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岁之前

——灵遁者

0岁之前，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每个0岁之后的人，应该有答案。但当你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多半是半天说不出几句话。

以一个人能活90岁为例，这是人生三分之一的日子。从牙牙学语，从健壮的奔跑，然后到学校求学，然后叛逆，然后情窦初开，然后步入社会或继续求学深造，然后再步入社会。

时光就像一帧一帧的画面，刷刷的闪现，很多我们只留下印象，难以言看的清楚。

此刻，我想起了弘一法师在逝世前，写的四个字：“悲欣交集”。

弘一法师，多才多艺，一生经历可谓传奇。但我们每个人的经历也一定特殊，这种特殊是说这种经历是独一无二的。

那么如果对0岁之前的人生做总结，你为什么而“悲”，你因什么而“欣”？

就我自己而言，“悲”的是毫无建树，“欣”的是心胸还算坦荡，开朗。过去做过很多苦笑不得，以及让人尴尬的事情，我都不去追究了。

我其实害怕一个人总活在过去，我看到的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比如她或他过去，受过某些伤害，家庭的经历也好，社会的经历也好，总之现在的行为就像一只刺猬，任何时候，都试图把自己保护的不露缝隙。

还有一些人不是刺猬，像一个回忆者，总是说：“原来怎么样……现在不知道怎么了……”

事实上，这大概这也是一种“悲”吧。你走不出去，别人也难以进来，自己一个人的圈子越走越窄，走到最后，只能说：“我发现社会真是现实。”

所以我倒是希望，一个人勇于活在现在和未来。现在是基于过去的，未来是基于现在的。0岁这个分水岭，每个人都会反省，回望，似乎都知道很重要的样子，但真正怎么做，好像又无奈了。

所以0岁之前，是一种什么的样的体验，答案就清晰了。当有人再问你的时候，你应该说：“0岁之前的体验，正如青春本来显示的那样，活力四射，犯错不断，但青春真好。”

我永远不希望你说：“青春就像一坨大翔。别人都在躲我，我自己也讨厌自己。”谁都可以否定你，但你自己不能否定你自己。

这是你在0岁的时候，应该学会的，否则你还得再犯错0年，到60岁的时候，才幡然醒悟。

我来西安的时候，我母亲跟我说：“赚大钱要有好命，赚小钱要勤劳。”我一直记得，并恪守其言。

没有豪车，没有豪房，没有美酒佳肴，但我经常对朋友说，这几年过的是潇洒的。

有人说，这个社会你成功了，说什么都是对的。你不成功，说什么都是错的。我想说的是，你指的成功了，是有钱了，有人巴结你。你不成功，是没有钱，做什么都畏手畏脚，大家看不起。

事实上，是这样的吗？如果你想巴结一个富人，你自己都远离穷人，那么你这样说就没有错。但我想，你没有错，但你活的其实并非潇洒，也非轻松。你仔细琢磨，琢磨。

你不去迎合别人，就不会累，你不去远离别人，别人才觉得你亲切。古今多少圣贤的经历，不都这样告诉我们了吗？

就上面提到的弘一法师，如果你真的了解他，你就会知道什么叫视金钱如粪土。陶渊明过的并不富裕，但不愿为五斗米折腰。

0岁了，如果你觉得活得累，不如专心制止的活你自己，而不是去专心迎合别人。

弘一法师写过这样一句诗歌：“人生犹似西山日,富贵终如草上霜。”正是有这样认识和感慨，李叔同才会出家，才有了我现在口中的“弘一法师”。

人生很快就过去了，如果你0岁了，应该有此认识。富贵如霜，终不属于你。

我特别欣赏马云说的一句话：“我对于钱现在没有概念。不如当时一个月500元的时候快乐。现在这么大的财富，有时候并不是我自己的，是社会托付与我的。”

0岁的人，都渴望财富，我也是。但我在想，如果你我是马云，你能承的住这样的财富吗？

我这样说，还真不是危言耸听。我们身边有这样的例子，有人因为拆迁，或中彩票，一下子成为千万富翁，但过了几年，又穷困潦倒。美国的一对中彩票夫妇就是这样的，挥霍完钱财后成为乞丐，说：“这就像是一场噩梦，我希望这没有发生过。”

0之前所有的经历，就像一个老师，她在说：“马上1岁了，马上40岁了，应该更豁达一些了，应该更多一些经历，多一些沉淀，才承的住你想要的财富或者梦想。”

人难以压制欲望原因，就是因为他难以摆脱社会的环境的约束。因为大家都对有钱人好，都对有权人好。但你不知道的是，很多有钱人，很踏实。很多有权的人，很亲民，也办了很多实事。

还有很多，不算有钱，不算有权，却也得到人们尊重的各类艺术家。他们的艺术，怎么可能是一天就成的呢？

回顾一下我的人生，之前不是走的太慢了，是走的太马虎了。还是没有能好好欣赏沿途的风景，还是没有好好对待该对待的人，还是没有好好发挥我自己的才能。

明年我1岁了，就剩几个月了。不是很期待，我相信年纪越大的人，越不会这样期待。但你不期待，不代表它不到来。

坦然接受一些该到来的事物，是我们应该学会的。毕竟学习了0年了，学习了40年了，学习了50年了。但依然要活到老，学到老。

活在当下，不念过去，不畏将来。努力做最好的自己，坦然接受最坏的结果。把这话，送给我，也送给你。

017年10月0日。

摘自独立学者灵遁者散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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