出现在了空中。
当熊立志疑惑的看向老道时,老道神秘的一笑,拉起了道袍,露出固定在小腿上的东西。
“幻象仪。”熊立志惊声叫了起来,这下他总算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我不是把幻象仪给天翔了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借的。”老道想起幻象仪被熊立志巧取豪夺的事,就恨的牙痒痒,愤愤不平的直瞪眼,“幻象仪在你们手里如同一堆废铁,在我手里才是宝贝。”
可是,这么劲爆的消息,仍然没有引起陈家老六的兴趣,他酒也不喝了,不理兴高采烈讨论幻象仪的四人,站起身来失落的往外走。
陈胜杰慌忙和三人打个招呼,追了出去。
“陈老弟,咱们去你家看风水吧。”老道看势头不对,拉起同样失落的陈老汉往外走,回头还冲熊立志贱贱一笑,“立志啊,你把酒钱结了。”
“老滑头。”熊立志笑骂一声,然后回头叫道,“老爹结账。”
熊立志掏兜去拿钱,谁知道手却摸了个空,他看着身上穿的白汗衫,粗布大裤衩,才想起来,以前穿的全地形迷彩服早被草原狼撕的稀烂,换下来了。
这下,熊立志没喝多少酒,脸却变得通红。
小酒馆的老板已经走到跟前,熊立志支支吾吾的说:“老爹,我钱忘拿了,等会儿给您送过来。”
“不要钱。”店老板豪爽的笑着,“你是天神之子,我们陈家的贵人,以后你来我这儿吃饭喝酒,永远不要钱。”
“这哪成啊?等会儿就把钱给您送来。”
两个人一个非要给,一个死活不要,结果熊立志被人家给哄了出来。
……
熊立志追上了老道和陈老汉,三人一起向前走,没过多久,前面不远就是陈老汉的家了。
没想到,陈老汉反倒不走了,掏出烟,让给老道和熊立志一人一根,自己也吸了一根。
陈老汉靠在墙上只顾吸烟,不往前走,还不时的朝家的方向望望。
熊立志纳闷了:“咋了陈老爹?怎么不走了?”
陈老汉吸了口烟,轻轻的说道:“我家院子里有一棵枣树,现在正好枣子熟了。
刚刚我看到院子里枣树上的鸟乱飞起来,我家没人,估计是邻居家的鄂伦春小孩上树摘枣吃。
我们如果直接去家里,我担心孩子们害怕,枣树那么高,万一掉下来怎么办?
我们抽会儿烟,孩子们走了,再去我家看风水。”
“你家风水不用看。”老道意味深长的看了陈老汉一眼,夹起罗盘转身就走。
“哎,老道。”
“别走啊,道长。”
熊立志和陈老汉拉住老道,不让他走。
熊立志疑惑的问老道:“发什么神经啊?怎么不看了?”
老道平时油嘴滑舌惯了,这时却以少有的严肃口气对陈老汉说:“只要有你这颗善心,你家的房子愿意怎么盖就怎么盖,怎么盖怎么好,不用看什么风水。”
……
“你们看树上。”随熊立志手指的方向,老道两人望向陈老汉家的枣树上。
树叶随着风儿摆动,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有人在上面蹲着。
“小孩子调皮摘枣吃,没什么不对啊?”老道和陈老汉丝毫不以为意,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你家的小孩长的这么老高?”熊立志用手比划到自己头顶,他看见的人估计有一米七几,根本不是什么小孩子。
“坏了,难道是兽女派来的人?”三人脸上同时变色,熊立志一马当先跑向陈老汉家的院子。
蛤蟆跳村的人从不锁门,熊立志一脚踹开院门,跑了进去。
等老道和陈老汉气喘吁吁的进了院子,看见熊立志双手抱着树干,双脚乱蹬,就是爬不上树去。
老道来到树下,不由分说的把罗盘往树上甩去,抬头黑着脸冲摇摆的树叶喊道:“下来。”
“扑通”一声,树上掉下来一个黑影,老道和熊立志嗷的一嗓子,扑上去把人压了个结结实实。
“哎呦,哎呦。”黑影被压了个半死,疼的直喊救命。
“咦,声音怎么这么熟悉?”陈老汉走上前看到一张沾满尘土的脸,马上惊叫起来,“孟根,你是哈丹巴特尔的大儿子孟根。”
“陈老爹,是我,是我。”
熊立志和老道不好意思的赶紧起身,把孟根拉起来,熊立志还替他拍打这身上的尘土,嘴里道着歉:“对不住兄弟,误伤,误伤。”
面前的小伙子壮的像头牛,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衣,脖子上还有一个黑围巾,估计是蒙脸用的,看起来像古代夜入民宅的飞贼。
只不过眼前的这个小飞贼不但飞不起来,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不知道是掉下树摔的,还是被熊立志和老道压坏的。
熊立志围着孟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后,瞅着他的这身奇葩的打扮直乐:“兄弟,你咋穿成这样?”
