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爸是不是要教你武术?”阿辽问子皿。
“是啊。”子皿道。
“那你明天还去看个唱会吗?”阿辽问。
“废话,功夫什么时候都可以练,个唱会要是错过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你不是说有办法帮我脱身吗?”子皿道。
“嘘,来。”阿辽把子皿领到床边,然后他钻到床底,撅起屁股一阵乱翻,不一会儿,从床底扔出一本书:“挪,就是这个。”
子皿捡起书,抖了抖,书的封面上歪歪斜斜地写着三个字‘分身术’。他迟疑地说:“分身术,没听说过。”
“你没见过的术多着呢,这本书是我在打扫我爸的房间时,在地板的夹层里找到的,我手抄了一份。”阿辽道。
“难怪字写得这么难看。”子皿皱眉正色说:“我相信你认字的时间一定不亚于你学这套术所用的时间。”
“你是不是不想去看演唱会?不去拉倒。”阿辽愠怒地夺回书。
“别生气啦,我开玩笑的。“子皿连忙赔笑。
“哼。”阿辽将书塞给子皿。
子皿拿起书翻开第一页,仔细阅读概要:“分身术是以内力幻化出力量型虚实体,虚实体的细致程度与内力有关,故研习此术需要极高的内力和对内力的控制力。另外对自己的影像要有足够的描述力,建议初学者对镜而练……。这什么书,还要对着镜子练。真是麻烦。阿辽,你学会了吗?”
“没呢,我在练‘御剑术’哪有功夫再练这么费内力的功夫。”阿辽小声道。
子皿将书往后翻了翻,全是运功的法门和提升运用的进阶篇,直看得他头昏眼花。
“有没有搞错,一个术这么厚一本。”子皿合上书。
“你不学就把书还我。”阿辽不耐烦地道。
“别,我学。”子皿不得不翻开书照着书上的指示练起来:“第一章,容貌篇,用内力创造的光线拟合人体的三围曲线,拐角处的曲线尤为耗费内力,施术者需量力而行,否则,造成经脉负压,轻则四肢瘫痪,重则生命垂危。我靠,比计算机还复杂,怎么每本书都写得这么吓人。”
“别废话,快练。”阿辽催促道。
“好啦,你比我那恐怖的嫂子还烦。”子皿继续往下念:“运功法门如下……”
阿辽见子皿的周身幻化出不同的色彩,五光十色的绚丽光华过后,他们中间多了一个人形,子皿揉揉眼睛正要欣赏自己的杰作,只见阿辽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子皿这才注意到这个造出的分身虽然与自己容貌相似,但体态臃肿,身体比例严重失调,惨不忍睹。
“哈哈。”阿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打击我。”子皿露出一张充满杀意的脸。
“没,没,我是在鼓励你。”阿辽义正词严道。
“臭小子,今晚收拾掉你。”子皿伸出一双魔爪。
“嘘,别吵到爸。”阿辽竖起一根指头。
“哼哼,今天晚上你在床上睡觉的权利被剥夺了。”子皿咬牙切齿道。
“谁抢到床谁睡。”阿辽不甘示弱,飞身上床,扯过被子,正要躺下,谁知床让子皿一抽,自己落了个空,他用手撑地一个翻身又落在床上,一脚扫出,子皿向后翻滚躲过攻击,而后双脚在墙上一蹬,也跃上床。阿辽还不等对方站稳,一个抽身蹭到子皿身边,右脚砥住对方的脚跟,右肩上暗运内劲,往对方右肩一撞,对方失去重心,摔在床边的地上。
“你输了。”阿辽伸出两个指头,摆出胜利的姿势。
“你也没赢。”子皿笑着爬起来。
“你。”阿辽试图变换个姿势,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你靠近我时,我已经点了你身上三处大穴,你今晚就安稳地睡地板吧。”子皿拍拍身上的灰尘。
“喂,你每天都把我挤到角落里,好歹今天补偿我让我睡床上。”阿辽据理力争。
“算拉,今天让你睡外面,可以了吧,我可是做出很大牺牲了。”子皿慷慨道。
“不要,我可不希望美梦做了一半,就发现自己在地板上。”阿辽道。
“行,我怕你了,我们两头睡,可以了吧。”子皿做出让步。
“那样更糟,原来用手,现在用脚,迟早变内伤。”阿辽道。
“你怎么这么麻烦,睡到里面去。”子皿伸出脚把阿辽往里踹。
“喂,解开我的穴道。喂,喂??。“阿辽喊了一半突然没了声音。
子皿缩回指头乐滋滋地拉过被褥:“现在可以睡个好觉了。
善见的医院中,一位医生正全力为赤练疗伤,耀眼的白光充斥着病房的每个角落。
