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你们的直升机停在这儿...会给他造成很大困扰的。"小辣椒嘴角的笑容带着一点不快。

"不会有问题的..."厉截抱歉道，"如果到时候碍事了，我直接把他轰走。"

"我开玩笑的，别害怕！"厉截对着面无表情的飞行员老哥喊道。

"你们开心就好。"小辣椒无奈地叹气道，冲着班纳点了点头，"班纳先生。"

班纳有些紧张，"嗨...嗨。"

"托尼他..."

"很不好。"小辣椒脸上的笑容十分勉强、官方，"你们是他的朋友，我不该多问，但是我..."

小辣椒深吸了一口气，"你们是带他做了什么实验吗？为什么他回家跟个神经病似的，非要和我纠结现在的时间不是现在的时间，应该是一个月前？"

"为什么他像酒吧里喝断片的小混混一样拉着我问东问西？"

"为什么他连柜子里的安全帽都不承认是他自己买的，非要说我带人回家？"

"为什么他戴着一个早就被淘汰了的小型方舟反应堆回了家？"

小辣椒有些崩溃，"你们能给我给解释吗？"

厉截张了张嘴，"解释...会有的。"

"但不是现在..."

厉截回头看了班纳一眼，"你...没事儿吧？"

班纳有些恍惚，听了厉截的话回过神来，"没...没事。"

"无论如何..."小辣椒说道，"你们最好...想点办法，这几天，他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几乎没吃一点东西。"

"你们...唉。"

"懂了。"厉截单手打了个Ok的手势。

小辣椒这才注意到厉截缺了一条胳膊，"我接到的消息是，厉先生...您是？"

"阿哈..."厉截摸了摸脸上带着的面具，"老大的手下，劳非。厉哥有点事，让我来一趟。"

班纳咳嗽了一声，"我可以作证。"

"哇噢..."小辣椒歪了歪头，"帝娜没有和我说过你。"

托尼之前有意照顾黑塔生意，帝娜和她有交流不奇怪。黑塔乱七八糟搜刮了一堆生物药剂，托尼多多少少都感兴趣。厉截肯给资源，托尼也不吝啬加价钱，友好互惠倒是很开心。

"我是刚来的。"厉截打着哈哈。

"那好吧..."小辣椒转身，感应门随之开启，"既然是厉先生叫你来的，那就没错。"

厉截和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进了斯塔克大厦里。

"两位先生..."哈皮站得笔直，不卑不亢道："你们好。"

"你好你好。"班纳打了个招呼。

"嗨！"厉截简单回应了一下，跟着小辣椒往里走。

"黑黑黑黑黑黑..."哈皮注意到厉截带着的纯黑面具，像是想起了某些事，一下子结巴了。

"嗯？"厉截回头看了他一眼。

"黑面...面具...厉先生...你能...能...签个名吗？"哈皮掏出一根笔，哆哆嗦嗦道。

"哟呵？"厉截一挑眉，"我现在名气这么大了？"

虽然有点飘，厉截还是摇了摇头，撒谎就撒到底，"我不是黑面具。"

说着还晃了晃随风飘扬的袖子。

"啊？"哈皮一愣，"你的面具..."

"这个啊，借来带的，同人款。"

"那你是..."哈皮眨了眨眼。

厉截想了想，"叫我冰魇就好。"

"冰魇...冰魇..."哈皮两眼放光，"是个好名字..."

"炒起来一定能卖不少钱吧？"

"纳尼？"厉截一愣。

"你是...厉先生的..."

"额...黑塔的员工。"厉截想了想，摸到了一点头绪。

"喔喔...黑塔的员工..."哈皮眼里的光愈发耀眼，"就是说...黑塔真的都是一群...超级英雄？"

"对呀。"厉截眨了眨眼。

"奈斯...那你先给我签一个。"哈皮把笔塞到了厉截手里，"看在斯塔克先生和厉先生关系那么好的份上。"

"额...行。"厉截签了冰魇两个字，"能卖多少钱啊？"

"哈皮？"小辣椒瞪着眼，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

"一会儿就Ok..."哈皮又拿出了手机，"合张影！"

"耶！"厉截摆了个剪刀手。

"现在黑塔的签名和照片可是抢手货，知道吗..."哈皮乐颠颠地把签名收起来，"黑塔的装修风格本来就不错，价格也不贵...再加上谣传员工都是一群超级英雄，人流量已经爆炸了。"

"我不知道现在能卖多少钱，只知道非常高...但你放心，我不会卖的。"

哈皮舒爽道，"这是荣誉，能和黑塔的超级英雄合影...这是无价的。"

"而且我是绝对不会让他流出的，流出去的话，会影响到斯塔克先生。"

"你想的还挺周全。"厉截点了点头。

原来黑塔知名度已经这么高了，那他做个同人面具是不是也可以赚一笔外快来养活自己啊？

万丈高楼平地起，做事还是靠自己。

厉截不禁感慨。

"走了～"厉截跟在班纳和小辣椒身后。

"两位..."小辣椒停在了地下室实验室门禁前，"我只能开这一道门禁了，他把下面的门锁上了。你们...自己想想办法吧。"

"安心。"厉截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下午好，波茨小姐。"

"嗨贾维斯...他怎么样？"

"抱歉，斯塔克先生不让我说。"

"好吧。"小辣椒让出了地下实验室的通道，"去吧。"

"谢谢。"厉截冲小辣椒道了谢，领着班纳走了进去。

两人走了两层楼梯，走到了最后一扇门禁前。

"什么鬼？"班纳趴在玻璃上，看了看玻璃里一片漆黑的实验室，"托尼？"

"托尼，你在吗在吗你在吗？"

"在吗？发现自拍？"

"在吗？kkp？"

"是我，班纳！"

"没人？"班纳挠了挠头，有些着急又略微松了一口气。

厉截闭上了眼，过了几秒后又睁开，"他在里面。"

"黑乎乎地你怎么看到的？"班纳疑惑道。

厉截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别那么大惊小怪，我有另一双眼镜，另一个视角。"

实验室里的灯突然打开，门禁系统也下线解除。

班纳颤颤巍巍地转头，看向里边实验台上慢悠悠坐起来的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