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这主子们圆不圆房,你一个奴婢怎么可能会知道?再说了,这哪怕是知道,又怎么可能管得了?一边是主子,一边是女儿,如此水火不容的两个人,谁也想不到居然会走在了一起。现在虽说他们关系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可终归不是真正的夫妻。说句老实话,你那个女儿,我还是挺满意的。不然,也不会任由这媮儿胡闹下去。”当着刘妈的面,这刘夫人索性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话,又何尝不是刘妈的肺腑之言?只是,这刘夫人对钱浅的看法,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好在,刘夫人接下来的话,倒是将这心中的疑团给解开了。
“这也全怪我,当年就不该带媮儿去见当今圣上。不然的话,他的性格也就不会如此地霸道蛮横。好在,这老天有眼,让你的那个女儿来到了他身边。你别看,我平日里老是为难她,其实是在磨练她而已。”
这话,让刘妈倍感意外,又令人不由自主地想到过去的点点滴滴。她的眼泪也随之冒了出来,声音里也带有些哭腔:“奴婢不幸苦,夫人才是最辛苦的那个人。”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越是试图想要忘记,脑海中却不断浮现某些令人伤心不已的场景。刘夫人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真情和假意有时候就在一念之间,有时候就连自己都难以区分这所说的话那些是真的,那些仅仅只是应付之言,又或者是两者都有。刘夫人知道眼前之人所说的这些,不过是半真半假的恭维之言罢了。至于这里面的真真假假,她不想过多地探究,只是冲刘妈摆摆手。
人在感到无奈的时候,说再多也是听不见去。刘妈看着自家夫人略显疲惫的神色,知道她现在仅仅需要的便是个安静的环境,于是便匆匆行了个礼,关上了房门。
“说来,你这个奴婢也真够倒霉的。”就在刘妈刚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刘夫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声音很微弱,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更何况,这刘妈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又怎么可能听得到这番肺腑之言。她只当是刘夫人不过是在连连叹息罢了,脚步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离开了这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黑夜已经悄悄离开。可却没有完全撤离,这略显暗沉的景色,再加上时不时吹来的冷风,让人忍不住想要打哆嗦。
刘妈不自觉地捂住了双臂,身体打了个哆嗦,忍不住说道:“想不到,居然这么冷了?”
窗内的烛光摇曳,刘夫人百感交集,身形也不由地来回晃动起来。隔着烛光,看得特别清楚。
刘妈回头看着窗户内明亮的烛光,那个黑色身影正在来回晃动,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过了好久,又随之消失不见。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无法上前安慰,于是便找到了钱浅的住处,试图解开这困扰他们夫妻两人多年的婆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