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唇角带着女儿家的温情,迷离的眼神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时择北抿了抿唇,脑海中交织着清丽的倩影。
他偷亲过小朋友好几次。
却**这样的感觉,一颗心怦怦地跳得毫无规律可言,就像昨天夜里一样,耳朵蓦地红了。
原来小朋友主动的感觉,比自己主动的感觉要好。
看来以后多让小朋友主动才行。
"吃醋?为什么会吃醋?"时择北明知故问,眼底浮掠期待的光,再一次伸手捏了捏鹿溪的脸蛋。
依旧是又软又嫩,令他爱不释手。
"哎呀,你别捏我嘛!"每次喝醉以后,鹿溪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脸上的神情都会平日里判若两人,平常有多冷傲,醉后就有多软萌。
软糯的嗓音,鼓起的腮帮子,噘着的小嘴,很有撒娇的嫌疑。
"告诉我,为什么吃醋?"时择北噗笑一声,捏着她脸蛋的手松开,耐心地等她回答。
"哼!"鹿溪改为盘腿坐在地上,气呼呼地别过脑袋,她才不要说呢。
别扭又倔强的模样令时择北好气又好笑,只是说句喜欢有那么难吗?
五二零的红包暗示都发了,还装呢。
先是学着撒谎,现在又是学着不回答。
这个小骗子,真是得脸了。
"既然不说,那我走了。"时择北忽然起身,端的是一本正经,余光有意无意地瞟着鹿溪,生怕错过她的一个神情。
"不行!"鹿溪一把扑在时择北的腿上,屁股还坐在原地,整个身子向前倾,双手紧紧地抱着时择北的小腿,脑袋挨在上面蹭了又蹭。
"叶婉星是你青梅竹马,我吃醋了。她还叫你北哥哥,我吃醋了。你姐姐说,你要和叶婉星订婚,我吃醋了。"
一连三个吃醋,那股子酸味,站在门口战天和小六都闻见了。
更别说近在眼前的时择北,那上扬的嘴角都要把天花板上吊挂的彩灯勾下来了,摇摇晃晃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
鹿溪看着还有些像个碰瓷的,双手更加用力地抱紧时择北的大腿,又喷洒了满口醉意的威胁。
"我不管,你说过你不喜欢她的,你说过她不是你未婚妻的。"
"你为什么吃醋?"时择北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趁着她这会醉得乖巧,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把那句话说出来。
又是这个问题,鹿溪皱了下眉,不仅不回答,连个闷哼都不给了。
时择北还就真的不信了,他一个***还搞不定自己老婆。
犀利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酒杯上,慢慢地移动一下脚步,把鹿溪也拽着滑动了点距离,就像大腿上挂了个小拖油瓶似的。
这情形令时择北微微扶额,不禁哑然失笑,只能弯着腰,长臂伸往桌上,又倒了一杯酒出来,递给鹿溪。
"小朋友,喝点水。"时择北开口就是哄骗,水杯凑到她的唇边。
鹿溪脑袋本就有些昏沉,身体微微发热,杯角的凉意令她觉得有些舒服,外加上时择北诱人的声线,她一秒钟就上当。
小嘴微张,时择北就顺势把酒缓缓地倒进去,动作很轻,生怕呛到她,眼神温柔又带着狐狸般的狡黠。
一杯酒缓缓下肚,鹿溪仰着小脑袋,微眯着眼睛,后知后觉地蹙眉抗议,"这不是水。"
"是吗?"时择北略微惊讶,拿起酒杯里剩下的半杯酒,抿了一口,若无其事地说,"原来是我看错了。"
"唔..."鹿溪嘤咛一声,醉意更浓,迷迷糊糊地想要倒头就睡。
时择北想听的话还没听到,哪能让她就这么睡过去。立马蹲下身子扶住鹿溪的身子,哄骗着诱导她。
"告诉我,为什么吃醋?你早就喜欢我了,是不是?"
男人的眼睛真的能勾人一样,声音能魅惑人心一样,鹿溪真的被勾住了,乖巧地点头回答,"如果吃醋是因为喜欢,那么我是喜欢你的,时择北。"
念着他的名字时,鹿溪总觉得心里滑过一丝甜,像是一束光,打在她枯燥无味的生活里,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将她拉出孤寂的世界。
"真是个小朋友。"时择北宠溺一笑,一双大手穿过她的腋下,就像大人抱小孩一样,时择北将鹿溪整个身子提了起来,抱在自己怀里。
宽厚的胸膛源源不断地传递着暖意,鹿溪往里面蹭了又蹭,侧着脑袋枕在时择北的肩膀上,砸了两下嘴巴。
"我们回家。"时择北在她耳边吐气如兰,鹿溪动了动身子,耷拉的眼皮半瞌半睁。
鹿溪窝在时择北的怀里,确实像个小孩,也难怪时择北总喜欢叫她小朋友。
时择北就是想着把鹿溪当做小朋友来养,就是小朋友有些叛逆。
小酒吧的位置很偏僻幽静,背靠着小公园,前面是条狭窄的小道,距离其他建筑物得有十来米,是个单独的小房子,而这个只有百来平米的小房子里,是时承景和他兄弟们的青春。
时择北抱着鹿溪走出来的时候,外面飘起淅淅沥沥的下雨,战天撑开伞走了过来,小六乖巧地跟在另一边。
"哇,等一下。"时择北刚走两步,鹿溪忽然出声,双手环着时择北的脖颈,转头盯着那间小酒吧,咬着下嘴唇笑得危险。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想玩一下。"鹿溪晃着修长笔直的**,嘴里撒着娇。
无奈之下,只好将她放下来。
从时择北身上下来后,鹿溪脚步虚浮,一只手撑着时择北的手臂,一只手在他衣服口袋里乱摸,小脸纠着,直到摸出一个打火机,脸上才露出笑容。
可这笑容,不仅危险,还诡异。
...
清晨,窗外雨潺潺。
鹿溪睁开眼睛,就看到窗外千*条细丝荡漾在空中, 有的滑过玻璃窗,就像夜里流星雨划过的景象。
"下雨了。"鹿溪侧着脑袋呢喃,眸光柔和,声音慵懒。
"昨天傍晚就开始下的。"
鹿溪身下传来一声暗哑,声线比平常低了很多,带了丝倦意。
时择北又被鹿溪压了一晚没睡,长了不少的青胡渣,多了股成熟大叔的韵味。
"哈?!"鹿溪一惊,侧过脑袋才发现自己把时择北当成人肉垫子了,连忙从他的身上翻下来。
同时一个前翻滚下床,动作干净利落,不含一丝拖泥带水,眼底的惊诧和慌乱却拖得老长。
"我,我,我..."我昨晚做了什么?
"你喝醉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时择北知道鹿溪酒醒后一定会断片,好心地开口提醒。
鹿溪想了想,应该是的,昨天下午跟着时承景去了他的秘密**,然后喝了点小酒。
瞧着时择北一夜没睡的情况,还有自己换好的睡衣,以及刚刚的睡姿...
"啊..."鹿溪忽然惊叫一声,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她们昨晚会不会发生了第二次关系?
肯定是时择北强迫她的。
鹿溪恼羞成怒,转身就溜。
噔噔地下楼就听到早间新闻里播放着,"昨天傍下午六点,某个小酒吧失火,原因尚在调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