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萧恒气得差点毒发身亡,不过蓦然间萧恒有些慌神,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反常?
自打从那日在书房见到楚南湘的时候开始,他愈发的神经质,跟往日的自己判若两人。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忧,萧恒正冥思苦想呢,他怀里的刘玲儿却乐开了花,乖巧的依偎在萧恒的怀里,转而又得意的看向楚南湘,道:
“姐姐,你可莫要生气,我跟恒哥哥只不过一时情深意浓,情难自禁啊,想来姐姐那么宽的心怀,可不许生气哦。”
“哼。”楚南湘仿佛听见了莫大的笑话,宛若看傻子一样,看向这两个人的眸光里透着一抹鄙夷,笑道:“生气?不至于,你们随意,当我不存在即可。别说在我面前亲嘴了,你若是想要王妃之位,我今日便可给你,只要王爷肯放我回家。”
擦!咋说本姑娘也是现代人,亲嘴啥的,她上幼儿园都见过!别说在她面前亲一下了,你们若是敢在本姑娘面前那啥那啥,那才算你们牛逼!
楚南湘的话让刘玲儿十足的挫败,就仿佛她拼了命绞尽脑汁要得到的东西,在那个贱人的眼里却是个一文不值的。
“哼。”萧恒心里窜起一团火气,大马金刀的坐在车厢主位,冷冷的问道:“既然你这般不稀罕王妃之位,当初为何用尽心机的要嫁给本王?”
“费尽心机?”楚南湘宛若看傻子的目光,冷冷瞥了眼萧恒,道:
“是不是费尽心机,你自己去问你那个皇兄即可,本姑娘没必要跟你白费口舌。
你听着萧恒,如今的你,不再是从前的你。你我的情谊,在新婚当夜,便已恩断义绝。
这些年,我正做尽了蠢事,我就想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萧恒,你记住,从今以后就算死,我楚南湘的心也不再属于你!”
“那你就滚!”萧恒的自尊再次被楚南湘的话撕得粉碎,一个乡下嫁进来的小丫头,竟也敢在他一代雁王面前说这种话,活得不耐烦了么?
他本想一掌把楚南湘从马车上拍下去,可到底是想起自己的命是她救的,所以他忍住了。
萧恒的目光宛若无数把闪烁着寒芒的刀,一遍又一遍刮着楚南湘所剩不多的勇气。
甚至楚南湘都觉得,若在跟他的目光对视,恐怕她会害怕到窒息。
这样的萧恒,她受够的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就连萧恒轻轻咳嗽一声,她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从小她看小说里写过,什么某个人目光如刀,刚开始她还嗤之以鼻,可如今算是见真章了。
这种感觉,就好比她两岁的时候在农村,跟隔壁家挣开锁链的大狼狗来了个面碰面,而且还是目露凶光、森白的牙齿下留着口水的那种大狼狗。
“叫车夫停车。”楚南湘才不想受这份气,她把头瞥向一边,声音清冷的说道。
“影七,停车。”因着萧恒的鎏金马车后面还有其他的马车队伍,若是突然停下必然会追尾,所以驾驶马车的影七接到命令后,忙从外面的驾驶位站起身,指挥后面的马车依次减速停下,随即他才悠长的喊了一声“吁~~~”
,马车听闻,楚南湘在外面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跳下马车,不管周边人如何用讥讽的目光瞧她,楚南湘依旧骄傲的挺直身板,目光清冷的朝后面只比普通马车大一圈的红木马车走去。
就在车厢里刘玲儿悄然得意时,萧恒蓦然吐出一口乌黑色的浊血,整个人紧紧捂着胸口蜷缩起来。
“啊!恒哥哥!快来人啊!太医!太医!”刘玲儿一声尖叫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朝碗面喊道。
可萧恒只听见了她焦急呼救的声音,却没能看见自己最爱的娇妻此时嘴角正扬起一抹邪魅的笑。
楚南湘登上马车跟采儿相会前,自然听见了马车内传来刘玲儿焦急的叫喊,以及匆忙朝那边跑去的众人。
只不过楚南湘也不过无所谓的摇头苦笑罢了,她给萧恒准备的应急汤药由两份组成,一份是空间里的特效胶囊里的药粉跟灵泉冲搅在一块,另一份是用灵泉和周氏书中留下的药方子熬得。
所以,这足以应对萧恒体内的毒突然爆发,因此她也不再管,拉起正忙着劝她去瞧瞧的采儿,躺回属于自己的马车里睡大觉。
半个月的路程,萧恒和楚南湘再也没见过一次面,直到进入京城后,入住三皇子萧何临时安排的王府,他二人在远远的对视一眼。
第二日是萧恒带着刘玲儿回门的日子,楚南湘干脆就躲在宽大的寝房里,撂下帐幔睡大觉。
她并不是在生气萧恒没带她回过门,只是这半个月的路程太过于疲惫,她想补回连续半个月都没能睡好的觉。
古代不如现代,坐卧铺都很累人呢,何况是马车,那简直就是一场地动山摇的灾难片。
这一觉楚南湘睡得恨实,梦里她竟然又梦见了三年前的萧恒站在山坡的打石头上,被这小药筐正笑着朝她招手。
梦里很甜,可醒来后,楚南湘的心又是一痛,明明决定好要放下,为何想起少年时代的他,依旧那么难过?
