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正中的地面上白玉地砖轰然陷落,展露出了三把继续向下的幽深阶梯。众人自然不会冒进。
而莫清越也装出仔细回想的模样,许久才认真道:“这三把阶梯需要三人分别进入,其中各自有玄机需要破解,应该与我们各自掌握的法决息息相关,多半不会太难。咱们分别交换传讯玉符,遇到岔路道口的时候,先问过我再走就没事了。”
“三个岔口,这可怎么个分法!”童南河够着脑袋朝三个阶梯口内望去,可除了淡淡白光之外,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
林枫萼稍稍沉默了片刻,胸有成竹道:“佛门上古卷宗无数,但只要与西域有关的,其中必然会有一副西域三大古佛并立的图案!自在佛王居中,万劫金刚居左,迦南菩萨在右。当前密藏是这三位古佛联手布置,阶梯分配也必然是这样的!”
林枫萼掌握大自在佛王的《释舍因果经》自然当仁不让地站在了中间阶梯的前面。童南河也不否认这种法,身负万劫金刚的《法相生灭咒》他理所当然站在了左边。至于杜天丰和莫清越还是第一次知道他们所修炼的《迦南欢喜禅》是源自一位叫做迦南的西域菩萨,两人一起站到了右侧。
分别交换了传讯玉符,童南河便带着姚柔柔火急火燎地冲下了阶梯。
而莫清越则转向了林枫萼,恳切道:“枫萼公子可否把你雇佣的两名女子借我?”
林枫萼瞥了一眼身后的两名女子,还算心平气和的问道:“你们可愿意过去帮莫姑娘?”
宋若微冷笑了一声,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
梁宝妆见她如此也只好硬着头皮,回绝道:“毕竟雇主是枫萼公子,我们一起才好有个照应。”
“哦?”林枫萼忽然眯起眼,望向了梁宝妆,淡淡道:“莫姑娘既然开口要女子帮忙,自然有她的用意,我觉得你还是跟她过去的好,你呢?”
梁宝妆被那俊逸脸庞上的乌黑眸子一扫,浑身倍感压抑,生怕会被夺去心智,只能急忙道:“两位执意如此,我当然愿意配合!绝对愿意!”
“你呢?”林枫萼了头,又转向了宋若微!
可谁知这倔强公主还是执拗地摇了摇头,非但不去回避林枫萼的目光,反而冷冷与他对视起来!
莫清越眉头一皱,急忙道:“一个也够了!枫萼公子先带着她下去,后面还用得着。”
林枫萼闻言,这才把视线缓缓从宋若微身上收了回来,轻笑了一声,迈步朝阶梯中走了下去。
对莫清越一向冷漠的杜天丰自然没多少心情去理会她和那两名女子的关系,也懒得去揣摩她的用意,半句话也没便一个人快步走在了最前面。
深入阶梯之后,依旧是那种九曲十八弯的反复构造,但是,杜天丰根本不需要莫清越多言,自己就能清楚地分辨出方向。而莫清越更是一人手执两块传讯玉符,不断指挥者另外两条阶梯上的人,一心二用居然也不曾出错。很显然,对于这次行动他们两都做足了准备。
下行了许久,梁宝妆才忍不住开口道:“喂……你真的记得另外两条阶梯的路径?我的朋友也在其中,万万不能叫他们有什么闪失啊!”
莫清越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我刚刚开口阻止林枫萼夺走她的神智,自然是不想她有事的。细算起来咱们也是朋友,我不瞒你。这密藏之中的所有密道的布局全都是依照修炼《迦南欢喜禅》时精元气血在身体内穿过筋络穴位的走向和方法而来,我和天丰早已烂熟于胸,出不了乱子!”
梁宝妆闻言细细回忆了一阵。因为研究《毒经》,她多少也掌握了一定的医学知识,这让她很快将这些曲折岔乱的密道与人体的一些筋络窍穴联系在了一起,对于莫清越的话也信了十之*,这才稍稍放心下来,诚恳道:“不论如何还是要先好好谢谢你的!”
莫清越微笑着了头,才道:“不用客气了,想必你已经看出来那林枫萼和童南河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旦他们达到目的,我们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梁宝妆了头,认同道:“这个我自然知道,这天下唯有死人才最可信,他们是不可能让我们有命或者去泄露秘密的!”
“所以我才想把你和那位姑娘带在身边,大家达成共识,才有机会谋求一线生机!”莫清越一边着,一边取出震动了许久的传讯玉符,却始终不去接听其中的信息。
梁宝妆见状,开口问道:“那是与童南河联系用的传讯玉符吧?他脾气莽撞冲动,你这么做很容易将他激怒!”
莫清越淡淡一笑,道:“他就算再怎么震怒,也不可能在见到结果之前把我这‘活地图’给怎么样了。”
“可是……”梁宝妆一阵犹疑,但她根本无法猜透莫清越到底是作何打算。
“臭女人!你给老子耍什么花样!林枫萼那边都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可你为何一直不管老子!”果然没过多久,阶梯上方便传来了一声愤怒至极的大吼,不是童南河是谁?
