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丹顿像个孩子般泪流满面。
“坐下,向主祈祷吧。”托玛嬷嬷尽力平复着丹顿起伏不定的心绪。
丹顿渐渐安静下来,坐在座位上双手紧握,继续祈祷。
此时竹宛感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周围明亮而温暖她缓缓睁开双眼,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床上,身旁坐着一个男子,正是暮天。
“你醒啦。”暮天温柔地说。
“天哥,我不是做梦吧”竹宛高兴又激动地扑到暮天的怀中。“天哥,我好想你。”
“宛儿,我也想你。”暮天紧紧搂住她。
竹宛伸出手抚摸着心上人的面庞,眼神中充满着无限的爱恋:“你瘦了。”
“天天想你,能不瘦吗?”暮天轻声温柔地说。
“贫嘴,该打。”她伸出左手轻轻捶着暮天的胸口。
暮天紧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然后在她的额头深情地吻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们不是约好了,演唱会结束,我就到不归森林找你吗?”竹宛问道。
“呵,想见你,我就来了,本想只是看看你,没想到,我追踪的鬼魂也潜伏在这。演唱会时听你的声音就感觉到混杂着鬼气,看样子这只鬼纠缠上你了。”暮天搂紧了心上人。
“那我刚才……”竹宛想起刚才在楼道里发生的事,不禁一阵后怕。
“刚才,你被困在了一个结界里走不出来,就是通常所说的‘鬼打墙’,还好我及时赶到,把你救出来。”暮天道。
“不要再离开我。”竹宛将头靠在暮天的胸膛上:“我好怕。”
“别怕,有我在,谁都伤害不了你。”暮天轻抚着她的长发。
“我听你说过,你会有个劫数。”竹宛忧心忡忡地问:“你会有危险吗?”
“呵,不会的,你放心,我还要和你在一起。”暮天道:“等这件事情了结,我们就一起离开善见岛。”
“呵。”竹宛闭上眼睛,安静地睡在暮天的怀中。
暮天轻声叹了口气,久久凝视着面前这个他深爱的人。
子皿,阿辽,织雪三人回到墓园已经近10点,流光屋子里的灯依旧亮着。
“奇怪,我的分身不见了。“子皿开始担心自己使用分身术被师父发现。
“不会吧,你是怎么设置分身的?”阿辽问。
“我让他到墓园口迎接我。”子皿仔细地搜寻着四周,始终没有发现自己的分身。
“你真是骚包得可以。”阿辽对子皿嗤之以鼻。
“难不成,师父发现了?”子皿惊道。
“没意外的话,是被发现了。”阿辽幸灾乐祸道。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子皿道。
“好啦,我们快到爸那认个错吧。”看着两个弟弟每天都要斗斗嘴,织雪不得不时时充当调解人。
“唉,都是你的错,这下大家都要受罚了。”阿辽仍然不依不饶。
“还不是你的馊主意。”子皿抱怨道。
“喂,是你自己学艺不精,怎么能怪我。”阿辽强辩道。
“要不是你的字写得那么难看,我会学得那么久吗?”子皿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走进客厅,三人刚踏进客厅的大门,房门立即自动关上,周围的环境顿时变样,三人仿佛置身与浩瀚的宇宙内,远远的可以望见美丽的星云和无数闪烁的恒星。
子皿一把抓住织雪,当他正欲抓阿辽的手时,发现阿辽已经不见了。
“这是个结界,小心。”子皿对织雪道。
“你快放手呀。”织雪羞答答地挣脱子皿的手。
“这个结界虽然美丽,但布满杀气,你站在我身后别乱动,我来解这个结界。”子皿左手捏诀,开始搜寻结界的破绽。
“怎么解呀?”织雪问道。
“老大曾说过,世上的结界必有一个至强点和至弱点,这两点又在不断地相互转化中,所以结界的出口是不固定的,而是以阴阳之术变化,或是四相,或是八卦,或是六十四卦,以此沿展开,越复杂的结界变化越快,卦相越高越难破解。要破解这个结界先得弄清这是几卦结界。”子皿根据结界的变化过程不断测算结界的卦数。
忽然,一股劲风袭来,子皿定睛一看,正是哪天晚上与流光交手的黑衣人??乌鸦。
“快躲开。”他一边推开织雪,一边接了乌鸦一拳。拳的力道比想象的要弱很多,他没有太费劲地接下,两人互相弹开,相距两丈远。