“妹夫,你少见多怪。”孟根仰起高傲的头,鼻子里哼了一声,“古代的大侠都这打扮。”
一句妹夫把陈老汉和老道逗乐了,自打从升龙河边回来后,哈丹巴特尔不管熊立志一百个不愿意,满世界嚷嚷熊立志是他未来的女婿。
熊立志却满脑门的黑线,他虽然喜欢美女,但是哈丹巴特尔大叔家的那三个美女太小了,让他总有一种犯罪的感觉,下不去手啊!
陈老汉咧着嘴一巴掌扇在了孟根后脑勺上:“臭小子,不去村外放哨,跑我这儿摘枣子吃,你爹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
“误会,真的是误会啊!”陈老汉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把孟根吓哭了,“我真不是偷懒,今天该我负责村东这一片,原先我在草丛里趴着,不但蚊子多,视线还不好,我就想起您院子里有棵枣树,放哨吃枣两不误,您家里没人,我就自个儿爬上去了。”
“哈哈哈。”熊立志三人仰起头望着七八米高的枣树,陈老汉家又在村东头,站在枣树上,确实比在草丛里视线好,看的远。
“鬼机灵。”陈老汉笑骂了孟根一声,“还不上树放哨去,哦,对了,好好干,中午老爹给你做好吃的。”
“啊?还有好吃的?”孟根露出遗憾的表情,双手划拉着滚圆的肚皮,嘴里嘟囔着,“早知道有好吃的,我就不吃那么多枣了。”
等到孟根像猴子一样蹭蹭蹭麻溜的爬上树,熊立志问陈老汉:“老爹,放哨是干什么?”
“干什么?防备兽女啊!”门外走进来洪北山,蚂蚁,陈天侠和哈丹巴特尔。
洪北山听见熊立志的疑问,就接口答道:“从一回村,我们和村里三族的族长商量好了,每天村子四面八方日夜安排人放哨,白天用消息树,夜里用火堆传递消息。”
熊立志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去放哨。”
“拉倒吧,你现在被老道吹上了天,是村里人眼中的天神之子,我们敢使唤你?村里人还不把我们骂死。”洪北山看着熊立志身上的纱布,关心的问,“伤口怎么样?”
没等熊立志回话,陈天侠凑上来,像狗一样在熊立志身边闻来闻去,最终证实了他的猜测,然后一巴掌扇向熊立志后脑勺,怒气冲冲骂道:“臭小子,伤的那么重还喝酒,不想活啦?”
熊立志受的伤挺重,影响灵活性,这一巴掌没躲过去,被陈天侠结结实实扇在了后背上,看到陈天侠举手还要打,老道和陈老汉慌忙上前去拦他。
老道刚说一句:多大的事啊……
没想到陈天侠闻到老道身上也有酒味,他指着老道的鼻子开骂:“老杂毛,立志年龄小,不懂事,你一把年纪全活狗身上了?不知道拦着点吗?”
“我,我……”老道被骂的直蔫吧嘴,说不出话来,讪讪的走向旁边,不吭声了。
“小舅,是我要喝的,不关老道的事。”熊立志知道陈天侠是真生气了,急忙替老道辩解。
“别吵了,别吵了。”洪北山和蚂蚁上前劝架,把陈天侠拉开。
受了外伤喝酒,确实非常影响身体健康,但是酒已经喝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洪北山叉开话题:“我们必须小心,兽女已经够难缠的,况且她还说过还有姐妹一起来的。”
“嗯。”熊立志点点头,“我猜毛伊西格碰到的就是兽女这帮人。”
蚂蚁一直有个疑问,他问洪北山:“大哥,你一直在国外,听没听说过哪个杀手组织女人比较多?”
“女人也干杀手?”哈丹巴特尔惊奇的问,“杀手不都是老爷们吗?”
洪北山笑了,对哈丹巴特尔解释说:“谁说女人不能干杀手的?别说女人能干杀手,甚至有些组织全部是女人组成的。”
“还有全部是女人组成的杀手组织?您给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