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呀,就是牛的肺片,不过是两头牛的,一只公,一只母,他俩可不就是夫妻?”老板娘翻个白眼,冷笑道:“怎么,牛就不能成夫妻了?”
厉害,厉害,厉害!江榆几乎要给这位老板鼓掌喝彩了,她这番言论下来,那两个本想找麻烦的男人目瞪口呆,舌头像被打结了一样,话都说不出来!
“妈的,牙尖嘴利!”
“哼,想在我们店里吃霸王餐,也不看看老娘是什么人,阿飞!”
老板娘一声喝下,咚,咚,地板摇晃!水杯中的水被震出一阵阵涟漪。
后厨的帘了一拉开,一名壮汉走了出来,这壮汉足有三百来斤,走路时地板拼命摇晃,关键他还灵活,走路时整个人好像要跳起来一样,一握拳,拳大如箩!
那两男人一看,今天是找错对象了,站起来要走,砰!
老板娘一拳砸到桌上:“怎么,吃了一对牛夫妻的肺片,就走就走?饭钱呢?菜钱呢?”
那两人一听,赶紧掏出钞票,没敢吭声就一溜烟地跑了!
老板娘收了钱,还不忘记告诉两人得找零,那两人哪里还敢要找的零钱,生怕被找麻烦,跑得比兔子还快,老板娘冷笑连连,把钱交给服务员:“多的大家买水喝。”
“老板,还是你厉害,不过也要感谢阿飞,三百斤肉没白长。”服务员拿着钱眉开眼笑。
江寒嘴角轻轻上扬,这阿飞的优势也就是三百斤了,他根本没有一点武术底子,如果打起来,因为身材高大反而并不占优,那两名想吃霸王餐的男人是被他的虚张声势吓跑的。
“这两人不长眼,娟姐的店是随便能蹭的吗?”
“就是,我们这些熟客都不敢随便占娟姐的小便宜。”
“何止啊,和娟姐吵架,那是找死!”
剩下的这些客人看来都和她熟悉,胡乱地打趣,不过听他们的意思,这位老板娘平时就是这样的风格,完全不怕事的类型。
老板娘翻个白眼,说道:“你们别打趣我了,那两人没什么本事,真有本事的人我也不敢硬来,我们这边不像江北、江南,练家子少。“
“那倒是,要是敢在江北江南横,那才是真的横。”
“那边武馆和我们的菜馆一样多,咱们这地方没几个能吃得了那苦,爱玩,爱吃,别说心武了,就是躺着睡觉都觉得累,还是吃吧。”
敢情这就是个以吃为天的城市,此时,菜上来了,别看装菜的容器平淡无奇,味道相当不错,怨得这地方的人就知道吃吃吃呢,好吃呀!
“娟姐今天还是要给方教授送餐吧,听说他把自已儿子的尸体放在家里,还做成了标本,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一名食客说道:“中年丧子悲痛可以理解,这么做也太怪了。”
“可不是,家里放着一具死人,成天相处身上的阴气也重,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方教授!听到这三个字,千若凝为之一振,他们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寻找方教授,想不到这家餐馆是给他固定用餐的,这些人对方教授也很了解的样子。
“你们懂个屁,那是他儿子!”娟姐有些恼了。
“就算是儿子,不也是死人吗?”一名食客不知死活地说道:“阴和阳能长期在一块?”
“唉,提起来也伤心,方教授的儿子也毕业于好学校,结果呢,非喜欢探险,非要去罗布泊那地方,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呀。”
刚才的质疑之声转化为同情之情,千若凝发现健谈的老板娘此刻突然没有了声音,一个人进去后厨,她心里一动,示意尽快吃完。
半个小时后,方教授家。
那老板娘惊讶刚在自已餐厅用餐的三位客人出现在这里!
方教授一头花白的头发,但皮肤并不像头发这么苍老,这头发想必是痛失爱子造成!
罗布泊三年后活着回来,仅这一条,是方教授开门会见陌生人的原因。
“娟啊,你先回去吧。”
老板娘面色微红,提着外卖箱先走,临出门前目光悠悠地落到方教授身上,同为女人,千若凝知道那是爱慕的眼神,从两人的称呼来看,关系远不止于餐馆老板和客人。
“这位是怎么从那个鬼见愁的地方活着回来的?”方教授的双目灼然无比。
“我在大漠之中看到一个巨轮,也遭受了沙尘暴的攻击,神秘人的暗算。”江寒说道:“我要知道那片区域的秘密,在下江寒,华夏武道会的会长。”
江寒!方教授终于有些动容,这个名字在这一周内震动华夏,不仅仅因为他的身份,因为他的经历,整个华夏无人敢与他匹敌!
“方教授,我想与您的儿子见一面。”
江寒的话一落下,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江寒的口气古怪至极!
竟然像他要与活着的方教授之子会同面一般,不过,他如愿了!在方教授家的密室里,江寒见到了那具经历特别处理的干尸。
唯有干尸才能更久地保存,不过一靠近,千若凝皱起了眉头:“水银?”
方教授的目光中充满了赞赏:“这位小姐是行家,没错,我给他服用了水银。”
尸体防腐常常借助于水银,人死之后,一闭气,马上往嘴里灌水银,南宋的皇帝赵理宗就是这样办的,在古时,因为水银是贵重金属,所以盗墓大贼、西域秃驴杨辇真伽在盗陵时,特地让人把赵理宗的尸体倒挂起来,下放盆子,把水银给沥出来。
千若凝心知这是最好的防腐办法,内心仍然觉得震惊,强留尸体到底为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江寒突然握住了死者的右手,狠狠地闭上眼睛,他在感受!
天转,地旋,天地之间仿佛钻入了这位死者的脑海里,一幕幕画面从他的眼前掠过!
丹道者,可通天地!
亡人的思绪也在其中!
“巨轮……”江寒睁开眼:“他临死之前看到了风沙中的巨轮,还有……”
江寒的手突然下移按在死者的小腹上:“他腹中有物,必须取出来。”
“怎么可能!”方教授不敢置信地说道:“尸体我已经检查过。”
江寒手指划向一处:“就在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