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迈巴赫刚在北院门口停稳,鹿溪的手指动了动,有要醒来的迹象。
时择北微微蹙眉,如果她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必定会大打出手,恐怕不好对付。
他一把将人扛在肩上,快步往里去。
鹿溪原本要微微睁开眼睛,结果让人这么一扛,脑袋往下,血气倒流不说,脑袋在那晃了两下,把自己晃到满头星星环绕。
晃晕过去了。
"北爷,夫人,你们怎么回来了?"李嫂疑惑出声,在看到鹿溪是让时择北如同扛麻袋一样扛进来的以后,疑惑变成惊讶,"北爷,夫人这是喝酒了,还是惹着你了?"
北爷和夫人相处融洽的时候,夫人都是让北爷抱着回来。
但要是让北爷扛着回来,那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就是夫人喝醉了,要么就是夫人把北爷惹急了。
她想跟别的男人。
时择北在心里冷哼。
就算她是宋子羡安插在他身边的间谍,现在也是他女人,是他的合法妻子。
这样还想帮宋子羡,没门。
噔噔噔...
时择北直接把人扛上主卧,放在床上以后,凝着鹿溪昏睡时的模样,幽幽的瞳眸里闪着狐狸般的老谋深算。
"战天,调人过来把守北院。李嫂,把卧室里的所有电子设备,通讯设备,通通收走。"
战天平静地开始部署。
李嫂担忧地看着鹿溪,"是。"
夫人这次当真是惹怒北爷了,瞧这架势,只怕不止是在卧室里禁足反思,都已经严重到派人把守的地步。
李嫂心里叹息一声,开始将卧室里的所有电子设备移走。
"北爷,已经好了。"
"嗯。"时择北坐在床边,给鹿溪掩盖好被子,见她卷翘的睫毛动了两下。
看来没什么大碍,待会就会自己醒过来。
时择北起身往外走,将门反锁,下楼。
大厅里并排站着三个人,战天和卫凝卫雪,李嫂也跟着站了过去。
等待北爷指示。
时择慵懒优雅地靠在沙发上,长腿肆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手指间夹了一根烟,吧嗒一声,偏绿的幽光窜起,点燃了指间的香烟,姿态散漫地吐了一口烟雾。
战天开口:"北爷,总共调了十个人过来,加让我和卫凝卫雪,总共十三个,北爷请吩咐。"
时择北声音清冷:"卫凝和卫雪分别带一队人,把守北院的每个地方,不仅要防止夫人出逃,就连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
"是。"三人异口同声。
卫凝卫雪在战天的点头示意下先行退出大厅,自己则站在原地,他的任务是保护北爷。
时择北修长的手指抖了抖烟灰,许久**营业的水晶烟灰缸终于接了灰白色的烟灰。
"李嫂,每日三餐,按时送餐,不许放夫人出来。"时择北重点嘱咐李嫂,"如果你经不住她的哀求,放她出去,以后这北院就不用待了。"
虽然李嫂是北院的人,但她很喜欢鹿溪,这一点时择北非常清楚。
李嫂有事容易心软,只要鹿溪演演戏,就能骗到李嫂放她离开。
"是,北爷。"李嫂恭恭敬敬地点头,心里刚有点小苗头,就让北爷瞬间扼杀。
"嗯。"时择北又给了李嫂一个警告的眼神,才稍稍满意。
晾她也不敢私自放人。
这时候小六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跑到时择北的面前摇了摇尾巴,然后扭头看向二楼。
李嫂见此多问了一句,"北爷,小六可以进卧室陪夫人吗?"
"现在卧室里**任何电子设备,夫人在里面禁足,肯定会觉得枯燥无聊,不如让小六去陪陪夫人,免得闷坏了。"
时择北冷漠拒绝:"不行。"
他就是要好好磨一磨她的意志,让她好好想清楚,是坚持帮宋子羡,还是乖乖做他老婆。
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她不逃,等他把宋子羡收拾得差不多,自然会放她出去。
时择北安排好所有的事,正好抽完一支烟,将烟头扔进烟灰缸后,霍然起身。
准备回时光集团。
他刚走到花园的石子路上,战天便开口问:"北爷,既然已经确定夫人是宋子羡的眼线,为什么还要留在北院。"
时择北平静地说:"她是我已经昭告天下的老婆。"
战天必须确保北爷的安全,不得不说:"北爷你可以放夫人离开,不必留在身边,免得后患无穷。"
时择北忽然勾唇浅笑,眼光掠过精明。
话锋一转,问他:"论财力势力,我比宋子羡如何?"
战天:"北爷胜。"
时择北继续问:"这张脸呢?"
他可是知道鹿溪不仅惦记他的这张脸,还惦记他的身子。
战天愣了一下,不明白北爷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北爷胜。"
时择北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呢?"
从来都不会腹诽上司的战天忍不住心想,北爷这是自恋的毛病又犯了吗?
但是比智商,放眼临城,确实无人能敌。
"自然是北爷更胜一筹。"
时择北嘴角的笑逐渐削薄,划过犹如刀锋一般冰冷的弧线,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有着睥睨天下的威慑。
"那我堂堂北爷还策反不了一个女间谍吗?"
时择北微微侧眸,冷冽如刀的眼神射过去,泛着幽幽的寒光。
战天这才知道北爷在想什么,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以前北爷捉到任何的间谍内奸,都会重惩,轻则缺胳膊少腿,重则生不如死。
然而这一次捉到间谍,他以为北爷会折磨对方,却没想到,北爷只是把人关在卧室里,一日三餐好吃好喝伺候,就是为了策反夫人这个间谍?
他忽然想到了叶恒临走前在他耳边的提醒。
"夫人终究是北爷的夫人。"
战天终于明白,叶恒是在让他不要刻意针对,北爷对夫人的感情,很深。
想明白的战天立马跟上去,二人先后上车,离开北院。
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刚刚响起,躺在床上昏睡的鹿溪缓缓地睁开眼睛。
脑海中立马浮现当时让战天敲晕的情景,瞬间清醒,坐了起来。扫了一眼四周,满室熟悉,才放松警惕。
"时择北,你居然让人打晕我!"鹿溪赫然而怒,不小心动了下脖子,一股酸痛感传来。
鹿溪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后颈,拧着眉埋怨,"嘶...下手可真重。"
她想着自己时间紧迫,哪还能在这婆婆妈妈地喊痛,翻身下床,就往门口走。
鹿溪伸手拧了门把手,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连续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
门被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