听闻这声叫吼,莫清越朝梁宝妆微微一笑道:“你跟着天丰先下去,我到童南河那边一趟。”
梁宝妆急忙摇头,否决道:“不行啊!这样做太冒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次一旦被我赌对的话,咱们保命的机会就将大大增加!”莫清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急速朝上冲去。
梁宝妆一皱眉,大步追上了杜天丰,冷声质问道:“你是不是男人?自己的女人孤身犯险居然可以这般不闻不问!”
杜天丰冷哼了一声,言语之中满是不屑道:“她只告诉你,她是一张活地图,却没告诉你她还是一张精通自荐枕席的活地图!”
梁宝妆闻言眉头紧紧锁起,先前童南河的炙热眼神她也有所留意,心中担忧顿时倍增。她想与杜天丰理论,可后者却不再言语。她想要跟莫清越上去,却没来得及看清方向。
杜天丰显然没有放慢脚步去等她的意思,自顾自地继续下行。梁宝妆清楚眼下情况,就算心中懊恼,但无可奈何,还是只有紧跟了下去。
……
没过多久,阶梯之外,一场不算太激烈的*早早就告了段落。
肝火正旺的童南河原本准备大干一场,可谁料到却以创纪录的速度飞快地缴枪投降。趴在莫清越紧实挺翘的双峰之间,他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疲倦,别提枪再战,就连些许念头都提不起来。和所有男人一样,此时的他除了在面子与懊恼之间纠结,便再也没有心思去想其中是否蕴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莫清越帮他打理着散落的头发,言语柔媚旖旎道:“刚刚还一副要把我吃了的模样,这才多久怎么就蔫了?”
“浪蹄子少在这里风凉话!等老子缓口气,定叫你知道厉害!”童南河硬着头皮了一句,但是已经没了底气,就连抬眼去看莫清越都不好意思。
莫清越冷笑了一声,道:“别嘴硬了!舒服不舒服你自己?比你那个庸脂俗粉的姘头如何?”
“她哪能和你比……”童南河摇了摇头,没有再多什么。
“算你嘴甜。”莫清越妖媚一笑,捧起童南河的脑袋,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柔媚道:“我那男人还算精明能干,可是却没有半情趣,整天生生冷冷像块木头……无趣得很。”
“嗯……”童南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翻身坐将起来,拍着胸脯到:“让他去死就是了,以后跟着老子,保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你当你是谁?”莫清越微微一笑,伸出一根纤细手指搭在童南河胸口轻轻画圈,口中幽幽怨怨地道:“我愿意跟你,不求别的,只要能保住性命,我就知足了。”
“老子是谁?”童南河一听这话,立刻鼻尖朝天地傲气道:“出来不怕吓着你!西海一线天童垣智是老子的老子!否则你当我凭什么和南海第一大派的林大太子爷叫板?”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可是我既不认识什么一线天,更不知道什么南海大派!”莫清越摇了摇头,轻轻靠在了童南河胸前:“就算你真是个大人物,我也不要什么呼风唤雨,只要你对我好就是了!”
童南河闻言,也不知哪里来的精神,立刻叠叠不休地为他老子鸣起了不平:“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老子的老子纵横西海多少年,这天下居然还有人不知道他的威名?想当年……他老人家还是元婴境后期的修为,就已经可以一人独斗三名同境界的高手……后来晋升神游境界更是一剑斩开天地一线,引得天雷滚滚,险些提前渡劫飞升……再后来……”
莫清越此时倒是很懂事地静静聆听,还不时做出惊讶好奇的表情,给足了童南河面子,直到他讲完,这才故意瞪大的眼珠,喔着嘴,惊讶道:“原来你们都是有大人物支持才敢前来探宝!相比起来,我真是笨死了。”
“笨是笨了,不过知道从了老子,那就一切都不晚!”童南河重重在莫清越浑圆的翘臀上捏了一把,起身一边穿衣,一边淫邪道:“先做正事,等回了南海,老子定要叫你日日求饶!”
“等等,我随你回了南海,那女人怎么办?”莫清越闻言忽然一皱眉,表情变得幽怨愁苦起来。
童南河冷冷一笑,没有半犹豫:“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老子让她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不行,那样我可不放心!”莫清越一咬嘴唇,好像下了天大的决心,毅然道:“我要你杀了她!”
童南河一皱眉,沉下了脸色:“没必要吧……我与她一起也有些年头了,虽然感情渐渐淡去……可是要我杀了她……终究还是不好!”
莫清越却没有退让的意思,冷冷道:“你抛弃了她,还指望她能替你保守这里的秘密?”
童南河闻言一怔,虽是愁眉苦脸却沉沉了,淡淡道:“这话也有些道理!你先带我下去,找到我需要的东西后,自然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原本还面犯愁色的莫清越瞬间笑逐颜开,急忙穿好衣服,挽着童南河的一条手臂,随他进入了那条阶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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