“你是谁,为什么总骚扰我?”子皿问道。
“嘿嘿。”乌鸦冷笑了两声抽身上前,身边多了两把飞剑。
“飕,飕”飞剑划过子皿的耳际,子皿右手捏决,朝飞剑放出烈火,左手始终不动;一把飞剑被熔毁,乌鸦手持另一把剑杀将过来,子皿左闪右避,发觉眼前的人并不像那晚那样可怕,他右手换了个诀,摁向地面:“让你看看我的新术:土之术??埋葬术。”
可术并没有如愿地发动,子皿拍了下额头:“结界里五行被封,没有可以借助的元素,我只剩下火术可用。”
乌鸦的剑横扫过子皿的头顶,在右手侧划了个圈,剑法陡变,顿时剑花如雨点般撒落,子皿抽身躲闪,可周围都被剑光笼罩,无路可退。
“火之术,烈火墙。”话毕,子皿的周身冲起一道火墙,将乌鸦拒之在外。乌鸦抽身避开火墙,双手捏诀,身边不断现出飞剑向火墙**去。
“看你还能撑多久。”乌鸦道。
飞剑射入火中被尽数熔化,与此同时,火墙的威力也逐渐减弱。
“呼,内力快不够了,这样打下去肯定完蛋。”片刻,子皿便撤去火墙。乌鸦见对手露出破绽,挺剑直刺,锋利的长剑穿过子皿的胸膛,一股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他一手握住剑身,一手扯住乌鸦。
“火之术——炎龙。”半空中落下另一个子皿,他放出的火龙直扑乌鸦和自己的分身。
突然一个人闪到乌鸦身后,伸手结出一道冰壁挡住火龙。
“什么!”子皿大惊:“这下完了,他还有同伙。”
念头刚落,四周的环境又是一变,回到了客厅中,阿辽的长剑穿过子皿的分身,流光挡在阿辽的身后,子皿这才明白,刚才的黑衣人就是阿辽,结界中的场景全是幻像。
“你们三个过来。”流光拉过一张凳子坐下,三个少年站在他面前:“今晚你们三个去哪,发生了什么,我不再追究。子皿,你的根底很好,听说你的武术根基是这三年打下的。”
“是的,师父。”被流光耍得团团转,子皿颜面扫地。
“恩,分身术是你昨天学的吧。”流光问道。
“是的。”子皿不得不承认。
“还算诚实。”流光见子皿据实相告,便没有多加追问,心里暗暗想道:“厉害的家伙,一天就把分身术学到这种程度,连我只用了一次的‘大埋葬术’也被他学会。”
“你的奇门遁甲练得不差,但对器械武器的使用却是一片空白,你以前的老师没教过你吗?”流光接着问。
“老大对我说过在没学会进攻前先学会脱离困境和如何逃生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只学了奇门遁甲和结界。”子皿道。
“恩。”流光点点头心想:“这是师父的大弟子暮天一贯的教学风格。”
子皿见流光若有所思便问:“师父,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了。”流光没料到他居然会反客为主地反问一句,于是转向阿辽:“阿辽,你的长处在于你很会使用武器,‘御剑术’的根基也不错,但洞察力不足,一遇到幻术就会丧失判断力,对幻术你得花时间学学。否则在战场上是很吃亏的。”
“哦,知道了,爸。”阿辽虽说得到了中肯的评价,但刚才若不是流光解围,自己恐怕已经身负重伤,这次可以说是败在子皿手下,他隐隐有些后悔让子皿学会‘分身术’。
“阿辽,你是不是还在介意刚才的失败?”流光看出阿辽脸上的表情十分不自然。
“没,没有。”被说破心思,阿辽急忙否认,但脸上的窘色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
“胜负只是一时的,如果你不能总结经验,尽快地成长起来,那只会永远是个败者,记住,眼睛里没有过泪水,灵魂深处怎么会有彩虹。你要学会磨练自己。”流光语重心长地说。
“我明白了,爸。”阿辽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这些话,也是说给你们俩听的,都听明白了?”流光对子皿和织雪说。
“明白。”子皿和织雪道。
“雪,刚才的结界,你早就解开了对吗?”流光问。
“是的,爸爸,可我没法把他们都带出结界。”织雪道。
“原来,阿雪早就解开了结界,那她为什么还问我该怎么解结界。”子皿看了一眼织雪,她正俏皮地向自己吐了吐舌头。
“你说你会解结界,我当然放心地出来了。”织雪会意地笑着。
“败在你手里了。”子皿眯着眼睛瞄了织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