撩开帐幔,窗外的天色还未亮,楚南湘挠了挠蓬乱的头发起身下床,光着脚站在羊毛地毯上,走到衣柜旁翻找今日要穿的衣裳。
只不过采儿帮她带来的衣裳太多,楚南湘从头翻到尾,愣是一直在纠结穿哪一件。
不一会采儿拎着水桶走进寝房,见楚南湘早就醒了,忙道:“娘娘,你醒了?今儿王爷说要带娘娘进宫,奴婢先帮娘娘挑一件吧。”
楚南湘正愁不知该穿哪一件呢,随即笑道:“也罢,我还真不知该穿哪一件了。”
采儿答应得乖巧,因着昨日刘玲儿穿的那件确实很好看,虽说楚南湘也有件款式相同的,可听她本人说,除了过年会穿一两日喜庆的大红色外,往日很少太过于张扬的颜色。
可采儿就是不甘心,凭什么那个刘侧妃穿的衣裳,比自家娘娘好看?
随即,采儿便从衣柜里挑选出那件跟昨日刘玲儿穿的那身衣服相近的款式,笑道:“娘娘,这件宫裙奴婢觉得最适合进宫穿。”
楚南湘歪了歪脖子打量打量,终是觉得紫色还是张扬了些,虽然是淡紫色。
不过她本人并不喜欢这个颜色,尤其是穿跟刘玲儿穿过一样的款式。
随即,楚南湘摇摇头,她在衣柜里又选了一件淡青色、一件水蓝色和一件鹅黄色的宫裙,问道:“采儿,这三件你觉得哪个好看?”
其实,这三件宫裙都是采儿找雁州城最好的秀坊做的,款式也是从京城这边最新流行的,连绣技那也是北岳朝最有名的苏绣。
只不过...采儿还是想看一看楚南湘穿得惊艳一些,最起码不能输给刘玲儿。
可采儿终究没扭过楚南湘,带帮她梳洗着装吃过早膳,又在府里随意的逛了许久后,萧恒才从皇宫里派出马车,把她们接到皇宫。
其实,萧恒把楚南湘主仆和刘玲儿主仆接来皇宫时,登基大典早已结束,三皇子,哦不,如今的宣明帝正大摆宴席邀请自家皇亲国戚和位高权重的大臣。
等她们到时,萧恒正亲自等候在大殿门口,只不过他等的是侧妃刘玲儿,楚南湘只不过是个多余的。
一如往日,萧恒跟刘玲儿就像被502胶水黏在了一起一样,胳膊挎着胳膊并肩而行,楚南湘走在跟他二人相隔三四步的距离,紧紧跟在后面。
“雁王爷到~”太监总管手中的浮尘一样,声音悠长的喊道。
宣明帝萧何跟皇后高坐大堂之巅,萧恒进来,夫妻俩原本脸上还带着和蔼的笑容,可见到萧恒挎着的是侧妃,而正妃楚南湘正低着头,紧紧跟在身后时,两个人笑容一僵,茫然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