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也好，无心也罢。这番话，倒是给刘夫人一个提醒。她让钱浅退了下去，而后又陷入了思索之中。

烟花女子本身就以取悦男子为乐，至于感情这回事，在她们眼中就像是件可有可无的玩具。喜欢的时候，就拿来看看解解心烦。一旦感到厌恶，便会立刻丢弃，没有半点留恋。这样的手段，刘夫人虽然没有经历过。不过，这年轻的时候，她也看过不少。

“好一个美丽动人，楚楚可怜的烟花女子。本夫人差点上了你的当，刘妈何在？”

听到刘夫人急促的声音，刘妈边穿衣服，边跑了过来。下人们都有为主子守夜的习惯，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其实，在自家主子辗转难眠的时候，她便已经醒了。

只是，这没有发话，自己也不好上前言语。

见刘妈走了过来，刘夫人摆摆手，示意她弯下身子。

“这样不好吧？”当听了刘夫人的吩咐之后，刘妈不由自主道。

让一个未出世的婴儿，遭受这样的痛苦，确实不是一个祖母该做的事情。可这事关太守府的颜面，哪怕是再于心不忍，也不能坐视不管。

“不用担心，只是流点血而已。柳如烟那边，你有把握吗？”

这话没明说，刘妈已经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她笑了笑，后又说道：“这一块，夫人大可不必过于担心。以前或许不敢打包票，可现在……”说到这里，刘妈附在刘夫人的耳边，嘀嘀咕咕起来。

也不知说了什么，这刘夫人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话当真？”

“借老奴个胆子，也不敢和夫人撒谎呢！你不知道，她昨天还问我那档子事痛不痛呢？”刘妈回应道，嘴角也有些上扬。

“那你怎么说的？”刘夫人又问道，这眼神里还充满了打趣之色。

男女之事，本来就羞于启齿。刘妈纵使是经历过的人，这脸也不由地红了起来。

“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见刘妈如此反应，刘夫人的兴趣也被逗引了上来。

“这有什么难以开口的？你不是经历过的嘛！将其中的感觉说出来不就行了？”

刘妈毕竟是经历过大事情的人，只需稍微冷静一下，便知道了自家夫人的意思。她摸了摸滚烫的脸蛋，又转念一想说道：“老奴说，这样的事情，每个人的感受都是不同的。至于这其中的滋味，自然是不用多说。不过，你自己须得经历之后，才能明白这里面的滋味。”

刘夫人哈哈大笑起来，过了一会，这才说道：“就该这样，好好吊吊她的胃口。年轻姑娘，谁不想那档子事？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对了，你这段时间有事没事，就好好引诱引诱她。我还就不相信了，她一个小姑娘，还能抵挡得住这内心的蠢蠢欲动。”

这话，让刘妈大吃了一惊。她急忙跪在地上，认起错来：“夫人饶命，这一切都是老奴的主意，不关他们小两口什么事。”