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姑娘的盛情相邀,那小女却之不恭了。”
白霞笑了声,起身,期待地望着炎帝卿,
“圣尊,抚得一手好琴,世间难寻,可否愿为白霞助兴?”
闻言。
一道道目光,不由落在了炎帝卿身上。
传闻,炎帝卿琴技一绝,以音驱万物,震惊天下人。
炎帝卿只演奏过一次,成为所有人的遗憾。
他志不在此,满心只有杀伐和征战!
白霞嫣眸光潋滟,眼里满满的期待溢于言表,
女儿家的娇羞,杏眸秋波流转,配上那一袭霓裳,宛如人间富贵花。
南宫羽菲眯起锋利的眸子,看着含情脉脉的白霞,妩媚的撩了下碎发。
空间内,还抱着破纸研究的轩辕修,
忽而义愤填膺地道:“居然如此明目张胆,
不知羞耻的沟(谐音)引男人,欠收拾啊。”
“圣尊?”
白霞见炎帝卿神情倨傲,如覆冷霜,狭长的紫眸,弥漫着危险之意。
他默不作声,一言不发。
后侧的血护法抱着剑懒洋洋的走出,
不耐烦道,“我家殿下是有家室的人,
不想和外面来路不明的女子有瓜葛,
到时候惹得夫人不高兴了,
姑娘你赔不起。”
白霞面色惨白如纸,双臂颤抖了下,眸里似要掉出眼泪来。
她复杂地看着炎帝卿,期待他能为自己说句话。
而炎帝卿却是置若未闻。
修长温热的手,在南宫羽菲抬眸的刹那间,将葡萄递到她唇边,
南宫羽菲张嘴含下,脸颊微微鼓起,多了几分难言的可爱。
炎帝卿唇角微扬,眼眸里仿佛藏进了数不尽的星空。
他凑近她,轻咬了下她耳垂,呵着热气说:“为夫此生,只为你配乐。”
其余女子,至多能让他拔剑饮血。
南宫羽菲满嘴的甜糕,耳边的热气,
宛若电流传遍了四肢百骸,一股酸麻之意,
从心间,到指尖,满满都是。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男人,
眼底倒映着男人狐狸般的笑脸,余生这个男人她不想失去了。
“原来南宫羽菲真的是女子啊?”九护法一脸的惊奇。
他可是看过南宫羽菲男子汉的一面。
十护法狐疑地问:“这简直是夫纲不振啊。”
“想什么呢?铁汉也有刻骨柔情时!”
白霞双手攥拳,满心不甘,呼吸微微急促。
炎帝卿自始至终都没吝啬看她一眼。
血护法百无聊赖的立着,眯起邪眸,兴味道,
“月殿少主,琴艺绝佳,不如让他抚一曲。”
白霞深吸一口气,万般无奈下,才看向秦寒池,
“不知秦少主可愿意?”
叶双双心里咯噔一声,又喝了口酒。
若在这之前,她不会有别的想法。
可经过炎帝卿这事,再让丈夫去,那她的脸往哪里搁?
“夫君。”
叶双双轻拽了拽丈夫的袖衫。
而秦寒池却无视她的情绪,
大大方方站了起来,抱拳道:“能为白姑娘抚琴,是我的荣幸。”
秦寒池只知,白霞的背后,是牵扯着两大势力。
这样势力错综复杂且底蕴浑厚的人,他为其解困,反而能博得好感。
叶双双眼微红,闷闷不乐了。
她这是自己下套自己钻了!
南宫羽菲戏谑地望着白霞,措不及防又被投喂了几块甜糕。
“你觉得我是饭桶吗?”
南宫羽菲将甜糕咽下,看着还准备投喂的炎帝卿,问道。
炎帝卿愣了会儿,
薄唇浅笑,低声道:“你说是就是吧,咋样都是我爱的。”
“····”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血护法则在一旁幸灾乐祸。
其余护法颇为无语。
完了,
圣尊彻底被血护法黑化了。
……
白霞望向南宫羽菲时计从心来,
“姑娘自小在南宫家长大,也算是大世家,
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不如与我一同舞吧。”
这话说的无比漂亮又天衣无缝。
三言两语,既暗讽了南宫羽菲出身,又截断了她的退路。
若不答应,便是讽刺了南宫家族。
若是应允,就又是陪衬。
南宫羽菲看着满身敌意的白霞,
巧笑嫣兮道:“第一,今日战斗过后我有些疲乏了。
二,我又不是舞姬,这当众献舞的机会我就不与白姑娘你争了。
至于琴棋书画嘛,还算精通,不如白姑娘你舞,我献首诗词如何。”
这话回得完美,说的滴水不漏,却又让人找不出错处。
即显示了自己的博学多才,又讽刺了白霞好比舞姬。
话音才落下,
南宫羽菲飞掠而出,宛如一道流光。
随手一挥,一面又灵力支撑的光幕出现。
”开始吧!“南宫羽菲对着秦寒池冷声道。
秦寒池对上女孩伶俐生动的眼眸,
竟鬼使神差的听话,拨动琴弦。
十指如飞,一声声悦耳的音律从古琴之上倾泻而出。
清绝的琴音似如天籁,干净纯洁,
众人瞬间仿若置身于银装素裹的皑皑白雪之中。
白霞听到琴音,步伐翩跹若灵蝶,长袖轻舞,霓裳如花。
她的目光,飘向炎帝卿。
她知道自己的舞技高超,
而南宫羽菲,不曾听闻有此才名!
她要让炎帝卿清楚,她才是良人。
而南宫羽菲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斗志昂扬的白霞,身姿扭动,在霓裳之下显得花里胡哨的。
众人却是看向南宫羽菲。
曲盈盈不屑地看了眼纹丝不动的南宫羽菲,
为身旁的未婚夫斟了一杯酒,
再凑过来轻声说:“楚哥哥,隐世家族素来不注重文笔,
这回她看似要自讨没趣喽。”
叶温楚目不转睛,未曾回答。
曲盈盈闷哼了声。
“怎么办?”白护法担心地出声。
炎帝卿默不作声,目光深邃地望着那个自己心爱的女子。
心里想着,如果这些人敢给他的小姑娘难堪,
杀了便是!
·······
此时的屋顶,老者双手抱着后脑勺,
躺在一把巨大的剑身之上,身边一只笔悬空竖着。
垂眸着笑:“诗?这丫头还真是才华横溢啊。”
那只笔发出了细腻的声音:“你怎么可以将我宝贝赠予她,
就她这实力,能保护好它么?”
老者目光空洞,语重心长地说:“不是老朽要相赠,是它选择了她。”
“希望它的选择不是错误。”
老者默然不语。
·······
再说宴会上,
宾客们开始低声讨论着。
白霞得意的朝炎帝卿望去,舞得更加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