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知夏痛苦的摇头,一把堵住耳朵,回想着昨晚上的事情。
她昨儿晚上不是在和易慎喝酒吗?
两人喝完一壶酒之后,易慎说想睡觉,她就去扶……
然后呢?
林知夏像是失忆了一样,完全想不起来她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
在她回想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挤进来不少人,都是被她那声尖叫吸引来的。
“天哪,这不是林姑娘吗?”
“姑娘啥啊,和咱们一样,都是伺候人的奴婢而已,叫的这么客气。”
“她怎么在这,而且看样子,似乎和张三两人有苟且。”
“还用说,瞧着地上里衣肚兜都在,肯定两人发生了什么。”
“不对啊,大少爷之前不是说要将她纳妾的吗?她怎么会和张三搅在一起?”
“张三,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敢动大少爷的人?”
“……”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的。
张三讪笑着,赶紧一边穿衣裳,一边解释:“昨儿半夜,我睡的好好的,没想到林知夏忽然推开我的屋门,说要给我治病?”
“然后就开始宽衣解待,三两下将自己扒了个精光之后,紧跟着就二话不说开始脱我的衣裳。”
“一边脱,还一边说什么爱慕我许久,会帮我把病治好的胡话。”
“我也是男人,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撩拨,这不是……就没忍住吗?”
“但我申明一点,全程都是这贱娘们主动的,不关我的事情啊。”
人群中有人问到:“你的意思,是林知夏主动跑到你屋子里来,和你发生事情的?”
“可不是?”张三说话间,脸上的横肉都跟着颤抖:“当时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你胡说!”林知夏早就羞红了脸,奈何衣裳都在地上,又没法子在众人面前起身,哭着道:“不是这样的。”
“我昨儿晚上明明就在大少爷屋子里。”
“哼。”有人呸了一声:“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瞧着,这儿哪有大少爷?”
“真的。”林知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定是这张三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将我弄了过来。”
“按照你说的,张三这么大本事,能从大少爷屋子里将你带走?”管家扒开人群走进来,冷笑道:“谎言太蹩脚了吧。”
说着,朝众人道:“大早晨围在这看什么呢,都不用干活,不用伺候主子们?”
看热闹的下人,这才逐渐的退下去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上工的小厮婆子围着看动静。
管家看了眼地上凌乱的衣裳,沉声道:“在府中做下这样银乱的事情,一会看三夫人说怎么处置吧。”
“都出去,等林知夏穿好衣裳!”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发生没一会,易家都已经传得人尽皆知,谁都知道林知夏半夜去爬了伙夫的床榻。
温黎书和易慎正在用早膳,有人将话传进来,温黎书还有几分不信:“林知夏一门心思都在大少爷身上,怎么可能去爬伙夫的床?”
“千真万确。”传话的小厮道:“都抓了现行,孤男寡女衣裳满地都是,场面靡靡……”
“三夫人虽然是主母,有权处理这件事,但大少爷之前发话要纳林知夏为妾,三夫人这才有些为难,派小的过来问问。”
易慎将最后一口粥喝完,道:“竟然会有这般荒唐的事情?你先下去,我和大少夫人一会就去。”
语气淡定,虽然说的话有惊讶的意思,但语气一点也不惊讶。
温黎书更是狐疑,低声道:“是不是和你有关?”
易慎邪气的一笑,俯身走到温黎书耳边道:“昨晚上林知夏想给我下药爬床,被我发现反将一军,给伙夫送去了。”
“还想下药爬床?”温黎书鄙夷的道:“真够不要脸的,咱们去瞧瞧什么情况。”
人关在后院柴房中,还没靠近柴房,就能听到呜呜咽咽的哭声。
梁如玉站在柴房门口,心里有几分烦躁:“小贱人,竟然在府上做这样的丑事,真的下作至极。”
“还有脸嚎,快,将她嘴巴堵上!”
下人刚将林知夏的嘴巴堵上,易慎和温黎书就到了。
“三夫人。”易慎皱着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都说不出口。”梁如玉啐了一口,隐晦的将早晨下人汇报的事情,和两人转述了一番,末了道:“不要脸至极。”
“要是换做旁人,我早就下令拖出去浸猪笼了,但她林知夏是大少爷曾获要纳妾的,对你也有救命之恩,所以我才将她留下。”
“现在你来了,也说说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吧,我反正都没脸听下去。”
易慎沉着脸,和温黎书一道进柴房。
张三被捆着,满脸郁闷,一见到两人,赶紧道:“大少爷,大少夫人,您两位可要为小的做主。”
“这件事小的的确有原因,但都是这贱,林知夏勾引小的。”
林知夏嘴里堵着抹布,说不出话,只能不住的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给她先解开。”温黎书皱眉道。
春兰刚将林知夏嘴里的抹布扯下,她就扯着嗓子开始嚎哭:“大少爷,奴婢没脸见您,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个猪头,不知道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对我这般,再说您也是知道的,奴婢昨晚上一直和您在饮酒,又怎么会和他搅合在一起。”
“放屁你!”张三呸了一声道:“昨晚你热情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你进门就自己开始脱衣裳,还说什么要将我的病治好。”
“还说要给我做妾,那样子浪荡的很。”张三说着,转向易慎:“大少爷,小的敢发誓,她的衣裳,小的碰都没碰到过。”
“从外裳到里衣肚兜,全部是她自己解下的!”
温黎书听到这,心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知夏说治病,是说的她当时胡诌易慎不行的病。
这下,还真是作茧自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易慎紧绷着脸,声音也好不到哪里去,满是怒意:“昨晚上你在笃行园伺候宵夜,我只是让你给我去打点热水,你就不见了。”
“没想到是去爬人床去了!”
林知夏的记忆有些错乱,许是昨晚上喝了酒,加上此时的情况,更是不怎么清醒,连昨晚上喝了酒后倒地发生了什么都记不得。
此时被易慎呵斥,一时之间想不到好的说话,只能在慌乱间,胡乱解释道:“大少爷,这猪头撒谎,是他,使了卑鄙手段掳走奴婢,奴婢拼死抵抗,却反抗不得。”
将一切退给张三,那她就是受害者,想必易慎会心生怜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