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双鱼玉佩的下落,千若凝三年来都没有停止这件事,市场上滥竽充数的不少,但没有一块是真正从罗布泊里出来的。
就在今年,千若凝了解到曾有一位历史学教授曾经三入罗布泊,一是为实地查看楼兰遗迹,二是为查自已的儿子之死,这位教授之子正是在江榆他们去的那片区域里丧命。
幸运的是一股卷子风把尸体刮了出来,没有彻底没入大漠,曾有骇人听闻的传说,这位教授爱子心切走了极端,孩子的骸骨一直没有入葬,保存于秘密之地。
千若凝正有去拜访的意思,江寒回来这一周,虽然没想出孩子的名字,但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清楚,他独自在罗布泊里经历过什么成为最大的秘密!
他是不记得,并不是傻,眼下早就梳理出大致的脉胳,目标仍未改变,眼下双鱼玉佩没有下落,他和千若凝的想法一致,先去会会这位教授。
南安市,这座曾经作为十三朝古都的城市有着与其它地方不同的氛围,这边厢的文化氛围浓重,街上竟然有随处可见的地摊。
这些地摊极大的吸引了千若凝的注意力!
江寒和江榆和她同行,看到她的目光落在一个小贩的摊位上,江榆晓得是她的是职业病了,果然,千若凝迎向那名摊主,指着一个灯说道:“老板,这东西多少钱。”
那玩意儿看上去就和普通的灯没什么两样,除了旧点,反正古董都旧,江榆心底翻个白眼,有钱喽,又开始霍霍了。
千若凝看中的灯锈迹斑斑,纯属破烂玩意儿!
“美女眼光好,这灯叫长明灯,你如果喜欢,一千块拿走。”摊主是个邋遢的中年男人,伸出根手指说道:“这灯可是帝王用的,秦始皇知道吗?他墓里也摆着呢。”
长明灯,里面的一个容器内装灯油,灯芯用醋泡制,外层装水,用以冷却灯油;这因为油灯消耗的油主要不是点燃了,而是受热挥发,醋泡过的灯芯不仅能保持低温,油灯外面的水也可以有效阻止油温上升,灯燃烧的时间就会延长。
君王陵墓中也会放置长明灯,希望可以犹如生前的宫殿一样灯火辉煌,外面的古玩市场里也有卖的,大多仿品,这一个嘛,江寒面色微凛,真的!
这灯上的阴气弥重,他能清晰感觉到死气!
“五百,我要了。”千若凝丝毫没受这中年男人的影响,淡淡地说道:“不同意就算了。”
她转身之时,那老板激动地站起来:“五百就五百,你拿走。”
收钱交货,老板数着钞票看着远去的两女一男,嘲讽地笑了:“嘿,三傻子,这玩意儿我十块钱收来的,这赚了五十倍,冤大头多点就好喽,一看就是外地人。”
江寒耳朵轻轻耸动,这老板的话他啪得清清楚楚,可笑!
千若凝大有收获,将灯收好后难掩喜色,以她的眼光绝不可能走眼,这灯是正儿八经从墓里扒出来的,修复后出手,至少在十万以上。
这地方藏龙卧虎,不愧是文化之都,相较于其它地方的武道盛行,这地方连拳馆都没有一家,更不要说武馆了,江北、江南、北江为武,此地就为文!
脱离了以往熟悉的氛围,江榆左右张望:“大哥,我们找地方吃饭吧。”
三人随便进了一家小店,这家店的店面不算大,但客人多,想必味道好,三人刚坐,咚!
后面的桌子上传来一声响!
只见后面桌子上的两个男人长得一脸横肉,此时脸胀得通红,十分动气:“服务员,叫你们老板过来。”
那名服务员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妹纸,长相淳朴,脸上写着老实巴交四个字,一看这两人的彪悍之气,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赶紧奔后厨去了。
江榆的面色铁青,这地方虽然武道之氛围不重,但垃圾人到处有!
江寒却不急着表态,这两人虽然长相欠佳,气势颇是彪悍,却不能太早下结论,还是先看看再说,当下先点自已的菜交给服务员。
此时,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匆忙跟着服务员出来,她身上还穿着围裙,不过脚上竟然踩着一双高跟鞋,看上去风姿绰约的。
“两位客人找我,有什么事?”老板娘抹着大口红,正适合她这个年龄,见到客人笑嘻嘻,一点也不惧怕的样子:“菜不合胃口?”
“菜?”其中一个男人抬抬眼,挑衅道:“有毛病。”
菜有毛病?江榆暗道他们随机挑的一家餐厅,这么巧就有毛病了?正迟疑要不要趁没上菜再换一家,就听到那男人说道:“我问你,鱼香肉丝里怎么没有鱼?”
“对啊,夫妻肺片里有夫妻吗?老板,你们这是欺诈。”另一个男人大大咧咧地说道:“给我们造成了精神损失,你看怎么算?”
娘的!江榆在心底怒骂一声,再看千若凝和江寒,两人无比淡定,嘴角还带着笑意。
“哦,原来是为这个事呀,菜名嘛是按照老菜系的名字照取的。”老板脸上还是一脸的笑意,丝毫看不出不乐意:“你们要鱼香肉丝里有鱼,我们有法子,鱼肉切成丝加进去重炒。”
噗嗤,江榆没料到这老板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你……夫妻肺片呢?”那两个男人彻底傻眼了!
老板嘴角轻轻扬起,冷笑道:“夫妻肺片要有夫妻,你们有所不知,这道菜里的肺片的确是一对夫妻的,是不折不扣的夫妻肺片。”
这不是瞎扯淡嘛,江榆都呆住了,向大哥大嫂使个眼色,三人都狠狠地忍住笑,看这老板娘接下来还有什么靠谱的解释。
“你说什么?”两男人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呀,这道菜里的确有一对夫妻的肺片。”老板的笑意更浓郁了:“两位不信?刚才不是都吃到肚子里了?”
“你瞎扯淡,那明明是牛的肺片!”其中一名男人脸红脖子粗,怒喝道:“你当我们俩眼瞎吗?夫妻呢?夫妻在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