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真不管他啊,他留了好多血啊,会不会死啊?”
“没事,他装的,还能动呢。”许桥毫不客气的戳穿装晕的某人。
闻人昭听言,心中丝毫不怒,反而放下心来,任由意识脱离,昏睡过去。
“啧,这下是真晕了,走,过去看看。”
许桥走过去,费了老大劲把背朝上的闻人昭翻过来。
胸前,一条刀伤从右肩斜挎至左肋,伤口处皮肉翻飞,肩膀伤口最深的那处,深可见骨。
除此之外额前也鼓了一个乌青的大包。
闻人昭身上骇人的伤口惊得许清羽往后退了数步。
“莫怕,去帮阿姐烧些水来。”
把许清羽支走,许桥从空间拿出工具,伤处碍事的衣服剪开。
“哇哦,身材真不错。”
许桥摸了一把眼前人的胸腹处,手指在那诱人的腹肌上面流连不止。
“阿姐!你还要嫁人的,你别…”
眼见着许桥对着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上下其手,许清有些羽气急败坏。
“莫吵!行医者不拘小节,大惊小怪做什么!”
许桥故作严肃的再次把许清羽赶走,这才开始替闻人昭清理伤口。
把伤口上的污血杂物处理干净,许桥拿出缝合伤口的医用针线,一针一针的缝合起来。
许桥虽然是中医出身,但是基本的缝合手段也是学过的。
处理好胸前的刀伤,许桥从空间拿出一瓶药膏,掀开眼前人的碎发,把药涂上去。
涂完药才仔细去看眼前人的脸,只见他长眉若柳面如冠玉,双眼紧闭着只能看到长而浓密的睫毛,鼻梁高挺,薄唇紧抿,脸上因失血过多透出病态的苍白。
“哟嚯,长得也挺不错。”
“阿姐!”
许桥站起身,“哎呀,行了行了,帮阿姐搭把手,把人搬屋里去吧。”
奇怪的是,两个人抬着这么大的一个人却觉得毫不费劲,许桥甚至觉得就像拎着一床棉被似的,毫不费劲。
唯一的一张穿被男人占去,今晚上只怕他们只能睡草堆了,真是医者仁心呐。
“等这厮醒来,非得找他收点劳务费不可。”
“阿姐,什么是劳务费?”
“就是银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许清羽忙不迭的跑到角落里一阵翻找。
“你找什么呢?”许桥满脸好奇。
“等会儿啊阿姐。”
不一会儿,许清羽手里拿着一根几米长的粗绳站起来。
脚步利索的走到人事不知的闻人昭身前,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绑的结结实实。
“你把人绑起来做甚?!”
“阿姐,你说得很有道理,得问他收银子,不把人绑起来到时候他跑了,不付银子怎么办?”
这个人满身的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得绑起来免得他醒了暴起伤人。
许桥听得眼角直抽抽。
真不愧是你,我的好阿弟。
“行了,把他放这,绑着他也跑不了,你在这等着,阿姐要去一趟县城。”
“阿姐,我也要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阿姐病才刚好呢,待会儿被人冲撞了又复发了怎么办?
“你留下,守着他免得他跑了。”许桥指了指床板上的昏睡人,从袖带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还有这个你拿着,要是这小子醒来了想伤你,或者不小心陈家的人找来了,你就把药粉撒出去。”
许清羽不情不愿的接过药瓶,“阿姐,你可要早点回来啊,我一个人害怕。”
许桥叹了口气,阿弟,你要是把柴刀放下,我勉强还能相信你的话。
“知道了。”
县城离许家村不远,步行大概需要个把时辰,许桥沿着记忆中许父带她走过的那条路,从山边上绕过村里,往县城赶去。
空间里药材不少,许桥打算去收购药材的药铺卖点药材,先拿些银子救个急。
家里什么都没有,别的倒也罢,这吃的是万万拖不得的。
再这么饿下去,她都怕以后许清羽发育不良,长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