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霞重重甩了下衣袖,
”陈伯伯,我们进去吧。“
数人相继步入主府,
慕青停在原地,眉头皱紧了几分。
对于白霞的满脸不悦,她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见她吧?
进入城主府的白霞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去大厅,
而是走到了偏院。
白霞等了一会,婢女从外行来,
“打听过了吗?圣尊今夜可会来?”
“九成的可能会来。”婢女说道。
“药呢?”
婢女抿紧了唇,犹豫不决,
“小姐,如此行径,空有不妥,若是酿成大错,到时悔意晚矣。”
白霞眸色微狠,气息凌厉,语气犀利了几分:“拿来!”
”可是小姐,万一出错····“
“你有万一,如果出错,我就让你全族人为你陪葬!”
婢女的身子抖了下,颤颤巍巍的把寻来的药拿了出来。
白霞一把拿过,心满意足的绽出了笑。
拢了拢身上的衣裙,扭动着柔软的腰肢,朝大厅而去。
她春风满面,明媚生辉,唇角止不住地扬起了笑。
眼里写满势在必得的决心。
今夜。
炎帝卿会成为她的男人。
她要定这个男人了
····
来自四方的宾客,而后都陆陆续续的到了,
都是权贵出身之人。
夜色微凉,皓月寒星。
酒楼
南宫羽菲依旧一袭红衣,唯美妖娆。
未施粉黛,却是明眸皓齿,顾盼生辉,隐隐散发出妩媚气息。
炎帝卿望了眼贴,问:“为何没邀请本尊?”
白护法无奈道:“人家说了,邀请了夫人,圣尊才会到。”
“那倒也是。”炎帝卿认真道
白护法无奈地看着自家殿下。
只要是关于南宫羽菲的事,圣尊的智商就会为零!
···
此时的城主府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婀娜多姿的舞女们在铺着红色绒毯的府内,挥起长袖,姿态优美。
琴师弹奏出霏霏之音,犹如天籁降临。
落座的诸多宾客们,喝着好酒,欣赏美人。
各种阿谀奉承和称赞南宫羽菲声不绝于耳。
白霞听着心里气氛。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说她的好?
叶双双得到白霞的示意,干笑了几声:“都这个时辰了,
南宫姑娘怎么还没来?
谷主请帖上有说好时辰啊?
是不是这人强大了,就可以无视时间了。”
言外之意,是指她占着自己有点实力就为所欲为,
可以不把时间放眼里,
不尊敬谷主。
就在众人思索间,
一列人踏着缓慢步入了华丽奢侈的盛宴之地,
那一袭红裙,张扬而艳丽。
谷主眉眼含笑,亲自走来相迎,
“圣尊,你们总算来了,快请坐~”
“说起来,幽灵谷和圣尊是不打不相识吧。”
天山陈掌门和煦地笑道。
南宫羽菲想到大家对炎帝卿的议论,不由邹起了眉。
炎帝卿见南宫羽菲脸上的不悦,狭长幽邃的眸,无辜的望着她。
南宫羽菲给他一个安心的笑,握紧他的手,望着谷主道,
“圣尊向来善良,只是有些事他不得以才会出手。”
南宫羽菲话落,全厅死寂,就连正在跳舞的舞姬,都错了几个动作。
所有目光,全部望向了南宫羽菲,
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
秦寒池刚端起琉璃杯盏喝了口酒,直接给喷了出来。
洪霞啃了个葡萄,险些给噎死。
血护法等人更是面面相觑。
善良?
圣殿一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圣尊可是残暴闻名天下。
谷主则是在微微一怔后,尴尬的打着哈哈。
在大魔头面前,他敢实话实说么。
他实在是难以将善良和圣尊联系在一起。
在坐的所有人,多多少少都被炎帝卿收拾过,对于他的狠辣,
谁都不寒而栗。
其中,星月宫最为突出。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当年,星月宫的掌门被炎帝卿吊在圣域城门足足七天,
只因为他的儿子杀了圣殿的一个婢女。
而炎帝卿对在坐的目光视而不见,
细心的为南宫羽菲剥了葡萄送进她嘴里。
到底是一域之主,闻名的暴戾君主,
也有这般的温情?
尤其是白霞,面色阴冷地坐在了琉璃桌前,
眼眶通红一片,纤纤玉手抓着袖口紧紧扭曲。
旁侧的叶双双见此,望向身旁榆木脑袋的丈夫,
将葡萄放在了丈夫的面前。
秦寒池茫然地看着妻子,摇摇头:“为夫不吃。”
叶双双杏眸圆瞪,低声道:“夫君,双儿想吃。”
“你慢慢吃,不够我让谷主再拿。”秦寒池耿直道。
叶双双尴尬的四处张望,手在桌下攥成拳。
秦寒池见她生气,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哪里惹到她。
众人几番举杯,南宫羽菲也饮了几杯酒。
“南宫姑娘,听闻你修炼之精,悟道之高,
我有几处困惑之处,稍后姑娘可愿为在下解读?”
谷主的大儿子幽时冥,一袭青衣,微笑地望向南宫羽菲儒雅地问。
“公子博览群书,有心胸宽广的仁义,
又雄韬武略之才,若能与公子探讨一番,自是荣幸。”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谷主笑道:“姑娘,你有所不知,犬子对于你的传闻是新奇的不得了,
得知今日你会来,犬子高兴的昼夜不休。”
“谢公子抬举。”南宫羽菲不紧不慢道。
“姑娘谬赞,在下愧不敢当,
只是略知皮毛罢了,反观姑娘,年少成才,日后必定角逐神巅。”幽时冥温润如玉道。
“侥幸而已,倒是公子,年纪轻轻被儒道赞不绝口,是当代的圣贤人。”
南宫羽菲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于是,
所有的权贵之人,大眼瞪小眼,看着这两人,毫不害臊的互夸。
慕青坐在一旁,见此一幕,喝了杯酒,掩去眼底的尴尬之色。
她收回自己的想法。
她不认识这般狐狸似得的朋友。
宴会,一派和谐。
曲盈盈见每个人都对南宫羽菲越夸越带劲,
嫉恨之情迅速生根发芽,遏制不住。
她猛得饮下了一大杯酒,再望向白霞,
“白姑娘,你容光焕发,美艳动人,英姿飒爽,
听闻你的广袖舞,风华绝代无第二人。”
曲盈盈一番话,不由让宾客看向了白霞。
”不敢,小女不过略懂而已。“
曲盈盈晲了眼南宫羽菲,随即接过话茬。
“白姑娘谦虚了,据我所知,除了已故的飞舞公主外,
无人敢跳。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见白姑娘的舞姿?”曲盈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