“他怎么样?”乌鸦询问眼前的白衣人。
“没事,他和我都有护体元气。”白衣人拿过被褥盖在赤练身上:“我已经帮他疗伤,休息几天就可以复原。”
“你的医术真是不同凡响。”乌鸦赞叹道。
“再不同凡响也救不了被你们伤害的那些无辜的人。”白衣人不买乌鸦的帐:“你是不是把那个家伙放出来了?还有,奥林家的案子跟他有关吧。”
“这是他的家务事,你少管。”乌鸦声色俱厉地说。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这样做又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害。”白虎怒目上扬。
“我奉劝你,你最好搞清楚自己为谁办事。”乌鸦上前一步。
“我只为我自己和那些无辜的人!”白衣人脱了橡胶手套,将手洗干净。
“你什么时候变的善良了,白虎?”乌鸦挑衅道。
“请不要在这提这个名字!”白虎端起茶杯,瞪了乌鸦一眼。
“白虎,你一天是组织的人,就必须按计划行事,主上已经给足了你面子,如果你胆敢破坏我们的计划,我们就杀了你!”乌鸦恶狠狠地说。
“咔”白虎握着的瓷杯被捏得粉碎:“我加入组织前就说过,有违道义的事决不做,还有,你再威胁我的话,我保证你在善见连渣都不会留下。”
“你们别吵了。”赤练挣扎着爬起来:“白虎,‘天一阵’已破,青龙很快就会现身,只差朱雀和麒麟没有消息,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当初是我拉你进的组织,现在我们各走各路。”
“哼。”白虎打开门离开医务室。
“你说他会妨碍我们的计划吗?”乌鸦问身旁的赤练。
“这个已经不重要,随他去吧。”赤练闭上眼睛躺下。
黄昏已至,子皿一行三人来到大剧院,远远地就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山人海,好不热闹。三人往人群中挪了挪,忽然大剧院门口的警卫将大门一开,人潮便开始缓慢涌入。
“我靠,谁踩我的脚。”子皿这才发现原本洁白的鞋背已经变成灰色。
“这得进到什么时候呀,你们跟我来。”阿辽拉着两人脱离人潮,跑到大剧院一旁的高墙边,三人不约而同地望了望高墙的墙顶,都咽了下口水,那墙顶有十几米高,上面是一圈带刺的铁栏杆。
“跳进去吧,我没那本事,用土遁遁进去吧,根据飘出来的气味,下面应该是粪池,你不会打算让我们挖个洞钻进去吧。”子皿对阿辽说。
“嘻,你不知道,阿辽最擅长的是土术和金术。”织雪笑道。
“对,土术里面有种‘穿墙术’,没听说过吧。”阿辽得意地说。
“那还不快点,炫你个头啊。”子皿抱怨道。
“我们开始了。”阿辽一手捏诀,一手牵起织雪的手。
“喂。”子皿阻止道:“我牵她的手就行了,你牵我。”
阿辽无奈地摇摇头,不情愿地拉住子皿的手:“真想把你塞在墙缝里,快闭上眼睛,小心等等进沙子。”
三人一阵急速奔跑,待睁开双眼,三人都惊呆了,他们的身体全嵌在墙体中,只有头伸到墙外,阿辽往身边一看才明白,墙上和地上都贴有防止遁入的符纸。
“喂,你这什么穿墙术啊,还好露出个头来,否则要被憋死。”子皿不爽地说。
“我怎么知道里面有贴符纸。”阿辽瞧着两人,有种即将被斩首的感觉。
“先别吵,快想办法出去。”织雪赶忙化解两人的纷争。
“没办法,等人来吧。”阿辽有气无力地说。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三人面前:“这不是浩天家的小鬼子皿么?”
“狄罗叔叔。”子皿一见是狄罗,喜上眉梢:“人太多了,我们想走近路。”
“没买票吧。”狄罗故意板起脸。
“当然有,没有,你就罚我们。”子皿保证说。
“嘿,嘿,罚你一个人就行了,别跟我们扯上关系。”阿辽撇过头说。
“呵呵。”狄罗哭笑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还好是遇到我了。”
狄罗扯下符纸,右手捏决,左手分别将三人从墙体中拽了出来。
“啊??”丹顿惊呼着从座位上蹦起:“他来找我了,他来找我了。”
“放下,要学会放下。”托玛嬷嬷将手放在他的头顶:“主已经宽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